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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也一直期盼著。按道理,趙建國家應該有一套。都工作了這麼多年了。可是,組織上跟他談了,希望他能夠讓出來,不然很麻煩。
現在,趙建國很光棍,沒所謂,你們隨意。
房子分罷,名單出來後,外界又是一陣是是非非:據說,這次分房子,沒有趙建國家的。這充分說明,趙建國有問題。不然組織上為什麼不給他分房子。
夜晚,高橘子回到家,進門後,她小心翼翼的脫了鞋,穿著襪子小心翼翼的從客廳往房間裡走。
“你也不怕腳涼。”趙建國在沙發上託著腦袋小聲問他。
高橘子一臉巴結,小聲說:“吃飯了沒?”
趙建國搖頭:“沒胃口。”
高橘子舉舉小皮包對他炫耀:“豬大腸,豬耳朵……我去酒廠給你弄了點酒頭(白酒在蒸餾初期截留出的酒度較高的酒。)我去給你兌點低度酒。”說完,高橘子指指房頂。
趙建國樂了一下,穿起鞋,披了大衣跟媳婦一起上了屋頂。
客廳裡安靜非常,沒一會趙學軍跟趙學兵的小臥室悄悄開啟。趙學兵慢慢從屋裡走出來,趙學軍跟在他後面。兄弟倆一起輕手輕腳的來到院裡,聽了一會又放心的回到臥室,蓋起被子,仰面看著屋頂,半點睡意都沒。
“三兒。”
“嗯?”
“這幾天,你寫的那個是什麼?”
“憤欲忍與不忍,便見有德無德。”
“啥意思?”
“人能不能剋制憤怒與慾望,就可以看出有沒有修養道德。”
“……說的挺對,還有嗎?”
“君子無所爭。”
“啥意思?”
“君子不想跟你爭什麼,就是說,老子比你高尚,是君子,不跟你爭。”
“我怎麼覺得,這叫自我安慰呢。”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還有嗎?”
“君子矜而不爭。”
“說說……”
“君子自尊莊重,不與人爭強好勝。”
“三兒……”
“嗯?”
“我覺得吧,這個君子真可憐。”
“哥你別跟我裝傻好不好。”
“呵……有嗎?”
“嗯,可明顯了。”
“哎,我的修煉不夠,還要繼續修煉……我說,三兒啊……”
“啥?”
“就你每天寫的那個,上善若水的那個,那是哪裡找來的。以前我怎麼覺得,古文都很繁瑣,現在就那麼對呢?那書叫啥名?”
“《忍經》,兩個元朝人集大成的。就是他們把祖先的忍耐,全部**在一起了。”
“《忍經》,咱祖宗還有這東西?”
“恩,一本教人有高尚道德容讓的書,忍耐是很重要的一種品質。”
“這玩意,有幾種?”
“什麼幾種?”
“我是說,除了這本,還有幾種,那些國家有相關的書,我去找來修煉一下,我最近閒的很。”
“很多啊,只要是古代的書,百分之八十就是告訴你,你要修煉自己的品德,要做到熱愛世界上的人。理解世界上所有的階層。”
“外國呢,我不喜歡讀古文。”
“他們不多,主要在宗教上說,忍耐都是一種自我修煉。不過……只有我們會把這些東西當成一種學術,去故意修煉,去自我憋屈。”
“學的人多嗎?我是說,古代人。”
“恩,很多……只要略有名氣,就會先修煉修養道德,不然……”
“不然就會像咱爸對嗎?”
“恩。”
“三兒,那書借哥看看。”
“你看它幹啥。”
“幹啥……呵,學做人,學做……一個……算了,你睡吧。”
趙學兵翻來覆去的一整夜,大清早的早早的把弟弟那本書拿出來,很慎重的帶到學校,從這天開始,他每天回家都拿著毛筆一行,一行的抄錄……趙學軍覺得,自己的二哥這輩子從未這樣認真過,以前,也許他讚許這種認真,但是現在,他很茫然,當自己的親人必須違背自己的最初意願,扭曲自己的本性,去迎合社會的時候……趙學軍不知道這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這是進步的,還是退步的。
春雨嘩啦啦的下著,今天的春雨特別多。趙學軍在教室給王希寫好信,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就是以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