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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目光再追尋,卻再難找到那道如畫身影。
“是寧侯,還有聿尚書!”
“啊!定侯也出現了!”
“豐大人身後跟著的不是那個絕豔小倌麼。”
這一聲不禁讓好事者們瞪大眼睛,豐大人傳說中的龍陽愛人都出現了。嘖嘖,不枉他們在寒風中坐了這麼久,雖然美人較以往略有失色,可卻等來了一出好戲啊!
摩拳擦掌,摩拳擦掌,忽地拳和掌都垂了下來。
定侯只是看了豐少初一眼便轉身離去,這一眼一如平常的冷漠,沒有半分妒意。
難道真的只是謠傳?
眾人正不解著,卻見寧侯和聿尚書撥開人群向那個美色稍減的少年走去……
凌翼然看著眼前這人,優美的唇畔綻出笑。
啊,終於騙到一個了,少年不禁欣喜。剛才定侯殿下那記冷瞥好像一盆冰水驀地倒下,凍僵了他這顆幼小的男人心啊。想他朱雀堪稱假面聖手,被人一眼瞧出破綻實在是太打擊,而且是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他淡淡地瞟了九殿下一眼,將那女人的神態學了十成十。
凌翼然輕狂恣意地走來,好似步步生雲。形狀優美的桃花目輕輕一眈,狠厲地看向少年身後的那個男孩。這個豔秋雖然知趣退到一丈外,眉目間卻不帶半點驚慌,這種超乎尋常的沉靜就是破綻。如果卿卿沒有悟出他的計策該多好啊,她就會懷疑這個姿色妖冶的小倌,而他也就能名正言順地幫她除去這個眼中釘了。
這個豔秋和卿卿走得太近,總有一天他要殺了這人,總有一天。
心雖如此,凌翼然卻笑得輕快,他俯下身看似曖昧地對朱雀耳語道:“她人呢?”
三個字如一把鐵錘,將那顆已被凍成冰凌的幼小男人心敲的粉碎,毫不留情。
言律挎著肩,垂頭喪氣地看去:“她早我一步出門,就她那身子,現在應該還沒走遠。”
凌翼然魅然的俊臉上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惱意,一想到她的身子他就不由地有些悔,悔的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明明是為她好,他自責什麼,有什麼好悔的?可這女人最近眼神帶怨,對他有些疏離。一想到這,凌翼然不禁虛起眼,眸色越發的晦暗難解起來。
言律看著喜怒不定的主子,不禁吞了口口水:“她戴著殿下準備的凰歌花面,應該很好認的。”
“哼!本殿有說要去找她麼?”凌翼然的語氣有些衝,眸中的陰冷掩住了內心的真情。
“可是……”言律囁嚅著,謹小慎微地看向遠處,“可是定侯殿下已經去了。”
凌翼然暗罵一聲,舉步剛要離去,忽地有定下身來,挑眉看向忍不住偷笑的言律:“笑什麼?你一笑就滿臉破綻。”迷離的桃花目看了看街對角,笑得有幾分邪氣,“你要是連他們都瞞不過,明日就到門裡領罰吧。”
言律聞言收笑,如臨大敵地望著狀似好交情、前後走來的兩人,嘴角瞬間掛下。
他的親爹哎,他沒有看錯吧,一個是定侯身邊第一奸詐狡猾、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宋寶言,一個是眼神毒辣、城府有他兩個深的聿尚書。他能不能不接這個任務啊,哎,殿下!殿下!你別急著走啊,走之前能不能打個商量少罰一點?
“雲卿。”身後傳來聿寧毫不掩飾情意的低喚。
言律霎時全身雞皮,顫顫回首:“啊,聿大人。”
聿寧滯在五步外,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他頭皮麻了又麻。
怎麼?叫錯了?他家大人平時是這樣稱呼聿尚書的,是吧,是吧。
言律壓抑住心虛,動也不動地回視。
半晌,聿寧拱了拱手:“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哎,哎。”言律唇間冒著斷音,欲哭無淚地看著聿寧漸遠的背影:他的功力沒有倒退那麼快吧!
“豐大人?”
親切有禮的聲音如春風滋潤了他受傷的心靈,言律按捺住想笑的衝動,回道:“啊,是宋大人。”
“今夜如晝,不如並肩同遊,‘豐’大人可賞臉啊。”宋小二笑得很善良。
“榮幸之至。”言律有些飄飄然,二愣子好,二傻子更好。
“雲都不愧是東陸明珠,真是九衢盡繁華,墜翠鋪滿城啊。”宋寶言看著滿樹花燈不禁讚歎。
“是啊,是啊。”
“寶言原以為天下最富之地是我水月京,可如今看了雲都的繁華,頓覺過於自負了。”
“那是!”言律剛出口就知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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