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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四年十二月,高果園,高國林出獄,高橘子為他們還完三角債,貸款之後,高家兩兄弟再次走上了承包煤礦的道路。同年,高雪梨歸鄉,老高家再不承認這個閨女與之斷了聯絡。九四年春節,趙學軍的姥爺病逝。
一九九五年初,周瑞與董雅倩在天州市結婚定居。董雅倩婚後第三個月懷孕。
一九九五年初,譚月月與三鑫商城的一位福建主管結婚。譚小康沒有出現在女兒的婚禮上,他去北京告狀了,常年不在省內。
一九九五年中旬,宋長安在美國註冊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同月,趙學文醫學院畢業,正式分入總參部隊一家醫院,第二年趙學文成為該醫院的排名第一的外科手術大拿。
時間慢慢的流逝,趙學軍就猶如時代的一個遊魂一般,大學畢業後,他就開始流浪,開始到處收集歷史的遺蹟。他很少回家,不是在荒原,就是在高坡。要麼就是在國外整年不歸家的陪乾爹。偶爾路過都市,他會與趙家四分五裂的親人短暫的相聚一下,沒人知道他幹什麼,大家都很忙!他累了,他的腳步會停在天州市與分配在那裡的同學相聚一下。可在這期間,他從未跟王希主動聯絡過一次,王希也是如此……他們都與故鄉越來越遠。
轉眼,時間到了一九九七年,香港迴歸,趙學文要結婚了。
58、第五十八章
一九九五年深秋,趙學文參加了一次軍事演習。當時部隊臨時醫院的帳篷就搭在與附近的小村莊接壤公路邊上,白天部隊組織當地老百姓來看看病做做活動。晚上沒事的時候,趙學文就會替下老同志的班,存點好人緣。
那天晚上,趙學文記得很清楚,他抱著一本資料正在給自己加餐。大約半夜三點多的時候,當地老鄉抬著三個血糊糊的人進了帳篷。
演習那地兒在大山區中央,這邊的路況七扭八拐的地勢十分險峻。這幾個被抬進來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麼的將車子開進了演習區,大半夜的說來也是倒黴,正巧趕上薄霧天,幾個倒黴孩子直接把車開到溝裡了。也算他們沒倒黴到頂,山裡的老鄉正巧從那裡經過,正巧部隊野戰醫院的帳篷也不遠,老鄉們就把他們送到這邊了。
這晚,負責的人都不在,去總部開會了。趙學文只是一個參加了工作沒幾天的小醫生。他不敢做主,立刻打了電話彙報了情況。上面的意思是,會馬上派來直升機,送這幾位傷員去省裡的大醫院治療。
接到命令後,趙學文便帶著一群小護士,開始給傷員做簡單的處理。現場很亂,那兩個男的傷員一直在哭,哀嚎聲很大。反倒是躺在屋角的那位穿著少尉軍裝的女傷員,她由始至終都一聲不吭的仰臉躺著,女傷員的臉半張麵皮都被揭開了,皮下器官□著看上去非常可怖。她沒有哭,也沒有呻吟,只是用手指緊緊摳著搶救床的床板,眼神近乎絕望,還在嘴巴里斷斷續續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趙學文檢查了她的傷勢之後,心裡頓時很矛盾。如果等部隊的直升機過來,再到最近的醫院搶救要兩個小時後了,等到那個時候,細胞會凝固,掉下來的面板組織會死掉,今後雖可以植皮,可是那也不如原來的面板組織好。
二十來歲,該是人生中最最美好的歲月。毀容對於少女來說太過於殘忍。出於責任,趙學文很是慎重的考慮了一會,他走到女少尉面前坐下說:“有些情況我們最好坦白的交流下。你留疤是肯定的,可是如果現在不處理,到達大醫院的時間會是在兩個小時後。當然,大醫院的條件比這裡強很多倍……可……你不同,你的傷在臉上,手術遲了除了有些髒東西會長到皮下……掉下來的那些面板組織也會死去……我是個小醫生,今年剛分配,這樣的手術我以前雖做過,可這樣嚴重的傷勢我也是第一次見。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的未來交給我!如果不相信,直升機馬上就到。”
那位女少尉倒是也很冷靜,她想了沒幾分鐘,很快作出決定,同意趙學文為她進行手術。那晚,其實趙學文也沒想太多,在他看來醫生的天職除了挽救生命,挽救一個少女的人生那也很重要。當然,他做這臺手術也不是為了獲得什麼榮譽,真的。他只是可惜,只是覺得花一樣的年紀,就該精彩的去活著,去綻放。
趙學文選擇了最小的針頭,細緻的處理清洗了創傷面之後,開始為這個一直沒有呻吟哭泣的女軍官做縫合。她很緊張,一直在發著抖,沒奈何,少言寡語的趙學文開始與之閒聊,儘量使其放鬆下來。
那天晚上,趙學文講了很多事兒,自己的家啊,自己的兄弟啊,自己老家山上的山楂樹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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