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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有些不穩,同樣壓抑著急躁的情緒。
“修…遠……”她半嗚咽地咬唇。
“我在。”他輕撫著她的發,在她的耳邊低聲安慰著,“我一直在。”
“嗯。”她婉轉吟哦,如夜曲迷醉了他的心神。
燻人的水意,在她眼中盈盈流轉,嬌軟呢喃輕輕,彷彿風一吹就會散去。身上火熱的燒掠,一寸一寸席捲全身。迷濛間,聽見他一聲輕喚,她含笑抬首,覆上他的薄唇。
忽地,身下一陣撕裂。柳眉凝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她忍著,這點痛比起那番生離死別,比起黃泉碧落不見的痛楚,又算得了什麼。她泫然欲泣,不因痛楚,而因喜悅。
“卿卿。”他吻開她眉間的川。
“修遠。”她撫上他的胸膛,“相公。”
他放下心來,燃起火一般的攻勢,灼燒著彼此的絢麗。
“卿卿。”
“嗯……”
“生個孩子吧。”他陷入那綺麗眼波,難以自拔。
“好……”美顏漾著笑,她偏首看著,看著彼此交纏的黑髮,感受著體內的熱火。
“一個就好。”他在她的耳邊低喃,最好還是個女兒。
她抱緊他的窄腰,顫問:“為何……”
“卿卿。”他沙啞地笑著,輕吻她的髮絲,“你的話有些多。”
而後,她再難發問,檀口傾瀉著動人的低吟。
淡黃窗內,美麗的身體如流水般起伏。清水芙蓉在夜的輕吻中,靜靜破蕾,帶著泠泠玉露,含著幽幽暗香。
與君相約,共畫西廂。
今夜誰是誰的筆,誰是誰的卷,那寫意的詩句抒發著怎樣奔放的感想。
子夜銷魂春無極,一枝明月正梢頭。
風吹雲過見真章
風吹雲過見真章
天邊滿是陰霾,似有巨瀾翻滾,可雲層始終噙著淚,雨一直下不來。
“轟隆!”天雷乍響,紫電映亮了一雙幽暗的桃花目,紅色的錦袍在滿是白綾的靈堂中顯得格外突兀。
“殿下。”六么垂著頭近前低語。
靈堂裡無人敢言,一雙雙眸子緊盯著垂下的輓聯。
月冷雙生峽,星沉春風樓。
哎!可惜了,那樣的一個人啊。
“劈啊!”又一聲,冷色的電光將那張俊臉襯得森然。
“殿下,時辰差不多了。”六么再道。
桃花目微凝,凌翼然接過一炷香,狠狠地看向那口棺。
眾息驟沉,氣氛有些詭異。
不期然,地上落下寸寸斷香,凌翼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指卻隱隱發白。
“九弟。”過分的寂靜中,一聲溫語帶著幾分哀嘆,凌徹然垂眸走向正中,右手輕輕地放在棺木之上,“逝者已矣,你可要節哀。”
滾滾雷響泛在天邊,寒光沒入他的眼簾,紅唇淺淺飛起,凌翼然緩緩轉眸看向那隻礙眼的右手。
“哼。”清晰可聞的冷哼震驚靈堂,在百官的注視中,凌翼然灑然轉身,衝著凌徹然拈香一拜。
這,這,這……
眾人啞然,該拜的是死人啊,怎麼?
凌徹然瞳仁微楞,眼見那身紅袍帶著幾分桀驁飄然而去。
“轟!”驟然一聲驚得他心跳加快。
“辰時正刻到,群龍欲雨,送左相大人上路,起棺!”
凌徹然稍稍斂神,不經意掃過護棺的幾人,又霎時瞠目。
“雲卿……”聿寧走在最前,蒼白的臉色難掩哀傷,“好走。”聿元仲咬牙說著,目光卻定在他的身上。
凌徹然不由啞然,江東聿寧,名士無雙,豐雲卿當真與他是莫逆之交?凌徹然正想著,突然被一陣殺氣驚得發顫,那是?
白色麻衫自他身邊經過,染著淡淡血腥。這人虎步猿軀,一看就是練家子。
凌徹然不禁心生警惕,偏頭看向一側,卻見貼身護衛一臉煞白。
“成吾?”凌徹然愕然。
一滴冷汗自護衛額上滑下,他定在原地,如受驚白兔一般畏懼地看著那身麻衣。
“成吾!”凌徹然不禁惱怒,那練家子的殺意竟能把武藝精湛的近衛嚇成這樣。
時間伴著黑色的棺木緩緩走過,天地間只剩驚心的雷響。
半晌,失語的護衛才幽幽開口:“殿…下……”
凌徹然頓舒一口氣,好似浮出水面的魚:“嗯?”他故作鎮定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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