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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鬱悶的要死,捂著臉轉身要走。
“等下!”
王希背對著他停下腳步。
“你過來,我還沒打完呢。”趙學軍下了磚,舉舉手試著打了兩下,覺得下面打這個力度方向很不方便,大概是不疼,他鬱悶的翻身又上了磚。對他勾勾手:“過來。”
王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到他面前,站好語氣裡帶著一絲哀求:“就一下啊,就一下啊,我跟你說一下,一下……”
“行!”趙學軍點點頭。
王希本來睜著眼盯著,可他看到,趙學軍使勁掄起胳膊大臂帶動小臂畫圈,他又閉上了。
一直蜻蜓飛過草地,幾聲很響的,連續快速的巴掌聲,將蜻蜓驚得畫個半圓,高高飛走。
“幹!說話不算數!”王希惱了,他推了趙學軍一下,趙學軍一屁股坐到地上,又立刻蹦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撓,一邊撓一邊罵。
“本事大的你,混大油呢麼,敢走私了,你怎麼就沒給武警就地擊斃呢……你沒看到你媽那樣,都快死了,死了!你媽都不想活了!你真本事了,敢去走私……”
王希不動了,慢慢站直了給趙學軍打。趙學軍那整整憋了快兩年氣,捂在心裡都流了膿,今兒不打他一頓,會把自己憋死。這虧絕對不能吃。
“我告訴過你,你要好好活著,你看你的熊樣,打個電話求人那麼難嗎?寧願蹲大獄,你也不求人,多偉大,多清高,是不是我要賦詩一首讚美你?!啊?!”
“不用,你寫了我也聽不懂。”
晚上,常譽燒了一桌子菜,搬了桌子到院子裡。趙建國帶著王希在自己家給廣州的蘇珍去了電話,這才帶他回來,這一路,趙建國都憤怒的不成。
王希在電話裡對媽媽說,他不想上學了,上了也學不進去。這二年,王希算是正式進入了社會,他學著像一個大人一般的去思考,他不是不想享受少年的生活,然後再回歸學校。誰都可以回去,他不行。他要為自己,為家裡,好好打算打算。別人再好,那是別人家,即便是趙叔叔,常伯伯願意當親生兒子管他一輩子,但是,他不可以,他爸王路不許。
高橘子跟趙學兵看著鼻青臉腫的王希,一臉迷惑不解?王希回頭怒視趙學軍。趙學軍很坦然的扭身進了廚房。
“軍軍打得?”高橘子驚訝極了。這幾年趙學軍老實著呢,很少發威,他替他二哥打架的事兒,全家一直覺得那是夢,假的。
老常放下酒瓶,小跑著過來,伸出手抬著王希的下巴上下看:“能吃飯嗎?喝湯吧。”王希搖頭:“能吃。”老常點點頭,轉身去倒酒,一邊倒一邊小聲嘀咕:“該打,打得好。”
橘子摸著王希的頭,想起自己姐姐家那幾個,又哭了一頓。趙建國勸了幾句,見沒用,也就不理她了。
“吃雞腿。”趙學兵夾了一隻雞腿到王希碗裡後死死盯著他。王希衝他笑笑:“你看我做什麼?”
“沒啥,你吃。”趙學兵挺想表示下自己內心世界的某種情感,可是他這人在外面那是一隻巧嘴八哥,到了家裡,卻是嘴巴最笨的。大概是被趙學軍抬槓抬得沒信心了。
趙學軍在廚房,幫著改霞姑姑忙活,他不時的抬頭去看著院子裡,被家人圍繞在中間的王希。他低著頭只是悶頭扒拉飯。偶爾,忘性大的奶奶想起什麼後,會拿起她那支黃山旅遊紀念柺杖敲他一下,再罵一句:“倒母東西,不爭氣!”王希不敢反抗,悄悄的挪屁股。
夜色降臨,老常拉開院燈,招呼大家開吃。最初的時候,大家都挺沉悶的,吃了一會,老常憋不住的放下筷子:“你不上學,你以後幹什麼?,程咬金還會三板斧呢,你會什麼?你要錢沒錢,要知識沒知識,你跟我說你能做什麼?”
王希把筷子放下,嘴巴里咀嚼了幾下嚥下食物後,挺認真的回答:“我想先打工,錢存夠了,在老家辦個工廠。我們那邊好多辦廠的,不過都是外面來的老闆,我想辦個加工電子小零件的工廠。我知道,我什麼都不成,叫大家操心了,伯伯……我敬你。”王希端起酒杯,敬了老常一杯。老常愣下下,還是喝了。
“叫我試試吧,我就是不成,您能不叫我回來嗎?我這不是還有家呢嗎。”王希想張大嘴巴笑出一些自信,又被嘴角的傷疼的將笑容憋了回去。
“哎呀,我總歸不是你爸,我不能打著你,強迫你,看著你,哄著你去上學。你這孩子…… 哎……”趙建國喝了一口悶酒。
這天夜裡,王希徹夜無眠,他閉著眼睛,耳邊聽到趙學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