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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櫃子,還發脾氣不吃飯,這眼見著……”
“趙學軍,你給我出來!”高橘子在門口高聲喊著進來,她在屋裡轉了幾圈,找到趙學軍後,便揪著趙學軍的耳朵向家外走。
趙建國看著心疼,他想跟,高橘子扭臉瞪他:“別跟啊,這事兒我們娘母倆的恩怨!”
趙學軍被高橘子強拽著來到十一號樓,趙學軍一邊走,心裡一邊發怵,老媽好久沒這麼生氣了……
宋長安家裡,趙學兵,周瑞老實的貼著牆根站著,宋長安的臉上有些後悔,卻也有些其他的意思。高橘子帶著趙學軍進來,一進門對著他的臉“啪!”就是一耳光。趙學軍捂著臉沒吭氣,宋長安呆了。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怎麼什麼事兒都敢做主呢?”高橘子一臉憤恨,順手抓起宋長安家放在牆後的掃把就要打。宋長安上去阻攔,被趙學軍一把推開。
“沒你事!”
高橘子的掃把舉得很高,看著趙學軍一動不動的任她打的樣子,越看越生氣。終於,高橘子的火被勾起來,大掃把普天蓋的一頓抽,趙學兵上去摟著弟弟,替他捱了不少下。
高橘子發洩了一陣,終於熄了火,她喘著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醞釀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以為你是正確的,你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麼?!你怎麼就敢做這麼大的主呢?不說你三伯的事兒有好些你不清楚。咱就說這事兒,你個破孩子才幾歲,你就敢帶著你三伯的骨灰進咱家,你知不知道,老母在堂,不能見後輩的遺體,這白髮人不送黑髮人,你是不是覺得你奶奶活的長了?”
趙學軍沒吭氣,低頭看地面。
“你好心,我知道,可你就不想想,這麼大的事兒,你一聲不吭的就做了主了?以後是不是你還要翻天了?你怎麼就不能問問你爸,好吧,不能問你爸,你問你媽啊?啊?說話!”
“問他什麼?我聽下!你能問出他什麼來?我就說嘛,怎麼問那麼古怪的問題呢,我就覺得那事聽著耳熟……”趙建國在門口聽了有一會了。
高橘子不吭氣了,她一個反應就是蹦起來,擋在兒子面前攔著嚷道:“老趙,我打過了。”
周瑞連忙上前給自己小叔叔跪下:“叔,不是弟弟的錯,這事兒怪我欠考慮。”
趙建國盯著自己的侄兒,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爸……你爸沒了?”
周瑞想哭,強憋著:“啊,沒了……都四年了,叔……我爸有錯,可他想回來。”
趙建國張嘴無言,指指自己家院子那邊,周瑞點點頭。
趙建國踉踉蹌蹌的往屋裡跑,跑到大門口不敢哭,硬憋著一口氣,那氣憋的他差點憋炸了肺,他醞釀了很久,這才收淚進了屋,沒一會……趙建國抱著那個床頭櫃出來了。
“開啟。”趙建國對趙學軍低聲怒吼。
趙學軍掏鑰匙開鎖,開的有些慢,趙建國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
“快點!”
月黑星稀的,老趙家一頓悄悄折騰,除了奶奶,家裡家外都是一頓忙亂。趙學軍沒有過多的表情的跟在大人身後幫忙。
趙建國把自己三哥抱回老屋子,趙學軍一路跟著,宋長安小心翼翼的跟著趙學軍走。
“學軍,對不起,這事是我說的,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是學生對吧,這是不是我們該做主的。”宋長安一直道歉。
趙學軍停下腳步,看下他,點點頭:“恩,我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就這樣了,謝謝你。”
“你生氣了?”宋長安小心的問。
“生氣?我該恨我媽?還是該恨我爸?恨我死去的三伯?還是恨……算了,我跟你說我不生氣,真的。”
沒人相信趙學軍不生氣,趙學軍這人那裡都好,就一點……他小心眼,記仇的名聲早就傳出十萬八千里了。
宋長安停下腳步,看著趙學軍跟父親遠去,他呆看了一會自己安慰自己:“我沒錯,我是為他好。我沒錯……”
有些在孩子們眼裡很大的事情,其實在大人眼裡真的沒多大。真的!即便是趙學軍活了兩輩子,他也沒禪悟透,沒想領悟到這其中的道理。老人家不想孫子進屋,那是想逼著兒子來。老趙家墳地不給招贅出去的子孫留地方,可爺爺卻悄悄帶著家裡的兩個兒子,半夜裡在自己墳地裡挖了個小坑口(山西的墳地是窯洞式)。他兒子站老子的地兒,族人總歸沒意見了吧?
第二天,趙建國把哥哥的骨灰寄存到了烈士陵園的一個骨灰堂。趙建業立過功,能進那裡。他可以安心了,可以在故鄉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