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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就像沒有感受這迅捷的厲風一般,依舊淡笑著立在原地,但朱七七襲來的攻勢全被一把未出鞘的長劍全都擋了回去。
沈浪大吃一驚,趕緊抓住朱七七,沉聲道:“七七,你瘋了嗎?怎可向王公子出手?”
門外的幾人在聽見屋內真正的打鬥聲響,再也忍耐不住,立馬推門就進來了。三人瞧見被沈浪牢牢抓住,但卻急的滿臉通紅,雙足亂踢,口中還大嚷著的朱七七。
“放手!你這隻笨豬,抓著我幹什麼?還不去剝下這惡賊的皮來!迦南!你睜大眼睛瞧瞧這人的險惡!你怎麼還可以跟著他!”
迦南只淡淡道:“他是我僱主。”
王憐花衝著朱七七微笑道:“諸位瞧瞧,在下辛辛苦苦解救了這位姑娘的苦難,她卻要剝我的皮,這是何道理?”
朱七七掙扎得更猛烈了。
熊貓兒看著朱七七,也愣在了原地:“是你……原來是你……”他自破廟一別之後便一直在尋找她,但沒想到她原來早就出現在自己身邊了。金無望立在一旁皺著眉頭,冷眼旁觀。
朱七七又是叫,又是哭,還把白飛飛也罵了一頓,但終究無一人相信她的話。
熊貓兒忽然道:“若要知道朱姑娘所說是真是假,倒有個法子……只要我們去她所說的地方去看一看……”
棺材鋪,到了,地基,挖了,王憐花的宅子,去了。但朱七七所見到的一樣都找不到。一夥人折騰了一天,什麼也找不到,朱七七越來越憤怒,但卻無可奈何,只得恨聲對王憐花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浪道:“你還要怎樣?”
朱七七胸膛起伏,過了半響突然長長嘆了口氣,道:“我要睡覺了。”
王憐花笑笑:“在下的宅院雖不夠繁華富貴,但勝在廂房管夠,姑娘隨意挑一間……”王憐花話還說完,朱七七早就大步踏了出去,隨意找了個婢女讓她帶著去了,竟像進自己家一般自然。
沈浪尷尬一笑:“沈兄,她……”
王憐花笑著擺擺手:“無妨,朱姑娘這性子正是她寶貴的地方,我一個大男人豈會因這點小事便開罪於她。”
沈浪拱手道:“王兄高義。”
王憐花又道:“你我幾人今日有緣相聚,定要痛飲一番!”
熊貓兒大笑道:“這話說得實在,正是要好好痛飲一番!”
迦南今日一路也乖乖跟在王憐花身後,儼然便是最忠實的護衛。王憐花衝她招招手:“南兒今日也辛苦了,也來淺酌兩杯暖暖身子。”
熊貓兒戲謔道:“你這色魔對女子一向體貼,但也沒見對誰這麼體貼,簡直體貼進心裡去了!”
王憐花淡淡一笑,眼睛不由得滑過迦南的細腰——男不摸頭,女不摸腰?他總覺得這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她越不讓他摸,他就越要摸,醒著的不行,但她若是喝醉了……
熊貓兒卻以為自己說到了點子上,趕緊招手,抬眼正好看見迦南別在身後的藍皮本子,想到之前她瞧著自己,默默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模樣,好奇就像種子一樣在熊貓兒心中紮根發芽,瞬間便長成了蒼天大樹。
他本也是想什麼說什麼的人物,問道:“迦南,你身後的藍皮本子是做什麼用的?”
王憐花端著酒杯的手一僵,耳朵卻全豎了起來——他對那個本子覬覦許久竟被別人捷足先登!他在熊貓兒提問的剎那便明白了——自己完全用錯了方式。以迦南的性格,直接問她比什麼都恰當。就算這真是不可言傳的秘密,以她對僱主的尊重,他吩咐一聲也不是難事……
但他卻不知自己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一是因為自己習慣的思維方式,但另一面卻是因為他潛意識就將迦南看做是跟自己平等的人,所以才從未想過命令她……
“本子?”迦南抽出自己身後的本子,似乎很奇怪會有人對她的筆記本感興趣,疑惑道:“記東西用的。”
熊貓兒鍥而不捨:“記的什麼東西?”王憐花暗地裡拍手叫好——只要能達到目的,他才不會介意是自己做的還是別人做的。
迦南老實道:“突然想起的東西。”
“突然想起的?”熊貓兒笑著試探道:“我能看看嗎?”她究竟望著我寫了些什麼?他看著我莫不是想起了什麼?
突然想起的……沈浪聽聞,頓了頓,又倒了一杯酒,飲下。
迦南點點頭。
於是,王憐花就看著自己籌劃已久都未得手的藍皮本子就這麼輕易的到了熊貓兒的手裡。臉忽然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