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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話音不穩,站的更不穩,才一起身就又栽了下去。
“小染!”熹逸隨即伸手接住少年。少年柔韌的身軀美麗均勻,觸手所及的細滑讓他心頭一窒。熹逸深吸一口氣,就要把持不住,連忙將少年扶好。
這個時候,趴在他胸口的少年竟是伸出了手,輕輕撫摸過他的腹部!
發明‘坐懷不亂’那個詞的一定不是人!熹逸頓時只覺的全身熱流上湧,再也無法抑制。懷裡的少年卻忽然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這是什麼?”
“什麼什麼?”
“你小腹上的燙傷,” 沈碧染指著熹逸的腹部右側,聲音帶著疑惑,“這形狀好獨特呀。怎麼弄了這麼一塊燙傷,雖說很小卻很深,把皮肉都燙掉了……”
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男子的臉色突然瞬間變了。有種種情緒在眸底閃過,又終究消失。熹逸笑著道,“那是我小時候頑皮,不小心燙的。”
“是嗎?”沈碧染抬起頭望著熹逸,澄澈的眼神因蒸氣而微帶氤氳,白皙的肌膚也泛著誘人的粉,發揮好奇寶寶的精神,“用什麼燙的呀?”
熹逸依舊笑著,帶著幾分寵溺,“我也記不太清了。” 繼而,男子溫柔的聲音又響起,“小染,你頭髮都淋溼了,容易生病……把身子轉過去,我幫你洗頭髮。”
少年乖乖的應著,轉過身。男子修長漂亮的手指穿過少年的烏髮,輕輕的按摩。乳白色的蒸氣在空中瀰漫,加了香料的豬苓四散著香氣。除了偶爾的嘩嘩水聲,一時靜默。
那一刻,沈碧染有著一時的失神。他知道,熹逸在騙他。他剛才下意識的仔細觀察過,那塊燙傷並非舊傷,而且產生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年。
熹逸按摩完頭又按摩背,沈碧染像貓咪一樣舒服慵懶的眯起眼。他心裡是相信熹逸的,再加上他並非那種喜歡追究的人,所以很快就忘掉了剛才那件無關痛癢的小事。“逸,你的按摩比催眠曲還厲害,我都快要睡著了。”
“催眠曲?”
“嗯,就是哄人入睡的曲子。” 沈碧染是真的開始犯困了,聲音又小又輕,“小時候,我母親都會唱催眠曲哄我睡覺。”
“是麼,” 熹逸淡淡笑著,語氣溫柔醉人,“很小的時候,我母親也會在我睡前哼一支小調。我天生對音樂不通,太傅們教了半天也沒能學會一種樂器,唯一會唱會吹的就是那支曲子。”
“徐貴妃麼?” 沈碧染腦中不由自主閃過熹逸的母妃徐貴妃的影子。她是他見過最美麗優雅的女子,性情淡雅寵辱不驚,那日在宴會遠遠一看,便讓人印象深刻,也難怪當年會被成王爺和現在的皇帝同時看上。可惜一如宮門深似海,沈碧染總覺得這樣的女子不適合宮廷生活。更可惜的是當年風流倜儻的成王爺,竟因叛國罪滿門抄斬。想到這裡,沈碧染怎麼也怨不起來夏紅裳。
半晌,男子的聲音傳來,竟哀傷悠遠輕不可聞,“……不是她……”
“嗯?” 沈碧染沒聽清熹逸的回答,開始困的有些迷迷糊糊,隨口接著問,“在你多小的時候呀?”
“八歲之前。”
“咦?” 沈碧染歪歪腦袋,“你八歲之前的事記起來了嗎?” 少年打著哈欠,揉揉蒙了水霧的眸子,“我當時就猜你是因為什麼刺激而暫時性失憶,遲早都會想起來的。”
熹逸輕輕笑了,笑容裡卻只有黯然和酸澀。許久,用如常般和煦溫柔的語氣對少年道,“小染,可以轉過來了,背都洗好了。”
隔了半天,少年卻還是沒動靜。熹逸輕輕扳過少年的肩,發現他竟然就那麼靠著桶沿睡了。熹逸知道這些天發生的事給少年的心裡和身體都造成了很大創傷,帶著心疼和擔憂默默的將少年抱起、擦乾,然後輕輕放到床上。
東興鎮爆炸之後,慕尋就立刻帶兵佔領此地,整整一天都在命人挖土,以埋掉殘留在那裡的屍體。
處理屍體是應該的,可司馬熹瀚得到探子回報的這個訊息後,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慕尋的確不是簡單的在挖土,他是在挖井。以處理屍體為幌子,暗中挖通東興鎮下面的水道。如意門的人很早就查出,東興鎮和洛口鎮所用的地下水竟有交叉點,也就是說,洛口鎮有些井的地下水水源,和東興鎮的是同一條水道。
將近晚上,洛口鎮的東祈士兵突然開始出現狀況。有的神昏、性躁、頭眩、額熱,有的口腥、肚脹、胸腹攪痛。
待沈碧染得知訊息急匆匆的趕過去檢視時,情況已經變的很嚴重。出現這種狀況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症狀也更加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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