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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警惕的瞧著清歌,卻不說一句話。
清歌無奈,看情形,這蛇娘也是苦命人,只是實在不知那項如喂蛇娘吃的是什麼藥物,若是知道了,自己應當有法施救。便轉頭問身邊的衛靈:“項如喂蛇娘吃的是什麼東西?”
衛靈搖頭,“蛇娘是少主親自掌控的人,當初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來,所以向來不假他人之手,我們也沒有想到,為了對付小姐,少主竟捨得連蛇娘也給用上,那藥少主只說了功用,是什麼做成的,我們卻並不知道。”
那面黃肌瘦的男子呆了一呆,絕望的看了一眼衛靈,又低下了頭。
衛靈等人被餵了藥,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個個早累得東倒西歪,清歌讓江辰捆了他們,押到柴房,留下江永守在門外,自己則帶著若塵幾個去房內看蛇娘。
看到清歌進來,這一家老小,神情都甚是驚懼,圍在蛇孃的床前不斷髮抖。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來看看蛇娘,看是否有法子幫她解毒。”清歌溫聲道。
看清歌一直態度和藹,那對老年夫婦終於慢慢讓開了些,卻仍舊是不發一言。
若塵擲出一顆豆子,解了蛇孃的穴道,清歌上前一步,伸手想扣住蛇孃的手腕,哪知驟變突生――
蛇娘甫一睜開眼來,便橫起笛子,放在唇上,那種森人的笛音再次響起,江辰臉色一變,上前一步,猛地奪過笛子,哪知女子眼睛發直,又兩手撮唇,竟是從喉嚨裡接著發出類似於方才笛音的聲音。
清歌徹底傻了眼,只得忙又揮手點了女子的穴道。
老年男子抱著蛇娘大哭失聲,老婦抹了把淚,衝清歌幾人道:“都是命啊!”
聽了老人的敘述,清歌才知道,這一家人,也確是苦命人。蛇娘原名鄭青,本是生活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深山中。鄭青從小時便最喜和山中鳥獸玩耍,那些鳥獸和鄭青也都甚是親近,特別是和人人都懼怕的蛇兒處的最好,甚至後來可以透過笛聲隨意召喚它們。後來有一天,鄭青無意中救了一個採藥人,那人對鄭青的驅蛇之術很感興趣,便力勸鄭青和她一塊兒去投靠草藥宗,卻被鄭青拒絕,熟料不久後,那採藥人又再次回返,還帶了很多財物,說是要報答鄭青的救命之恩。鄭青也就沒有防備,和那人稱姐道妹,把酒言歡,等到鄭青醒來,才發現自己卻已是被人裝入囚籠之中,一同被關著的還有這一家老小。然後不久,一大家子又被人餵了藥物,送到了這裡。沒想到搬到這裡還沒安穩住呢,鄭青就危在旦夕……
清歌嘆口氣,匹婦無罪,懷璧其罪啊。雖是同情這一家子的遭遇,卻又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怏怏起身,身後立時哭聲一片。
剛回屋不久,外面便傳來輕輕的叩門聲,若塵上前應門,卻是那蛇娘男人,送了些飯食過來。男人身子單薄,哆哆嗦嗦的立在外面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若塵忙上前接過托盤,謝了男人。
端著托盤走回房間,卻發現就這麼不大會兒,清歌竟已然歪在床上睡著了。
若塵忙放輕了動作,心疼的幫清歌除去衣衫,把清歌抱到被窩裡躺好。清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推著若塵道:“不用,管我,快去用些東西……”話還沒說完,就又睡了過去。
若塵幫清歌掖好被子,呆呆的瞧了會兒清歌恬靜的睡顏,不知想到什麼,臉突然一紅,又想到清歌臨睡前囑咐的話,便乖乖的拿起筷子草草吃了幾口,就很快的回到床上,滿足的摟了清歌在懷裡,也闔上了眼睛。
半夜時分,清歌是被身邊的呻吟聲給驚醒過來的。伸手摸了一把,竟是一手的冷汗,清歌一下子睜開眼,剛想摸索著點燈,卻突覺外面有些不對,似是有人在靠近。忙閉了口,只伸手扣了若塵脈搏,一探之下,不由大驚,這症狀,竟是中了毒!
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可卻聽不到負責巡視的江辰幾人一點兒聲息,清歌暗道不妙,十有八九,江辰幾個也著了道!以自己一人之力,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當務之急,還是要想個法子把這些人驚走才好!
清歌定了定神,摸了顆解毒藥塞到若塵嘴裡,又扶了若塵靠床坐好,貼在若塵耳邊道:“相公,你且忍一忍,待我先打發了賊人。”
若塵額頭上不住的冒著冷汗,恍惚間聽到清歌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身體有些痙攣的靠床坐好。
清歌伸手取了火鐮,用力一擦,點燃了屋內的那盞油燈,屋外果然靜了下來。
“相公好厲害……”
“好,為妻用些茶,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