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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下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李氏忙不迭的千恩萬謝,領著沈小哥向二皇子仁惠殿走去。
路過翰墨宮,看到熹瀚剛打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沈小哥,熹瀚冰眸底說不透的情緒稍縱即逝,快的抓不住。“到哪裡去?”語氣依舊冰冰的。這才看到了沈小哥旁邊的李氏,淡淡一句:“二皇嫂。”
李氏忙應著,“七皇弟,我求小侯爺來給彥宇醫腿……”
“即是如此,我也去看看。”熹瀚說著稟退了自己手下的奴才。
李氏心裡頭暗揣,這七皇子是有名的冷酷無情,深不可測,什麼事能請的動他?先下真的不知來意是什麼。看熹翰面無表情的臉上瞧不出情緒,也想不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於是便忙道:“那勞七皇弟費心了。”
沈小哥一見司馬彥宇,還不足七歲的孩子,正是天真活潑的年紀,卻硬生生被困在屋裡頭,因瘦弱而顯得更大的眼睛靈動的望著自己,心裡頭泛上了心疼。“我待會兒幫你施診,會有點疼,你忍著別動好不好?”
“我不怕疼,”彥宇邊眨著好奇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碧染,“看著哥哥就不會感覺疼了,哥哥你長的真好看,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熹瀚的視線一直在碧染身上,看他進屋起後先俯著身子觀察著彥宇的情況,眼裡頭閃過憐憫和不忍,而後表情愈來愈嚴肅認真,一言不發,眉頭一點點蹙起,越來越深,好像在苦思冥想。熹瀚只覺得他皺起的眉頭十分礙眼,想伸手去將它撫平,想要他從今以後都不再皺眉。想著便道,“彥宇這病是天生的,至今七年了……若沒有法子治也不是你的緣故,你也不用自責。”
話剛講完,只見沈小哥站了起來,“這病耽擱久了,有些棘手……先下有個法子,雖有些冒險,但姑且一試。”
說著,從藥箱裡拿出銀針來和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來,“拿個稍大的藥罐和火爐來給我。”
下頭的宮女忙不迭的把沈小哥要的東西準備好。
沈小哥把那些瓶瓶罐罐裡的藥丸藥水按各種比例混起來在爐上燜了會,然後將每根銀針都淬了藥液。熹瀚盯著他線條優雅精緻的側臉,表情專注判若兩人,眼睛因認真思索而幽深如潭,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不可言喻的光輝。
沈小哥從大腿向下到腳踝開始施針,過髕骨外上緣上兩寸凹陷處足陽明梁丘,注以內力,準確的扎入犢鼻,足三里,上巨虛,條口,下巨虛,解溪,厲兌,合陽,承山,崑崙,至陰,風市,膝陽關,懸鐘,丘墟;至腳部足少陰腎經湧泉及足厥陰肝經大敦,扎入然谷,太溪,復溜,陰谷,太沖,曲泉,足竅陰,足臨泣等穴位。
整整半個時辰都過去了,彥宇兩條腿上均佈滿了銀針,沈碧染額頭上冒起了密密的汗珠。接著,他撤了針,用精妙的接骨手法慢慢續骨。又是半個多時辰過去,這時候,沈碧染忽然站起,猛的把司馬彥宇從椅子上拉下來,將他向前一推,輕喝一聲:“走!”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彥宇竟然真的猝不及防下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兩步。畢竟支撐不久,幾步後就開始癱軟,沈碧染一把把彥宇抱回椅子,舒了口氣:“成了。”沈小哥擦了擦汗,“按現在情況看來需要一年半之後方能痊癒,但痊癒後也不適合練武和負重,不過和普通人一樣行走,奔跑還是沒問題的。”轉向桌子開始寫藥房,“這一年半必須嚴格按我的藥方和藥膳來吃,而且五天之後,每天都要練習半個時辰的走路,走路過程會出現痠疼,但必須堅持下去,一次也不能落。”
劉氏方才見了兒子獨自站起來行走,早激動的淚眼婆娑,一聽以後還能與正常人無異,語無倫次的喃喃道:“老天保佑……真是神醫……果真只有神醫才能治……”幾欲向沈小哥下跪,“這等大恩大德我母子倆一輩子也還不起……侯爺今後有什麼需要,我母子二人定當拿身家性命換……”
沈小哥見慣了這種陣仗,他心善耳根子軟,忙扶起劉氏,“家父有遺命,不論何時都要為皇家人治病,碧染如今只是做了分內的事罷了。”看天色已漸黑,便起身道:“我現下先回去,過幾日再來看進展。”他剛站起來,就覺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沈小哥穩了穩身形,想脫開熹瀚的手,卻覺得那隻手在肩頭握的更緊了。
只聽熹翰道,“我陪碧染回去,二皇嫂不必送了。”
兩個人剛出屋,熹瀚擰著眉盯著沈碧染,“你怎麼了?”
碧染心知,剛才的針灸太過複雜,一絲出錯都會造成失敗,況且還需注入內力,耗了他太多的心力,過度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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