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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放?”又搖了搖頭。
大眼對小眼一陣,他眼睛轉了轉,嘴角微翹,突然道:“你可別後悔。”他收拾人的手段從來不少。
迦南眼睛亮了亮,點了點頭。
王憐花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氣惱,扭過了頭:“走吧。”
“等等。”迦南小跑幾步,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放到她拿走繩子的雜貨攤子上,再小跑到王憐花身邊,恰恰好在他身後兩步遠的距離。王憐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正待開口,突聽一陣女子尖叫聲響:“非禮啊,救命——”
迦南眉頭一皺,腳步輕抬,人就如閃電般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小巷飛奔而去——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箍住王憐花的手腕。
小巷內,一隻肥豬正用他那油乎乎的豬蹄扯住一村姑模樣的清秀小姑娘的衣領,露出誘人的雪肩,另一隻手抓住姑娘的雙手,口中發出老鼠一樣桀桀的怪笑:“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身後還跟著倆同樣獰笑的跟班。
迦南剛趕到的時候就聽見這句令人髮指,但又莫名覺得熟悉好笑的無恥之言,微微囧了一下,拉著王憐花一個飛踢,就把肥豬撞到了牆上。但王憐花被拉著被動的跟著她的動作,但卻意外的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笑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戲謔道:“你放心,我不會跑掉的。”怒氣莫名的消了一點。
迦南被看破了心事,臉上有些微紅,映得大冷天有些發白的臉蛋分外好看——怒氣好像又下去了一點點。她點了點頭,終於放開了他,又是一個飛踢,剛吶喊著跑到跟前的兩跟班也步了他們主子的後塵。
那姑娘合攏自己的衣衫,看著迦南的目光又是欣喜,又是驚奇。
迦南瞧了瞧那在地上呻吟的肥豬,幾步上前,“噌”的從靴子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肥豬的頸間,道:“把錢交出來。”
“……”
淒冷的冬風捲起一片蕭瑟的落葉。
迦南手中的匕首晃了晃:“錢。”
冰冷的觸感讓肥豬就回過神來,一邊求饒,一邊迅速的掏出自己的錢袋。迦南接過來,掂了掂,滿意的眯了眯眼。眼睛接著掃過他腰間的玉佩和手上的金戒指。肥豬會意的再次掏了個乾淨——一看就是被打劫習慣的。
迦南又道:“脫衣服。”
肥豬愣了,王憐花黑了,姑娘傻了。
只穿著白色內衣的肥豬在寒風中抖得如快要凋零的狗尾巴花,誰知狗尾巴花還不是他最後的歸宿。迦南用他自己和他跟班的腰帶將他捆成了球,掛在巷子裡的房簷上——肥豬不再是肥豬,而成了快要腐爛的白果子。
迦南滿意的拍了拍手,三兩步跳到姑娘面前,問道:“你認識他嗎?”姑娘冷冷的搖搖頭,“那他認識你嗎?”又搖了搖頭。
王憐花一直冷眼旁觀,此時也不由得疑惑:她打什麼啞謎?
迦南將從肥豬那搜到的銀子珠寶都放到了姑娘手上,道:“拿去,補償,他報復不了你。”
姑娘木木的握著銀子,說不出話來。
迦南再把那肥豬質料上好的衣服疊成豆腐塊,交到姑娘手上:“當了也能值幾兩銀子。”
“……”
蕭瑟的樹葉瞬間被無情的冬風粉碎。
迦南一直乖巧的跟在王憐花身後,直到走到一間棺材鋪,才停了下來。
他微微一笑,繞過棺材鋪,走進了後院。——【松木清秀,樓臺玲瓏。一亭一閣,無不佈置得別具匠心,再加上松巔亭角的積雪,更令人渾然忘俗。】
就是迦南也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這麼普通的宅院,裡面卻有著王侯門第的宏偉。
迦南踩在青石板路上,路邊兩旁積雪,俱已打掃乾淨,庭院深沉,走了一重又是一重,但她卻覺得周圍忽然變得霧濛濛起來,那種時不時就縈繞在心頭的不真實感再度重聚。
“你回來了。”忽聽一聲嬌柔輕細的女聲從不遠處前的一棟樓宇上傳來。樓高雖有數丈,但聽起來卻猶如在迦南耳邊響起一般。
更奇特的是,她竟然發現位於他兩步遠的王憐花竟一步也不敢動,微微埋下了頭。
迦南抬頭,只見瓊樓朱欄旁,一個宮鬢堆雲,饅頭珠翠的中年美婦正憑欄下望。迦南見過的各色美女不少,清風,朱七七,白飛飛,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但與這美婦相比,可就差得不少了,並不是說她們不美,只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和一瞥一笑的韻味卻是這些少女怎麼也比不上的。
“商會怎麼樣?又得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