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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抱起子清,大踏步往右邊小院而去。
“呼啦――”身後的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埋在江清芳的懷裡子清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睛裡卻凝聚著越來越多瘋狂的冷意――
自己未出世的孩兒,就是死在那個男人的手裡;而自己孩兒的娘,這個曾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女人,卻連給自己主持公道都不曾!江清芳,那也是,你的孩兒啊!
難道,這就是報應?自己當初隨意踐踏江清歌完完整整捧出來的那顆心,才有了今日的報應嗎?!
“大小姐――”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少主,有人來了――”
隨從的聲音明顯有些惶恐。
“有什麼事明日再說――”江清芳很是不耐,懷抱著軟玉溫香,只覺身上燥熱無比。
看江清芳絲毫不停,那隨從忙低聲急道:“少主,是方幽蘭的人――”
江清芳頓時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子清身子一僵,似是極為恐懼的抓住江清芳的衣襟,含淚道:“妻主,別,不要清兒――”
江清芳臉色變幻莫測,抱著子清的手慢慢收緊,終於長嘆了一口氣,慢慢放下哆嗦如小獸的子清,咬牙道:“清兒放心,有朝一日――”
“妻主――”子清哆嗦著伸出手,想要拽住江清芳的袖子,卻被旁邊的兩個童兒半攙半駕的扶住。
子清慢慢垂下頭,臉色慘白無比,沒有人注意到,那垂下的眼眸裡深藏著的輕鬆瞭然和鄙夷……
“方幽蘭,有朝一日,我一定會碎剮了你!”江清芳臉色猙獰,心裡卻是沮喪不已。自己明明也是草藥宗的正宗傳人,還出身於治玉世家,可竟是不止草藥的造詣無法與之相比,便是治玉上,也難以望其項背!
到現在,竟是不得不靠了玉涵和子清在裡面周旋,才能略佔上風!
想想實在憋屈至極!
江清芳忽然抄起桌子上的那件玉圻,抬手就朝著院外狠狠的扔了出去!
“哎呦――”玉圻發出一聲悶響,好像砸在了誰的身上,那人頓時發出一聲痛呼。
**芳剛想怒罵,聽聲音忽然覺得不對,抬頭看去,嚇了一跳,院裡不知何時,竟是來了一個長身玉立的中年女人,正皺著眉頭盯著手中的玉圻看,卻正是自己的姑母,草藥宗的宗主方舒!
“姑母――”江清芳忙迎了出去,惴惴不安道,“甥女兒方才失手,可有砸著姑母?”
方舒卻是根本沒注意到江清芳,依舊緊皺雙眉,看著手裡的玉圻,似在思索著什麼。
“姑母――”江清芳稍稍抬高了些聲音。
“唔――”方舒這才清醒,拿了手裡的玉圻,語氣急促的道:“這東西哪裡來的?”
“什麼,哪來的?”正擔心方舒責怪的江清芳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半天才明白方舒問的是手裡那個玉圻。
“您說這件玉圻啊,是我家的。”江清芳忙小心回道。
“不可能!你快告訴我,到底是誰的?”方舒死死摳著玉圻,眼中有著寒意。
江清芳身子不自覺抖了一下,白了臉道:“真,真是我家的。只是一直在江清歌手裡,前兒些時,子清帶回來的。”
“江清歌?你那個妹妹?是她的東西?難道她其實是男扮女裝?”方舒神情忽然狂喜,卻又很快迷茫,“也不對,年齡對不上啊……”
聽方舒喃喃自語,江清芳更加糊塗,卻也不敢插話。
“難道――”方舒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猛然抬頭,“那江清歌的爹是什麼人?你還記得他長得什麼模樣嗎?”
“江清歌的爹?”江清芳愣了一下,搖搖頭,“不記得了,不過,我爹,應是識得的。”
話音未落,方舒轉身朝著周靈韻的房間而去,江清芳忙跟了上去,到地兒才發現,蕭玉涵也在,正低頭抹淚,江清芳不免有些不安。周靈韻瞪了江清芳一眼,忙起身相迎。
“弟弟,江清歌的爹叫什麼名字?哪裡人?生得什麼模樣?”方舒來不及坐下,便急急開口。
“啊?”還以為女兒又闖了什麼禍,沒想到自己這個姐姐卻是要打聽那個賤人的事!周靈韻臉色有些難看,只是看方舒神情不對,便也打疊了精神認真回憶:
“那個賤人,好像是叫,什麼,若兒,至於孃家是哪裡,我倒不知,只是聽公爹的話,好像是青樓出身。至於他的模樣嗎――”
“你說,他名字裡有個‘若’字?”方舒興奮的直搓手,“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