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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遠,你去搬救兵!”他揮劍而出,一道銀光直取丁大成的咽喉,丁大成腳步一溜,後退了幾尺,反身一轉;熹逸的長劍卻立即變招,行若蛟龍,劍身又狠又準的轉而向丁大成心臟處刺來。
夏紅裳的暗器配合著熹逸的劍招威力非凡,再加上皇家侍衛的拼命相搏,已經破了丁大成的七殺陣。丁大成心底大驚,不料這傳言放蕩不羈的八皇子竟功夫了得,他用彎刀奮力反手一震,沖天飛起,破帳而出,熹逸和夏紅裳兩人隨即也直直跟著追到了賬外。
李虎遵從熹逸之令,早已強行將沈碧染帶離出去。王錚遠隨即命人到狼煙臺點起烽煙,頓時營內大動,火光沖天。
“你快放開我!你不好好保護你家殿下,拉著我做什麼!”少年急的快不行,拼命得掙開李虎,轉身就回頭去找熹逸。他衝回帳內,只見一地鮮血淋漓,有數名黑衣人和侍衛的屍體,卻不見熹逸他們,心裡慌的要命,哆哆嗦嗦的正欲使輕功去找,被追上來的李虎一把攔住,“侯爺,求您跟屬下回殿下營帳吧,殿下吩咐我等保護好你,屬下拼了命也要遵從殿下的命令……你要出事了,可比殿下自個兒出事還要讓他難受……”
沈碧染聽的心底一抖,想到從遇上熹逸開始,自己給他帶來麻煩不斷,眼前不由自主浮現起白衣人深情寵溺的眼神來。“我,我乖乖的去他營帳等他……你,你們趕快去找他們去……”
這邊各營的將領已經帶兵出發,現下已近黎明,大營喧囂不已,一片混亂。
沈碧染累了一夜,卻執拗的不肯睡,呆在熹逸的大帳裡,坐立不安。那種莫名的焦急讓他心煩意亂,少年忽然驚覺,自己這般擔心熹逸,是純粹出於肺腑的,沒有其它緣由。潛意識裡總以為自己對熹逸只是一種習慣,可從沒細想過習慣其實是一種深層的喜歡。若不喜歡,一開始就不會容忍這件事變成自己的習慣。
從兇險的火海到蕭殺的戰場,那個白衣男子始終帶著微笑堅定地護在自己左右,生死相隨。人生苦短,若是有生之年能遇上這麼一個真心真意相信自己、喜歡自己的人,而恰巧自己也喜歡他,那已經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少年靠著座椅,朦朦朧朧的昏昏欲睡,依稀聽到外面有吵雜聲,一個激靈的起身就向帳外跑。少年一看果真是熹逸和紅裳兩人回來了,忙向他們奔去。
“他爺爺的!”夏紅裳大咧咧的罵道:“還是讓那小子跑了。”
王錚遠等一干將士見八皇子平安無恙,均暗自謝天謝地,奸細的問題已然不那麼重要了。
“你們都沒受傷吧?”沈碧染認真審視二人,發現熹逸的白衣上沾著淡淡血跡,慌忙拉過他的手來看。
“小染,我沒受傷,”熹逸笑的柔情似水,卻難掩一臉疲憊,“只是以前的箭傷好像裂開了些,休息下就好了。”
夏紅裳困的要命,轉眼回她的營帳睡覺去了。王錚遠也是一臉疲態,而且他還要忙著清理後事、報呈奏章……送熹逸回營帳後,便率手下請安退下了。
淺黃色的大床上,少年正細緻的一點點脫去男子的上衣,待到月白色的裡衣也除去後,露出背部正依稀向外滲血的猙獰箭傷,雖已經開始癒合,卻仍能看出當時箭矢釘入骨血之深猛。少年利落的為男子上藥包紮完畢,男子轉過身來,柔柔的看著少年:“小染一定累了對不對,這一夜都沒能睡覺……現在睡一會吧,我守著你。”
沈碧染的確早就困了,他脫了外衣鑽進裡側的被子裡,露出腦袋來,“你一定比我還累,我們一起睡。”
竹葉香嫋嫋的燃著,男子環摟著少年並肩臥躺在床上,睡意沉沉。紗帳軟被,春色無邊,引誘的陽光也忍不住偷窺,細碎的金線偷偷灑進帳子,在明黃的大床上泛起點點暖色。
待沈碧染一覺醒來,竟是半夜了,他發覺熹逸還沒有醒,便藉著依稀的亮光端詳他。男子俊逸的臉龐瀟灑奪目,沈碧染心生搞怪,用髮絲去撓熹逸的臉。撓著撓著,忽然被熹逸一把緊緊摟住腰,接著整個身體都被拽到他的身上,熹逸的聲音是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磁性魅惑:“小東西,睡的好麼?”
“好。”沈碧染難得老老實實的伏在熹逸的胸口,然後伸出腦袋,在熹逸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熹逸的心頓時怦怦亂跳,摟住沈碧染腰身的雙手收的更緊。他知道這個吻是無心的,以往兩人在京郊行館時,沈碧染也有過這樣的舉動,他說在他家鄉那邊,這是很正常的早安吻或晚安吻。熹逸暗恨自己的不爭氣,竟像個剛涉情事的青澀少年般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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