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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走入雨中。
虧他不嫌自己,她皺眉摸著長髮,明明是那麼愛潔的人啊。
天公像是漏了勺,大雨穿雲而落。
屋裡霧氣靄靄,水聲輕輕迴盪。
“好了。”夜景闌試了下水溫,轉身脫起了衣裳。
哎?月下不明所以地撐圓雙眸:“修遠……”
“嗯?”他脫下溼漉漉的外衣,露出細緻肌理。
“你…你也要洗?”她呼吸有些不穩,雙頰鼓鼓。
優美的雙眉微地一揚,他心安理得地開口:“卿卿,你坐不住的。”
正人君子的表情,正人君子的語氣,她一時無語。
鳳眸春波如醉,他除了外衫,僅著白色長褲。
她心跳如鼓地看著他走近,腦中一熱出言道:“我不要了。”
他默默走來,端坐在床緣上。
“明天讓阿婆幫我吧。”說著,她轉身掩住被子。
一雙大手倏地探入,精準無比地將她大橫抱起。
“呀!”她驚叫。
他望著她薄紅的臉頰,眼底滿是笑意。
“以往都是阿婆幫我的。”她不甘示弱地解釋。
眼中波光瀲灩,好似晴日微風下的湖面,他徐徐垂眸,看得她心底發毛。“以往,阿婆也要休息的。”他極含蓄地提示。
“嗯?”她瞪眼,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要我說麼。”他慢條斯理地為她寬衣,聲音帶點漫不經心與壓抑。她無可奈何地看著自己成了個布娃娃,任他擺弄。
“說也可以。”他扯開她裡衣的長帶,伸手撩開她背後的長髮,深深望來。
“還是不要了。”她直覺明白如果他說了,自己以後怕是再也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偏冷唇線淺揚,他伸手欲要解開肚兜,她急道:“這個不用了。”
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看了半晌,他面色有異地放下手,抱著佳人踏入浴桶。
好暖,升騰的水氣衝擊著她的頰面,不一會便燻出酡紅。
他一手環在她的腰間,將她貼在自己身上。輕薄的褻褲勾勒出女性的獨美,柔順的長髮散落在水中,猶如招搖的水草。小巧的肚兜浸溼在她身上,若隱若現的特徵更加刺激觀感。他俊顏緊繃著,全身硬的像石頭,折磨,他暗歎。
他的心猿意馬險些讓她滑入水中,夜景闌無奈地攬緊佳人的纖腰,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身上。差點就浸到傷口了,他垂眸看著她左肩下那塊觸目驚心的傷疤,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不禁漫出戾氣。
不該讓謝司晨那麼好死的。
“修遠?”身前的人察覺出他的異樣,軟下身靠來。
“還疼麼?”他溫柔地輕撫著那道傷疤。
“不大疼了。”
“可我疼。”他小心地避開傷口,揉溼了她的長髮。
“你不必自責,沒人會想到……”她出言安慰著,忽聽他接聲道:
“我得到的訊息是在鏡峽下手,是我疏忽了。”他輕撫著她的長髮,語中滿是惱意。
“修遠,這不是你的錯。”她想轉身看他,卻身不由己,果然沒有他,她是坐不住的啊。
身後的人沒有應聲,只是極盡溫柔地為她洗著。
“要說錯,其實是我的錯。”她黯然垂眸,“若不是我,阿律也不會趟進這攤渾水。”
“沒有你也一樣。”
“不。”她偏著頭,髮間的茵樨香緩緩滑落,“都是我,都是我……”
“卿卿。”他嘆了聲,將她轉了個身攬入懷中,“這不關你的事。”
她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如貓般地低嚥著。
一聲聲輕觸著他心底的那抹柔軟,夜景闌環著她沒再說話。
“修遠。”半晌,她低啞開口。
“嗯。”他撫著她的脊背,淋溼了她美麗的發。
“我在下面看到阿律了。”
鳳眸兀地一凝,將她扣在胸前。
“他不願跟我回來。”她抬起完好的右臂,緊緊地勾住他的頸脖,“為什麼……為什麼……”他漸冷的背脊上滑下兩股熱液。
“卿卿。”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彷彿能將屋外的暴雨聲阻斷,“有時候我們無法左右他人。”
“嗯?”她舉目望來,眼中滿是迷惑。
“你執意的也許別人正要放棄。”他吻著她含霧的眼角。
“我不懂。”她認真地想著,卻依然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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