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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想,才剛走進自己的永樂宮,身後一道聲音打斷了沈碧染的思緒。一轉身,陰嬡遠遠跑來。“你今天跑去哪了?”少女步履匆匆,氣喘吁吁。
待兩人進了屋,稟退了下人,陰嬡再也藏不住一臉的憂慮慌張,“你可知你們皇帝已經定了太子妃的事?我不要陷入沒有感情的政治婚姻裡,不能再等了,我決定明天就走!”
“你先別急,李虎他……”
這時候,有人無聲無息潛進來,正是李虎。恭敬的下跪,“侯爺可曾受傷?屬下保護侯爺不利,甘願受罰。”
沈碧染知道他是指剛剛慕尋的事,“我沒事,那不怪你。只是你們兩人決定好了,明日便走?”。
半響,這個從來都沉默寡言的侍衛面帶堅定的道,“是。”
兩人的決心和勇氣讓沈碧染不由得感到動容,“你們可考慮仔細了,退路也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假死藥是不會出錯的……暴病身亡的話,責任怪不到東祈,也怨不到北瑞。” 陰嬡的表情同樣堅定,“既然已經確定死亡,皇兄他們一定忙於處理後事,棺材裡的屍體便不是那麼惹人關注了,當晚便暗中出城離開。”陰嬡轉而面露難色,“就怕還沒到晚上城門就關了……”
“嗯……我應該能送你們出城。” 沈碧染考慮了一會,半晌認真的道,“可這件事也要讓熹瀚知道,不然對他很不公平。”
司馬熹瀚此時不在宮裡。
“你知道你家殿下去哪了?”少年在翰墨宮等了半天,終於看到一個熟人,那個常跟在熹瀚身邊,並曾護送他去邊關的暗衛。
“殿下剛剛出宮了。”白虎忙恭敬的回答。殿下跟白狼出宮辦事,並沒確切的說去哪。可是眼前是無憂侯呀!殿下曾專門講過,不管什麼時候,只要無憂侯找他,都要稟報。白虎心裡思量了半天,終是道,“有可能會去西街。”
……
說話聲和吵雜聲都越來越弱,街道巷口的行人和百姓因夜的降臨而離去,西街開始變的空蕩蕩的。沈碧染根據白虎說的地址獨自前往西街,剛走進巷子,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樂曲傳來。
腳步頓時停住了。這個樂曲,和慕興死之前聽到的樂曲一模一樣!同樣的調子,同樣用樹葉吹奏。
沈碧染拔腿便向樂曲的聲源處跑,過了一條又一條路,在巷子裡左繞右繞,不知走了多久,越繞越迷糊。
“殺人啦,有人死了!”前方突然傳來打更人驚恐的聲音。
橫臥在地的屍體,地上流出的血已經快要乾涸。快步跑過這條路再一拐彎,便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刀法乾淨利落,死者死前甚至沒有掙扎。同樣是他所認識的人在他不防備的情況下動手,只是這具屍體的臉上只有平靜和心甘情願。
這張臉沈碧染很熟悉,是一直跟在熹瀚身邊的暗衛白狼。
沈碧染忽然害怕的不能自已。白狼是和熹瀚在一起的,白狼死了,那熹瀚呢?他會不會出事?看著自己親密的屬下兼弟兄死在自己面前,他又該是多麼的悲憤和傷心?
於此同時,一個普通的老頭走進了西街的一個民宅,進了屋,揭掉臉上面具,竟是個漂亮的妙齡少女。她正是司馬熹瀚暗中培養的十暗之一,華月。這處宅子,便是十暗的一個據點。
昏暗的屋內,更昏暗的角落裡坐了個人。不用看清他的臉,只消他冷冽的氣息便能讓華月的心底立刻湧起淡淡歡喜與安心來。那個她願意追隨一生的男子,那個天神一般的男子。只是,他今日不是才被立為太子麼,怎麼會到這裡來?還來不及思量,華月就嗅到了血腥味。
“殿下,”少女立即面色緊張的面向男子單膝下跪,“您受傷了麼?”
司馬熹瀚恍若未聞,冷冽的聲音緩緩傳來,“華月,你不必再做我的暗衛了,可以回華家莊了。”
少女霎時睜大杏目,表情驚慌又傷心,“殿下,是華月哪裡做的不好麼?”
“不是。當初我救了你父親的命,不過是要你為我做事三年。如今已經是第四年了。”
“可華月願意終生為殿下……”
“但我不願意了。”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打斷她,“十暗很快都會被遣散。”
聽聞此言,華月忽然抬頭定定望向熹瀚,“殿下,您怎麼了。”
是肯定句也是肯定語氣。少女眼也不眨的直直望著男子,語氣沒有了驚慌和傷心,卻充滿了擔憂關切,執著的直指人心。
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