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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一把提起帶出冷家堡。

雲落抱著一絲希望，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夜深人靜，四夫人院子裡，一聲擔憂的聲音傳來：“王康，你說，今天發生的事你是不是知道怎麼回事？”從晚上王康來見她開始，她就發現了王康不同於往日的異樣。

“我……我怎麼會知道？憐兒，你不要亂想。”王康面對心愛的女人還是有些心虛的，眼睛不敢看向四夫人，頭偏到了另一邊看著床。

見王康躲閃的表情，四夫人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驚叫道：“你瘋了嗎？”叫完之後又靜了下來，平靜的看著王康，問道：“你在為誰做事？我希望你老實告訴我，不要說假話，你清楚我的脾氣。”

王康沉默了一陣，輕輕的吐出三個字：“為二爺。”

二爺，四夫人一聽就猜到是誰了。得到答案，四夫人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楊至信，王康為什麼會跟他絞在一起。怪不得王康能那麼輕易的進楊府，怪不得他可以升得這麼快。那麼，他重新接近自己，是不是也為了楊二爺？還是他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才為楊至信做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四夫人出聲問道。

“進楊府開始。”王康一個字也沒有隱瞞，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當年你進了楊府以後，我生不如死。他找到了我，說只要我幫他做事，他就讓我進楊府和你在一起。”

四夫人啞然，果然是她猜中的後一種，她能說什麼？時間像靜止了一樣，良久，四夫人突然開口：“五夫人的死，跟你有關係吧！”五夫人雖然一直體弱，但那次的病來得太突然了。她那時是有些懷疑的，但事不關自，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王康點點頭：“二爺那時所有的一切都計劃好了，他怕五夫人算到了，會給老爺出主意，所以才會出此主意。不過，五夫人大概也不想活了，她喝那藥的神情表明是知道那藥有毒的，她卻一點也沒有遲疑的喝了下去。”

四夫人聽著，臉上卻沒有快意的神情。她對楊至城從來沒有動過心思，所以五夫人如何受寵，她並不妒恨。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是王康害死的，心，突然不安了繼續問：“那麼，沁院鬧鬼的事也是你們做的，害死那丫鬟的，也是你們？”

“第一次不是，那個影子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丫鬟知道了二爺的事，二爺本就不打算留她的。在她吃的飯裡下了毒，那丫鬟才會……這次少爺他們會在墨院的院子裡，鑰匙是我給的，因為只有我和王總管能從夫人身邊拿走鑰匙。但我事先，並不知道二爺要陷害少爺。”王康全部的事都說了，他想讓四夫人知道，自己為她做了多少事。不過，他想錯了。

“他給了你什麼承諾？讓你那麼賣命的為他做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四夫人眼睛平靜無波，沒有了平日見到王康的神彩。心中不停的翻滾，讓她有些找不到重心。

王康見到四夫人的眼神，心中一驚，惶恐不安的回到：“憐兒，不要亂想你聽我說，我進了楊府以後，他並沒有讓我做什麼，過了這些年我也忘了當初的事。不久前他讓我做五夫人的那件事，我不想答應的。但他承諾我，長房的人不在了，他會讓我帶著你離開楊府，離開杭州。所以我……”另給他們五千兩，這個他還不敢跟四夫人說。

四夫人蓋上被子，轉了個身：“你走吧！最近不要在來找我了，讓我好好想想。”她不是個好女人，她承認，但是王康所做的一切因她而起。是否，五夫人和那個丫鬟身上的債是不是也應該從她身上討。她一直以為王康，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正直善良的他，沒想到為了她早已變得不擇手段。她是想離開楊府，可楊家的人並沒有對不起她。吃穿用度一樣不少，如果楊家就此敗落，是不是太殘忍了？看著王康，她居然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他了？感動於他的深情，還是恐懼於他對別人的心狠……

王康動了一下唇，本現告訴四夫人楊至信下一步的計劃。又想，這個時候她恨自己吧！而且，利箭已發，一切都不可能再回頭了。成了，能和憐兒一起離開，輸了，就讓他自己承受結果吧！那時，她還能做楊府的四夫人……

想著，王康離開了四夫人的院子，今夜他還得幫楊二爺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天空，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沒有一點月光，也沒有一顆星星。一縷清煙，飄進了兩間不同的屋子，守夜的丫鬟倒在了地上。在夜幕下深睡的人，也沒注意到自己被挪了地方。待醒來時，已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楊至城睜開眼睛，黑乎乎的一片。一個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