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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馬蹄聲淹沒在黃沙滾滾的塵土中,飄揚著大英旗幟的物資馬車一輛接著一輛。
這一別,就是好幾年。
第八章
薄而飽含男性魅力的上揚唇角,飛揚英挺的劍眉,高聳的鼻樑,還有那不可一世的冷然表情……
江杏兒看得忘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地。
“杏兒姑娘──”孟恆人打趣的手持孔明扇在她臉前搖了搖,玩味地問:“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專注?”
“啊?”江杏兒猛然回神,羞紅了臉。“孟先生剛剛說什麼,奴家耳拙,沒聽清楚。”
“是耳拙嗎?”孟恆人玩味的微笑,“還是咱們的副將太吸引人了,所以杏兒姑娘才會看得目不轉睛,連在下說要再添碗飯都沒聽到。”
“孟先生要添飯是嗎?奴家這就去!”個頭嬌小的江杏兒紅著臉,逃難似的離開了副將的軍帳。
老天!她臉好紅!
這是副將的大營帳,她只是個在旁伺候將軍用膳的下人,居然神遊到不能自己,她……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看到江杏兒落荒而逃,孟恆人笑得更加深濃。
“令狐將軍,你的吸引力可真不小,自從你來到邊關之後,不管是軍營裡的隨行女眷也好,自願來做雜役的姑娘也罷,全都對你另眼相看,真令孟某人羨慕啊。”
“有嗎?”令狐狂徑自用著膳食,連眉眼也不抬一下。
“當然有。”身為軍師的孟恆人平常就喜歡觀察,對於男女之事更是觀察入微,“杏兒姑娘雖然出身鄉村,但秀外慧中,更有一手好廚藝,平常對令狐將軍的伙食特別用心,連將軍你的衣物也由她全權包辦,洗得特別乾淨潔爽,魏海很中意她,也有意納她為妾,她卻無動於衷,眸光只在將軍你一人身上。”
“是嗎?”依舊是不痛不癢的應答。
孟恆人不氣餒地說:“在下看得出來杏兒姑娘鍾情於令狐將軍你,不知將軍考不考慮將杏兒姑娘收為小妾,以解軍旅煩悶呢?”
像令狐狂這種皇親國戚選擇來邊關耍威風真是選錯地方了,反正他根本沒什麼真本事,給他一段韻事去風流也夠了吧。
令狐狂當然聽到孟恆人調侃的建議了,但他卻懶得回答,也懶得跟他計較。
已經五個月了……時間在這裡,彷佛永遠停住,不會再前進。
雁山關戰火連天,主帥李遠的傷勢比他想象中還嚴重許多,他傷及肺脈,根據軍醫診斷,只是在拖時間罷了。
因此他領來的三十萬大軍和軍糧恍如及時雨,為大英皇朝的軍隊注入一劑強心針,他的地位相形之下也變得更重要了。
在他還未抵達雁山關之前,李將軍便已重傷昏迷,擔任前鋒的魏海先斬後奏,領了兩萬士兵與匈奴軍正面交鋒,結果因為輕敵而大吃敗戰,這一役,也使大英皇朝的軍隊整整後退了八十里。
這不但是一場艱苦,也會是一場漫長的戰役,因為匈奴人的兇殘是漢人遠遠不及的,而雁山漸漸酷寒的氣候也讓人忍受不了。
軍隊現在採用的是持久戰術,以為包圍了雁山,就可以斷了前方敵軍的糧食和補給。
然而五個月過去了,匈奴人的能撐能守叫他們嘖嘖稱奇也百思不解,反倒是漢軍的戰備和兵器因為屢次妄動而極度消耗,每每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即出兵備戰,導致現在連軍糧也所剩不多。
因此他根本沒心情想什麼風花雪月,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趕快攻下敵軍,早日班師回朝。
夜色漆黑,一彎新月如勾,他走出守衛森嚴的副將軍帳,鼻間盡是冰冷的空氣,三更已過,巡役們不敢掉以輕心,仍盡職的巡守著。
他信步走向後山,原只是想再次評量地勢,不意卻看到一抹嬌小脆弱的身影獨自在一抔黃土前哭泣。
他認得那個姑娘,正是今夜晚膳時,孟恆人不時提及的江杏兒。
“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他走近她,沒打算要嚇她,可是她顯然被他的出現嚇了一大跳。
“將軍……”杏兒迅速起身,抹淨淚水,倉皇的想逃走。“我……我這就回營……”
他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又把她給嚇了一大跳。“沒人趕你回營,我是在問你,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他有這麼恐怖嗎?為什麼一看到他就想逃?抑或,她在做什麼虧心事,所以心裡有鬼?
因為戰事不順,最近軍隊裡開始出現有奸細的流言。
許多倦戰計程車兵紛紛相信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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