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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彎,卻是再也不能向前。
前面已經有一個黑衣人不知用什麼法子跟了上來,一轉身,後面還有一個。
齊齊恭恭敬敬的低頭彎腰,“公子,求您跟屬下回去。”
“唉……”沈碧染邊無奈的走過來邊搖著頭嘆息,“此刻真不想讓你們叫我公子,你們要是叫我大俠該多好。”
黑衣人均一呆,帶著疑惑的不由自主問,“為什麼?”
“真笨,”此刻沈碧染已經走了過來,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看向自己一左一右的兩個黑衣人:“‘大俠’的下一句不都是‘饒命’嗎?”
沈碧染自戀的揚起腦袋,沉浸在幻想中,一雙美眸微微眯起,不自覺的抬起雙手拍拍左右兩個人的肩, “然後你們大喊‘饒命’,我就可以很瀟灑的一甩衣袖,很大俠的離開這裡了。”
黑衣人一聽,頓時更呆了。可下一刻,卻是真正的呆了。
“不過,你們不喊‘大俠’,我也可以很大俠的離開。”
兩個黑衣人呆在原地無法移動,只見少年話音未落,眼神忽然一沉,步出身法,輕巧快速地讓人有些眼花,轉眼用輕功閃出這條巷子。
黑衣人就那麼一直呆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卻沒去追。不是不想,是不能。他們中了種奇怪的麻藥,就在沈碧染貌似很自戀很不自覺的抬起雙手輕拍他們肩的時候,極細的銀針隨之扎入他們皮肉。
麻藥是沈碧染從自己為自己開的藥裡面提煉出來的。他一開始為自己開的藥方裡,就極其巧妙的暗含了幾味麻藥,而下午慕尋沒有看在身邊,他便沒有把藥喝下去,倉促的從藥裡提煉出了只夠兩個人用的麻藥,暗藏於手中。
一陣風起,天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沈碧染閃出巷子,拐出這片民居,直直向西。他知道洢水江岸在西面,藏匿於任何一艘貨船之中,即可順流東下。少年想著,不顧胸口的窒痛,快速飛奔。
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光,再一抬頭,前面的那棵柳樹上纏了條鞭子。紫色的,如蛇般陰冷。
一道聲音隨風聲捲來,“你要去哪?”
男子的嗓音裡有著華麗的冷,如離鞘之劍,泛著森然寒氣。
沈碧染猛地停了下來。慕尋靜靜站在離他兩丈遠的身後,遠處屋簷掛的燈籠被風一搖,絲縷光線飄過他的臉,似真似幻,忽明忽暗,只有眸中明亮的寒意,告訴人這不是幻覺。
“我要走,”沈碧染轉回頭,隔著濛濛的煙雨,目光依然明亮澄澈,“我不能和你成親,我必須走。”
“是因為成親才要走的嗎?” 慕尋的聲音透著徹骨的陰寒和哀傷,生硬殘酷,“你不是很早就決定要走了麼?從一開始,你為自己開藥方時不就決定好了嗎?”
“所以你整個下午故意不露面?”沈碧染驀地睜大了眼,“你早就懷疑藥方有問題了對不對?”
“懷疑?對你,我從來不曾懷疑的呀……”慕尋忽然低低笑了,卻笑的陰沉哀傷,“我是擔心你的身體,讓御醫細緻慎重的多研究幾遍而已……你可知那天見你肯為自己治病,我有多歡喜,你可知為了能讓你身體好起來,我什麼都願做……”
雨越發大了,暗夜中,男子的眼睛宛若受傷的困獸,上前一步死死扣住少年的腰,“從一開始你就決定了一切,一開始就直接把我打進地獄,不管我以後做什麼都是徒然無功對不對?!”風雨中,男子聲聲對少年嘶吼,“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有沒有心?!”
沈碧染的眼淚忽然就流下來,卻隱沒在了雨裡,他只能一遍遍低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我不要對不起!”男子狂傲不羈的森然和震懾人心的絕望交織在一起,“你當我是什麼?一隻汙了你眼的可憐乞討的狗,一塊礙到你路的可悲可笑的醜陋石頭?所以才無奈的大發善心,施捨一些同情可憐?”
“不是,不是,”沈碧染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用力的搖頭道,“你不是狗,也不是石頭……”
“對啊,我不是,”慕尋盯著眼前的少年,“但你也只能把我當作是,不是嗎?不管我做什麼,你也只能當做看不見,不是嗎?”
天地此刻是一片寂靜的,兩個人對望著,彷彿風雨聲也全都不存在了。片刻的靜默後,慕尋又緩緩開口,語氣不再狂暴殘忍,只剩下深深的無奈倀惶,“我已經用盡了一切方法,耗盡了所有力氣,再也沒辦法撐下去,可是,還是不能放掉你,”慕尋看著沈碧染,聲音輕的好象要消散在風雨裡,“所以,我只剩這最後一個方法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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