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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帕擦了擦心虛的汗)畢竟是過了那麼久的事情了,十年了耶!我怎麼可能還會記得那個當年欺負我,或是我喜歡過的男生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呢?
就連我高中時代暗戀的學弟現在再見到大概也認不出來了,(學弟,學姐對不起你……)畢竟人都是會變的,我相信對方應該也不可能還記得我;或者是我比較薄情呢?不懂耶!
楔子
不知道為什麼,那棵龍眼樹常常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伴隨著龍眼樹出現的,還有在那個有著涼風的午後,那雙等在大樹下的含笑眼神。
那雙溫柔微笑的眼神到底是喜歡,還是隻是覺得有趣?
不,她並不知道。
只是,好喜歡好喜歡那雙等在大樹下,溫柔微笑的眼睛;雖然在夢中感受得到那是個深沉銳利、深不可測的男人所擁有的,可是……
可是……
第1章(1)
“哇,遲到了、遲到了呀!”
朱弄月咬著吐司一邊左腳右腳交替地跳到門口,一邊極沒形象、手忙腳亂地套上絲襪,想快點穿好鞋子出門去。
這是她失業以來找到的第一個工作,而她偏偏居然在這個要面試的重大日子裡睡過了頭,昨天本來想好的髮型和衣著,以及沙盤推演的應對,現在全成了該怎麼解釋遲到的理由和藉口。
何況她要去面試的地點是在臺北的東區,那個從早到晚車子都沒有少過的地方,希望她的車子飆得夠快,因為從內湖騎到東區也是要花不少時間的,就算是走小路也要花二十分鐘!
到了之後,更要花很長的時間去找停車位,而東區的車總是停得滿滿、滿滿的……喔,光用想的就頭痛!
唉!希望這不是天將亡她的第一步啊!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怪夢害的啦!
已經好久沒夢到了,那棵長在她老家附近的龍眼樹;小時候她常常爬到上面去摘龍眼來吃,吃累了就直接在樹上打起盹,睡醒了繼續吃,真是幸福又讓人回味無窮的童年呢!
不過,她倒是記不起來那棵樹是不是誰家的了,只是她摘了這麼久,也沒有人出來罵她是偷龍眼賊過,於是她就很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繼續賴住那棵樹了。
可是,總是會一起出現的,那雙深黑色的眼眸,到底是誰呢?每當她想仔細地回想那是什麼人所擁有時,卻總是無法在模糊的記憶中找到一個清晰的面容……
“我說小姐啊!”同居人駱裴農好笑地嘆息著,來到她身邊,將手中的鑰匙遞到她的面前搖晃著,提醒她它的存在,“不要走到一半才跑回來拿東西啊!到時候時間來不及,可不要抱著我痛哭流涕。”
“哼!抱著你痛哭流涕?這輩子你是別想了!”朱弄月飛快地從他手上把鑰匙接過來,用力以鼻子哼他。
“這輩子別想,下輩子就可以?”駱裴農不是很正經地問著。
“哼哼哼哼!”朱弄月再用力以鼻子哼他,“等你變成好男人再說!”
“好男人啊……”駱裴農呵呵笑著。
朱弄月穿好了鞋子,頭也不回地蹦跳出門,背對著他擺了擺手,直衝電梯門,
“我走羅!”
駱裴農好笑又無奈地搖搖頭,在她身後揚聲叮嚀著:“小心,可別撞上電梯門了!”
好像聽見她含糊不清地罵了幾句,待朱弄月進入電梯之後,駱裴農這才含笑地望向窗外,喃喃地嘆道:“呵呵呵……原來,是夏天到了啊!”
朱弄月是暑假期間才來臺北找工作,二專畢業之後,她本來是很安分地待在鄉下的老家打打工、幫幫雜事,然後寫寫文章、投投稿,順道再幫忙顧顧家的。
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家裡認為她實在是不應該再待在家裡像只米蟲,再說到寫文章啊……看她這樣懶懶散散地寫也寫沒幾本,賺又賺不到幾個子兒,要家人怎麼放心呢?都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小女人了,總不能連養活自己的能力也沒有吧!
說要叫她去相親嘛,又覺得不能這麼缺德,把一個連家事都懶得做、也不會做的女兒往人家家裡嫁,這樣是在害人耶!所以還是狠心的把她踢出去,要她自己去想辦法謀生,順道訓練一下她的生活指數,希望她至少能變得獨立些。
一下子被家人丟出去的朱弄月也不曉得該何去何從,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好朋友,同時也是她的大嫂——駱裴農的姐姐駱裴楓借了她一個地方住。
臺北市寸土寸金,隨便一個小套房的價碼都是鄉下人足以吃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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