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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瀚一雙漂亮的鳳眼閃著怒火,耀眼奪目,不禁看得呆了呆。平日裡他都是一副冰冷陰沉的樣子,永遠的波瀾不驚,雖然那種表情是很配他俊美硬朗的臉,可是終覺得那樣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現在因怒氣而臉龐如火如陽,更顯龍章鳳姿。
碧染不由自主把手伸向熹瀚稜角分明的臉,輕聲道:“你生氣時的樣子真好看。”
12。遇刺受傷
熹瀚一愣,沒想到半天他竟會冒這麼一句話來,先前的焦急和怒氣也消了大半。他平生第一次放任別人撫上自己的臉,碧染涼涼的手帶著舒適和心安。
生氣?是呀,自己生氣了。那種撲面而來的恐慌和擔心讓自己幾乎失控。他以往從來沒有體味過這種感覺,忽然有點不知所措起來。自己多久沒有這樣露出明顯的生氣了?從小到大就見慣了明爭暗鬥,連母妃的離世,自己也沒顯露出什麼過多的情緒。皇宮生活已經日益將他的的心變成一個深淵,扔下巨石也發不出聲音。他從來沒有接觸過如碧染這般的人,忽而狡黠靈動忽而深沉悠遠,忽而真誠善良忽而又沒皮沒臉,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好像不論何時都能自得其樂。他被他深深吸引,無法自拔,明知他是危險的罌粟,卻貪戀上那份溫暖無法放手。
沈小哥手剛撫上熹瀚的臉,就發覺自己的失禮,忙訕訕的縮回去,再一看手中的小松鼠不知什麼時候趁著自己發愣溜掉了。真是的,沈小哥忿忿的想,這小東西,溜的比松鼠還快。說著又跑向兇殺現場,“嘖嘖,太殘忍了……這要被動物保護協會的知道,一定告我虐殺動物……”他看著重傷的馬,蹲下來正進行包紮急救,被熹瀚一把拉了起來,“走吧,馬上會有侍衛專門處理。”
兩個人共騎一騎,慢慢往回走,路上遇到一臉擔憂尋碧染的熹逸,他看向熹瀚,問道:“七哥,碧染沒受傷吧?”得到肯定回答後,臉色漸漸舒緩,“那碧染的馬呢?”
“它不幸重傷了。”沈小哥仰著小臉獻寶,“我們解決了一頭熊哦。”
“你們?”熹逸頓了頓,“你和七哥?”
“是我和馬。”沈小哥開始眉飛色舞講經過,“那匹馬英勇無畏,我和一隻松鼠一起勇敢堅定的見證了這一切。”
“呵呵,”熹逸不禁笑出了聲,“你若勇敢堅定,怎麼會躲到樹上去?”忽然又斂顏正色起來,“你既不懂武功,就安分一點,時時注意著自個兒的安全……”
“噢。”沈小哥心裡不服氣,皇家人怎麼都是這樣,太后是,熹瀚也是,連熹逸也這麼說。估計他們是因為自傲和唯我獨尊慣了而對其他人有強烈的控制慾和保護欲……
最終論功行賞,侍衛們把獵物都拖了上來,每人的箭上都刻有屬於自己的標誌,不會弄錯。幾個皇子全都武藝高超,箭術不凡,長皇子熹仁賞的最多,看不出他一副書生氣竟獵了只老虎。沈小哥琢磨著,他該不會也和自己一樣是歪打正著吧?正想著,聽皇上說到他:“無憂侯也獵了只熊,實屬不易,將先皇的這隻玄魄匕首賞給你吧。”
沈小哥連忙過去謝恩,起來接了匕首,轉身要回原地時,不自覺的抬眼向左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一下覺察到了不對:那幾個剛剛拖獵物上來的侍衛有一個的臉是易容的。他易容技術極高,縱使江湖人也輕易看不出。可碧染醫術非凡,人臉的骨骼肌肉全都一清二楚,本能就看出了他面部表情的不自然。心頭一驚,不動聲色半側身向皇帝方向掃過去,發現那個立皇帝跟前,拿著恩賞的托盤的太監也是如此。沈小哥來不及思考,轉身便欲向離皇上最近的那假太監跑去,只見那太監對上了他的眼睛,臉色一變,這時,幾隻暗箭忽然破空而來。
暗箭連三發又接三發,迅速有力,直直對準皇帝要害。熹仁厲喝,“有刺客,趕快護駕!”大內侍衛剎那間反應過來,堪堪擋去了那幾箭。熹瀚熹逸均快步撲來過來,意圖護住碧染和皇上,卻被這時四周忽然冒出的幾個黑衣人纏住了。那邊暗箭再次接連射來,由於射箭人藏匿的位置被熹炎發現,箭矢沒有目標的亂射,場面已經一片混亂。
畢竟是皇家侍衛,出手有力有序,加之幾位皇子都武功高強,不多時已經掌握了局勢。沈小哥在一片混亂中卻一直死死盯著那個易了容的太監,終於來的及要揭發他的時候,卻看那太監身形一動,本來他就一直離皇上最近,這下眨眼間已近皇上身邊,沈小哥一急,來不及想身形就隨那太監跟了來,他輕功絕頂,行動比那太監還迅速,眼看那假太監出手狠辣,暗藏手心的匕首眼看就要刺入皇帝要害,火光雷電間,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沈小哥擋在皇帝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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