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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醒,身子打顫,雙眼微張,旋又咬牙閉目。
我揭開抹胸,低頭察看,只見衣下腹間,留著一個殷紅的傷洞,傷口附近,
腫起如墳,卻像魚肚一般光滑肥白,毫未沾染血跡,想必血水均被紅綾吸走了。
按說,綾絲不吸水的,但這紅綾抹胸拈在指尖,卻覺微微沉手,抹胸的下半
截,色澤均變深、變暗,顯然吸透了血水。
「霍姨,你覺得怎樣?」
我知道她此時閉目籲喘,只為忍痛,神智並未昏迷。
霍錦兒喘著氣,再度睜開迷糊的眼兒:「咱們還……還活著麼,逃……逃出
來了?」
「沒錯。」我不欲多作解釋,盯著她蒼白的容色,心下憐意難抑。
「那便好了。」霍錦兒嘴角擠出一絲虛弱而欣慰的笑意:「若是因我拖累,
少主遭那和尚毒手,我便萬死莫贖了。」
「霍姨,」我不禁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目深望著她:「你何必這麼說?」
白衣僧將我倆逼到絕境的那一瞬,我與她臨難對望,眼神交會,隱然達成「
同生共死」的默契與平靜,我的心意,她不會不知,此時說得這麼生分,難道是
心底想逃離或是退縮了?
「我……」霍錦兒臉上不易察覺地一紅,彷佛被嗆著一般,連連咳喘。
見她氣息不穩,我也不忍逼她,只道:「你身上疼得厲害麼?」
霍錦兒卻未應答,又如花兒萎謝般合上了雙睫。因失血過多,她嘴唇有些發
白,傷痛使她仰著的蒼白麵龐,有種遺世獨立般孤靜的聖潔,楚楚動人。平日容
光明媚的她,在重創之下、萎靡之餘,似乎連氣韻都變了許多,整個人變得更荏
弱嬌柔,令人望之心痛。
我心下雖急,卻忍著沒敢驚動她。
過了好一會,才聽她細聲問道:「遠處什麼聲音?」
我微微一怔,適才專注於眼前,全然顧不上其餘,此際側耳一聽,風聲中,
遙遙傳來遠處的酣戰聲,隨口應道:「應是咱們東府正與敵廝殺。」
「好生熟悉的聲音啊。」霍錦兒目露遙思,道:「我能亡於陣前,總算好過
深閨老死了!」
此乃不祥之語,我聽著大覺刺心,道:「不必擔心,你的傷並不太重。」
「你不用安慰我。」霍錦兒蠕動嘴角苦笑,卻轉而皺眉,吸了口氣:「我的
傷…
…自己知道,我本以為……血蠶衣能擋過一擊,未料那和尚內勁如此強橫…
…」
「血蠶衣?是這件紅綾抹胸麼?」
「什麼?啊,你……你怎麼能……」她聞言垂頭尋望,才發覺自己身衣大敞,
當下又驚又羞,慌道:「快……快替我遮上了!」
「你平心靜氣,切勿牽動了傷處。」我將她輕輕按住,褐起她的抹胸兒:「
我剛才已驗過,傷勢並沒你想的那般重,你寬心養神,我這便替你療傷。」
「不……不……」霍錦兒面色通紅,柔弱無力的雙臂極力推操。
我見她心神激盪下又是咳喘不止的荏弱之態,心中又是憐惜,又是焦急,道
:「霍姨,你捨命救我,我……我也不願棄你獨生,咱倆……既是以性命相見,
何須拘束於區區禮法?再說,還有什麼事能大過生死之關?這些細枝末節……」
「你……你不知道。」她目光躲閃,道:「我不是顧忌什麼……而是傷重難
治,實在……不必多此一舉了。」
「你不讓我試,又怎知傷重難治?」
「不要再說了。」霍錦兒決然地搖了搖頭,一番掙動後,她臉上漾起病態的
紅暈,仰面盯了我片刻,遲疑著,抬起一隻白酥酥的手兒,在我臉旁輕輕碰了一
下,一霎似喜若羞,痴痴道:「少主,若真有生機,我何嘗不眷念……只是,只
是……」說著,她眼中沉下一片黯然。
我心下奇怪,何以她鐵了心似的認定自己沒救了?道;「霍姨,你有所不知,
我是如何擊退那和尚的?我能有法子化解和尚的真氣,治癒你的內傷,真的!」
霍錦兒似乎倦極了,不願再聽,搖了搖頭,閉目不語。
不能任由她這樣耽誤下去了!男女肌膚接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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