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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本來對於他不準自己找染哥哥這件事不知如何抗爭,現在他竟然又莫名的鬆口了。想到這,安小小也顧不上剛才問的問題了,怕熹逸反悔,忙把握機會,“那小小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染哥哥。”說完就趕快溜回家去了。
屋內還是靜悄悄的,司馬熹逸淡淡輕嘆一聲,隨即又帶著一如既往落拓的微笑轉向沈碧染,剛想開口打破沉默,突然聽到沈碧染清澈又溫潤的聲音:“逸,我也喜歡你。”
“你……你說什麼?”熹逸的聲音和身體都因過度驚訝而顫抖,眼睛直直盯著沈碧染,“小染,你……”
沈碧染對熹逸露出那樣訝異的表情感覺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歉疚。他一向敢愛敢恨,做事不喜歡拖拉,既然心裡確定了對熹逸超乎於尋常的感情,理所當然不願刻意隱藏或躲閃。沈碧染定定神,欲再開口,卻見熹逸默默轉過頭去,語氣略帶酸澀的緩緩的道:“小染……我不需要你因為愧疚而可憐我……”他深吸一口氣,像是為了讓自己下定決心,“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我,千萬不要因為同情我而說那樣的話……否則,那便是對我的侮辱……”
司馬熹逸默默轉過頭去,沈碧染只能看見他線條俊逸流暢的側臉,有渾然天成的傲然之氣。那個人,不論對自己怎樣的低聲下氣、唯命是從,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驕傲。沈碧染向熹逸走近,握住他的手,正視他,語氣認真的再次說:“我喜歡你。”
沈碧染的神情和語氣讓人不容置疑,熹逸只覺得心臟比剛才更加猛烈的跳動,甚至讓胸腔產生窒痛,只聽沈碧染接著道:“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你了,雖然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你說的愛,可我願意和你一起嘗試著走下去。”
沈碧染的每字每句敲打在熹逸心頭,就像是死刑犯得到了大赦的恩旨,如墜天堂。他看著沈碧染,表情由不敢相信慢慢到激動歡喜,幸福的感覺潮水般上湧,呼吸都像要斷絕了。那種歡喜的感覺太過強烈,到了最後,湧上心頭的竟是淡淡酸楚。儘管心底曾肖想了多少次沈碧染有朝一日說喜歡他的情形,可如今親耳聽到,竟是讓自己那樣的難以自持不能自已。熹逸傻傻的笑開來,伸出手摟住沈碧染,反反覆覆的道:“……真好……真好……真好……”
半響,熹逸才平復了心情,他鬆開手,攬著沈碧染的肩,凝視著他,又是往日笑意盈盈的模樣。他的眼神裡充滿讓人陶醉的情意,比沈碧染最喜愛的果酒還要薰人慾醉。沈碧染不由自主沉淪在熹逸的眼神裡,熹逸的吻隨即覆上來。
熹逸反覆的舔食著少年柔嫩的嘴唇,像是在品嚐好吃的東西一樣,濃濃的珍惜和愛意在熙熙攘攘。靈巧的舌快速的滑入他的唇齒,竄進了心心念唸的甜美之地。沈碧染的唇有著少年特有的清新甜冽的氣息,柔軟又微冷。熹逸的舌尖貪婪的滑過少年每一顆牙齒、每一處內壁,最後,到躲閃的嫩舌。
在少年的舌上試探、勾引、糾纏、吮吸、進攻……好似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拆吃入腹,力盡所能將少年緊縛在他編織的情愛之網中。而就如一陣大風吹過一樣,沈碧染的思想也像落花般剎那散落成一瓣一瓣的,再也連不起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下意識的微微揚起頭,雙手無力的攀住熹逸寬厚的肩,將自己放任在喜歡的人帶來的纏綿中。
司馬熹逸就這麼迴圈往復、不依不饒的深吻著,彷彿時間也被定格住了。不知過了多久,熹逸感覺沈碧染已經氣息不穩,他強行壓住□,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深吻,滿意的看著少年早已變的紅腫不堪的雙唇,那是專屬於自己的豔麗烙印。
氣喘吁吁的沈碧染只能無力的癱軟在熹逸的懷裡,“唔……你……你又不經允許隨便吻人……”
“那小染就罰我吻回去好了。”熹逸心滿意足的笑著,收緊了擁抱沈碧染的力度,隔著衣物撫摸他的身體。熹逸想起第一次見沈碧染到至今的一點一滴,心裡濃濃的愛意噴薄洶湧。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比不了心上人的喜歡和笑顏。
沈碧染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卻還是沒法掙開熹逸,依在他懷裡悶聲道:“你的傷已經好了一些了,明日我們就趕快回大營吧,這幾天紅裳他們一定急壞了。”
“小染說什麼都好。”熹逸笑著摟緊沈碧染,下巴輕輕摩挲他光潔圓滑的額頭,輕聲自語,“可是,我其實哪裡也不想去……若是能和小染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此時幾近入夜,山林起了大風,山風習習,依稀聽到山上松濤在大風中起伏,如同潮水此起彼伏。時間和天地似乎是停凝懈怠的,又分外開闊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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