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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物證俱在,犯人也已招供。而何維意外死於刑部大牢,著實是因為自己的疏失,憤怒衝動之下行刑過甚,才導致犯人因傷病而亡。熹逸向皇上請罪,甘願受罰。
何維雖然犯了罪,也是朝廷命官,朝廷命犯,就算最後判死刑,也該依法解決。這八皇子竟如此疏失,把人給弄死了,縱使天大的功績也不能彌消這個失誤。
眾大臣一向對這過於放蕩不羈,隨性恣意的八皇子又顧忌,又不滿,看皇帝臉色也有點不對的躊躇,便跟風的上奏,裝的一副副道貌岸然公事公辦的的姿態:“八皇子的確查案有功,但疏失之過也確有其實……八皇子甘願受罰,精神難能可貴……”
東祈帝最終定了旨,貶八皇子司馬熹逸以副將身份到朔漠大營,駐守邊關,考察歷練。
“兒臣領旨。”熹逸的脊背始終孤傲直挺,跪地謝恩。依舊微笑的優雅不羈,只是多了曖昧淡漠;還是往常般隨性不羈的樣子,眼神卻澄澈執著,“父皇,兒臣已探得無憂侯下落,只求父皇准許兒臣救出無憂侯後,再即刻趕往邊關。”
“準。”東祈帝頓了頓,又加一句:“務必確保無憂侯安全。”
皇帝退朝,眾臣欲散。陽光透過門窗,在華麗尊貴的金鑾殿殿堂上折射出散碎的冷彩。白衣青年帶著飛揚又落拓的微笑,疾步走出那個最繁華,也是最炎涼的地方。
28。得到他的身體
從中午得到梔子後,一直到當天晚上,沈碧染都特意和這些花待在一起。少年的這具身體先天不足,不知吃了多少藥,體質與藥人無異。身體由內而外散出的藥香和梔子花香暈染糾纏,濃烈詭異。
早已夜幕降臨,沈碧染被這種香薰的昏昏欲睡,忽然門被踢開,發出好大一聲響。
“你就那麼想逃離我?”陰尋眼神冷冽陰沉,口氣暴戾,竟然一衝過來就是這麼一句話。
沈碧染睜大略帶迷濛的雙眼,覺得此刻的陰尋有一些異常,再一聞,他身上竟然有血腥味,貌似有外傷。
陰尋忽然自嘲的笑了,聲音輕不可聞:“呵呵,只因你一句喜歡,我派了所有手頭能調遣的人為你尋……卻不知道,那竟是你的逃離工具……我就像傻子一樣被耍,很好笑,對不對?”他的聲音帶著諷刺和冷酷,可不知為何,沈碧染在裡面聽出了荒涼和痛苦。“這裡布了迷陣才讓人找不到,還真是多虧你這梔子,附近盤旋了各種鳥,暴露了方位……就在剛剛,已經有闖入者成功逃出去了,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攻破這陣法。”陰尋一點點逼近少年,“你終於可以離開了,滿意了?高興了?”
“我……”少年被他眼裡爆發的狠戾和怒氣所嚇到,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一切還來不來得及?”陰尋的語氣狠戾中隱約迷離,宛若自問自嘆。
少年不解他的異動,歪歪腦袋皺著眉,“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殺我呢?再說我怎麼說也是侯爺,你要是殺了我,皇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我會怕東祈朝廷?東祈還沒那個能耐!”陰尋忽然不知想起什麼人來,怒不可遏,“皇家的什麼人不會放過我?七皇子八皇子麼?剛剛我倒是見了一個,不要命的闖進了陣……你果真了不起,連我也……”說著更惱羞成怒起來,“我倒要嚐嚐……有什麼好……”話還沒落音便欺身而上,狠狠吻住沈碧染的唇。
沈碧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呆了,想過會被囚,被要挾,甚至是被殺,但做夢也沒想到會被強吻。這個吻不同於熹逸的吻那般溫柔細緻,而是完全兇狠而□的掠奪,讓他突然想起熹逸的吻來。陰尋發覺少年的呆滯和神遊,惱怒更甚,一種無法瞭解無法掌控的情緒使他覺得害怕又恐懼。咬破的嘴唇沁出的血腥味讓他有種嗜血的衝動,唇齒柔軟甜膩的觸感更讓他情難自已,只想著狠狠蹂躪懷裡的人。他要得到他,他必須得到他,也許這樣就再也不會恐慌不安、焦躁憤怒,再也不會越來越不像自己。
早就清楚知曉初見時心花無涯的驚豔,已經冥冥中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只是不甘心,只是太恐懼。自我保護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卻愈掙扎抗拒,愈無力沉淪。縱使終將花事了,可拒絕一場花事,荼蘼心動,就可以得到簡單輕快麼?
沈碧染剛從驚呆中回過神來,一陣天旋地轉下,已被人緊緊抵在床腳,脊背撞的生疼,從尾椎直達大腦的痛讓他叫出聲。外袍用內功撕碎,僅剩的中衣也被狠狠扯開,□的面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冰冷膩滑的唇由脖頸向鎖骨啃噬,同時一隻粗糙的大手沿著背部向下遊移,像蛇一般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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