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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女帝般裝束的鸞秋盈,他故意忽略了她的一身宮裝,又把目光轉回了商闕,意有所指的開了口,“這個自然,我商家託身耀國多年,承蒙鸞家多方照拂,主客之道還是分的清的。”
鸞飛騰睨了眼漫不經心的商闕,自己在客位上旁若無人的坐好:“可是你商家又是如何回報的呢?”接著他雙目圓瞪,轉了口氣,厲聲自問自答道:“扣留了我的意兒,藏匿了耀家的孽種!”
鸞飛騰嘴上斬釘截鐵的說著大氣凜然,心裡卻有一絲忐忑,生怕商闕說出他不希望聽到的話來,掩在寬大的袍袖中的左手不自覺地輕輕一抖,眼皮也不受控制微微跳了一下。
商闕眯縫著眼睛,卻把鸞飛騰細微的動態、神態盡收眼底,他語氣也強硬起來:“鸞家派大軍圍我山林,擾我族人,意圖不軌,是可忍孰不可忍!”接著他口氣稍微一軟,有些無奈的說:“但是老夫念在鸞老族長只有這一脈單傳,還是給了鸞秋意一條生路,這樣的誠意,鸞家還不滿意?!”
聽了這話,鸞飛騰父女各自震驚,他們對視了一眼,鸞飛騰放下咄咄逼人的姿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眼珠微轉,露出希冀的光彩來,“這麼說來,商族長肯放回我的意兒?”
雖然早有猜測,聽鸞飛騰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商闕面上還是裝作一驚,他也微微前傾了身子,疑惑著問:“難道不是貴公子替我等相約的麼?那日放他離山之日,老夫曾拖他帶話給太傅大人的。”
一句話澆息了鸞飛騰的希望,他渾身哆嗦著,右手食指一伸直指商闕,幾乎觸到了他的鼻尖,“你,你,你竟敢戲耍老夫!”
商闕伸手輕輕一撥鸞飛騰的手腕,語氣中竟然帶上了一點憐憫,“鸞族長還是稍安勿躁得好。”
鸞飛騰只覺的右臂一麻,無力的地垂了下來,他養尊處優的把持耀國十幾年來,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動粗,商闕的話無疑更是火上澆油。鸞飛騰氣的聲音都打了顫,大聲斷喝到:“來人啊,把這裡的人人統統抓了,年競橈那個蠢貨也一併抓了。”
鸞飛騰話音落下,一直貼身站在身旁的鸞七並未像往常那般答應著去執行命令,鸞飛騰疑惑的扭頭看去,這一看他大吃一驚,只見鸞七雙眼直愣愣的望著犄角里的一盞亮的特別的琉璃燈,右手還戒備的扶上了腰間的佩劍,手背上青筋暴露,彷彿準備隨時拔劍拼命一般。
商闕也隨著鸞飛騰把目光掃向鸞七,閒閒的解釋說:“鸞族長這個侍衛也太過忠心了些,不過是一盞小小的戰魂燈,就值得他如此警醒,結果被自己的戰意困住了,看他自己跟自己拼得多麼辛苦啊,唉。”
隨著商闕話音落下,鸞七動了,配劍出鞘,對著虛空狂舞起來,劍風凜冽,劍意澎湃,殺氣激盪在包廂之中,那低垂著的柔軟幔帳隨之舒舒展展,屋角裝點春色的大株盆栽櫻花滿樹的嫣紅霎那間化成粉色的落雪,斑斑點點,飄飄散散的充盈了整個包廂。
鸞七對這場因他而起的唯美花殤卻是充耳不聞,他的劍花越舞越密,繁花落盡之時,劍花逐漸舞成了一道密匝匝的牆。而他臉上的神情則越來越凝重,後來竟然帶上了恐懼,漸漸的呼吸急促、雙目滴下血淚來。
卷一 重生耀國 第二十九章 勢均力敵好商量
商闕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輕輕地朝後一擺手,商土快步走到那盞琉璃燈旁,大袖一揮,一層無色無味的細小粉末灑落在燈芯之上,琉璃燈的焰火一閃,恢復成平常的暈黃色。那邊兀自強撐著舞劍的鸞七頓時身體一滑,癱軟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見鸞七倒地,震驚了的鸞飛騰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
但也只說了這麼一個字,面對不知生死地的忠心護衛,鸞飛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替他討回公道,他張著嘴直愣愣的愣在那裡,沒了下文。
商闕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自動解釋道:“鸞族長放心,他只是昏睡了過去,商某不想他力竭而亡,再傷了商鸞兩家的和氣。”
鸞飛騰稍稍放下心來,眼神又向著門口飄去,商闕的話也隨之追了過來,“至於門外的那些侍衛們麼,無法聽到裡面的聲音,自然也免去了魔音困擾心神之苦,商家自會好好招待他們的。”
聽著商闕半是安慰半是威脅的話,鸞飛騰頓時懵住了,冷汗徹底的冒了出來。他之前萬全的準備在商闕面前徹底的失了效,絕望席捲了他的全身,幾十年來頭一次這麼無助、無奈。他沒再說話,眼神渙散的望著虛空,陷入了沉思。
鸞妃也被鸞七那怪異的舉動嚇住了,她習慣性的依賴著父親,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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