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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體本就虛弱,加上又受了涼,連瞪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李興看的頓時血直往腦門衝,“你就乖乖的死心吧,這李府裡頭,我可是主子,”李興得意的道,“ 我下了命令說不得讓人來,就不會有人敢來……”
現實果然是悲催的。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了。
李興的臉頓時比鍋底還黑。
鍋底坐起來就衝門口大聲嚷,“外面是是哪個兔崽子,不要命了?!不是說了誰都不準打擾我麼!”
到底是李府的主子,這一聲果真有威嚴,敲門聲頓時停了,外面的一片寂靜。可下一瞬,更大的聲音嚷了出來,含著暴怒,“你個不要命的小兔崽子,趕快給老子開門!”
“……是,是,”鍋底轉眼變苦瓜,“爹。”
李老爺子一進來就看到被裹在被子裡的沈碧染,又想起給此刻立在屋外的司馬熹翰留下了那麼不好的印象,勃然大怒。
“你個兔崽子,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卻一天到晚不務正業,風流成性,你這個逆子,我真是愧對李家列祖列宗……”
這長篇大論竟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
悲催的現實呀。看著這苦瓜一聲不敢吭,沈碧染睜著一雙美麗明亮的眼睛一直盯著苦瓜,心裡暗叫解氣。
司馬熹翰就那樣立在門口,卻不由自主地一直盯著床上的少年。像小狐狸一樣的少年,像水晶一樣的眼睛。看著少年眼中明顯的得意和幸災樂禍,司馬熹翰莫名勾起了唇。
這邊李老爺子還在罵著,“你一天到晚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真的是想把我氣死,這下我非要用家法狠狠打死你……”
用家法?好!沈碧染此時終於能動了,忙坐起來繼續添油加火,努力尖著嗓子裝委屈道, “這位老爺,我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呀……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沈碧染受了涼,全身難受,微啞的嗓子很輕易就弄出了哭腔,“我,我是被他硬搶來的……”
李老爺子頓時把視線轉移到沈碧染身上,“你說什麼?”
沈碧染忙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楚楚可憐的望著李老爺子,接著又硬生生弄出點氤氳水霧,在燈光的照耀下尤為打動人,“這位老爺,我說的全都是實話……令公子強行帶我來,還給我下迷藥,然後便在床上動手動腳……”
這時的司馬熹翰看著那雙靈動的眼底埋著的壞笑和得意,實在忍不住,竟是笑了。
這淡淡一笑不要緊,李老爺子以為貴客笑自己教子無方,本來老臉就掛不住,這下怒的更甚,大吼著道,“來人,把這畜生給我狠狠地打!”
李興頓時哀號,“爹,我真的沒有搶他來,您別聽他胡說呀……”
再哀號也不管用了,人已經被拽進了院子,打板子的聲音和哭叫此起彼伏。沈碧染默默為李興哀悼了下,心滿意足的活活筋骨,理理衣服,準備跳窗走人。
沈碧染剛站起來走向窗子,一看外面天色竟微微亮了,還下起了細雨,這可不得了,還是趕快走的好。這時,發覺身後有個人大步向他走來。
一轉身,是李老爺子呆滯的老臉。
“你,你,就是興兒搶回來的人?”
沈碧染幽幽的嘆著,用最無辜的表情道,“是呀。”
那張老臉也從鍋底變成了苦瓜,“興兒他,他,他,竟強搶回來一個,一個,一個……”
見這老人家實在可憐,老的連話也說不好了,沈碧染便極其好心、極其認真地幫他補上,“一個男人。”
李老爺子呆了半晌,轉身咆哮,“拿最重的家法來!我要親手打斷這畜牲的腿!!”
頓時一片混亂。早先的打板子聲連李老夫人也驚動了,哀號的哀號,勸解的勸解,咆哮的咆哮。
君子報仇,一個時辰不晚。悲催的現實呀。沈碧染心底偷偷的樂,笑容不由自主浮上了嘴角。此地不宜久留,沈碧染已經發了熱,頭昏腦漲的塊站立不穩,連忙從窗戶一躍而下,吐吐舌頭趕快離開混亂的現場。
隨著那個淺碧身影的消失,司馬熹翰莫名心底一緊。剛才少年立在視窗自得淺笑的模樣,美麗精靈的象是夜霧中的露珠,在細微流轉的晨光下折射著璀璨的光,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掬捧在手心裡。
司馬熹翰不由自主的走向窗子,那個少年的身影卻看不見了。
“主子,”華月等人從大廳趕了來,“我們……”
“我們走吧。”掩飾住莫名的失落和難受,司馬熹翰轉眼又是一幅淡然冷冽的模樣,轉身出了李家,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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