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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兵拿著筆,唰唰寫下兩個號碼遞給他:“這是我秘書的電話,公司律師的電話,你們可以詢問。”
“不用不用,我們也就是問問。”老警察看出來了,面前這人是強按捺住脾氣的,連忙陪了笑臉將東西攏好,示意趙學兵收起。
趙學兵點起香菸笑笑問他們:”問完了?”
“哎,問完了,沒事了。”
“那該我了。”趙學兵彈彈菸灰:“兩位乘警的執法證給我看看唄,出示證件也是兩位的義務吧?要是沒有執法權,隨意對乘客執法搜身,這個……就不太好說了吧?”
真當他是孫子呢?看下他們帶的那警銜,正式的,可以執法的警察,兩年一副板,那能帶的這麼髒,警花的銀色都沒了。趙學兵一肚子怨氣,昨晚還捱了大哥一腳,雖然是商量好的,可是大哥那是真踢。屁的為了演戲逼真!他不就是報復自己在他結婚的時候陰了他一把,給了他五十張一模一樣的房卡,害他憋著一泡尿,差點尿褲子嗎?
兩邊人,就這樣的僵住了,都不吭氣,餐車那邊做飯的大師傅呆呆的掂著煙,站在那裡。
“警察叔叔!”有人扒拉開人群,跑了進來,先給警察鞠躬,接著又對著趙學兵一鞠躬:“叔叔對不起,我把您當小偷了,我錢找到了,我媽怕丟了,給我縫裡面衣服裡了。”
一聲叔叔,嗆得趙學兵肺都炸了,他咳嗽著,眼角溢滿淚滴的看著面前這位鄉村傻妞。
許小夏一輩子遇到的最窘迫的事情就是今天了,家裡給她準備點生活費不容易,奶奶的養老錢都拿出來了。在鐵道上上班的叔叔,還給她整了一張臥鋪票,許家這一代,就許小夏出息,上的是北京的大學,大家對她重視著呢。
許小夏第一次坐臥鋪,上半夜她興奮,下半夜她睡得很死,大概是被老媽嘮叨的害怕了,她一覺睡醒,立刻檢查錢。一摸兜,原本在兜裡的錢沒了,這一慌,她就開始嚎啕大哭。她是真的真的沒想搞這麼大的。
64、第六十四章
八月十五前,天州市的三鑫商城拍了一組廣告。說實話,一家商城去找廣告的賣點,一般不好找。即便是在趙學軍穿越來之前,那些商場廣告向來都是打著什麼八折優惠,買一送一,送貨上門大酬賓什麼的讓利潤親民牌。高桔子想叫三鑫商城上一次電視,想了半天,趙學軍就偷了別人的創意。
“一直在您身邊,從未離開!一直為您服務,從未懈怠!三鑫!您的家人,朋友!”
在電梯的上下中,親密的吉祥幾家人,上上下下,手裡大包小包,滿面笑容。一分鐘廣告,十五秒鏡頭,一晚上來回重複四次,上下電梯十二次,反覆地,連續地……不間斷地一直令人產生厭惡的播出了三個月。購物者催眠一般的洗了腦,上街時下意識的會去三鑫逛下。罵著進去,或多或少的,都會買點東西出來。那怕是一根雞毛……
有時候,趙學軍跟王希聊天的時候會抱歉的說:“這招不好,頗陰損!”王希就在那邊呵呵樂,幾個星期後。電視上又出現一條廣告。
兩位長相俊秀的年輕登山者,在山頂吶喊之後,坐下歇息。年紀大點那個拿出一瓶茶飲料遞給另外一位,還親暱的給他擰開蓋子,在遼闊的蒼穹下,他們舉著一瓶茶飲料說:
“無論千山萬水,君怡……只屬於你!君怡,開蓋有獎!”
好吧,某兩位厚臉皮人士的情愛,已經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對著全國觀眾出櫃了。宋長安管他們的這種極其不要臉的示愛方式叫做,阿Q式戀愛方式,或者鴕鳥式也成。
趙學軍不予置評,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到處找廣告看。
就在這種充滿曖昧的互相表白當中,九七年悄悄的就那麼過去,九八年到了。高桔子與趙建國光榮的成了奶奶爺爺。趙學軍有了一個七斤六兩的小侄女。
新年的時候,王希沒有陪趙學軍,趙學軍去了國外。這些年乾爹常譽的身體一直有問題。他不回來,除了自己的堂哥阻擋,還有就是他的腎臟出現問題。趙學軍不能陪伴常譽也有些原因,就是隨著古董價格飛漲,常家那些後輩也時來騷擾他。雖然遺囑是早就立下的,可他畢竟是個乾兒子,常家人骨子裡並不認同他,下意識的隔開他與常譽的距離,他們常年圍著常譽送溫暖,期盼常譽在翹辮子之前可以認清形勢,搞清敵我關係並修改遺囑。
趙學軍這次去,帶了一份常譽的資產評估單以及那些古董的清單。他可以不要那些玩意兒。可是拿著那些奇異的理由擠兌他,這就令他不那麼舒服了。九八年三月,趙學軍終於從國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