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諂笑著走來,綠豆大的眼珠不安分地轉著,“看來大人的杖傷依舊未愈啊。”說著他親熱地扶起我的左臂,白胖的手“不經意”地從豔秋的肌膚上滑過。
我曲肘一拐,同樣“不經意”地擊向他的面門。“啊,對不住。”
“沒…沒……”朱明德擠眯著綠豆眼,嘴角有些許下沉,“沒事!沒事!”他說得輕快,猥褻的目光再次飄向豔秋,“大人真是雅人,出門在外還不忘帶上絕色相伴啊。”
我緩下腳步,清聲說道:“那是自然,本官從不帶無用之人。”
左臂似有一滯,豔秋平靜的眉梢微顫。
“是是是,有用啊,真好用。”朱明德搓了搓手,“聽說錢侗也是男女通吃,大人這招真是高,實在是高!”
任由他胡思亂想,我舉目環顧四野,此處瀕臨酹河,眼前有著望不盡的征帆遠影,攬不完的斜陽麗彩。江風涼冽,似訴不休那延綿千古的傳奇。
“這裡是?”我微斂眉。
“大人,這就是有名的古琴臺啊。”朱明德討好似的說道,“傳說聖賢帝巡遊列土時獲聞酹河渡口是陰間的鬼門關,就在這裡奏了三天三夜的琴。適時恰逢鬼月,百鬼夜行竟不能靠近聖賢帝半分。臣子皆嘆帝乃真龍天子,孤魂野鬼與之為天地兩重。帝聞言大怒,斷琴絕弦,從此不再弄曲。”
他是想以琴聲招魂吧,可眠月啊,終究還是履行了諾言——生生世世與君絕。
當最後一縷夕陽付諸流水,夜色在古琴臺上流溢,似撥響了潺潺琴音。
“大人。”篝火照在朱明德奸猾的眉宇間,顯著幾分詭異,他今天可特別殷勤,連吃飯都湊到了我們這群,“此番能與大人同使慶州,實乃三生有幸啊。”
“哦?”我慢慢地啃著饅頭,斜眼眈去。
“大人在朝堂上那般魄力!”他一卷長袖,演起戲來,“豐雲卿若有虛言,誓同此笏!”
豔秋放下瓷碗,眸色微亮地看著我,橘色的火光為他平添一抹豔色。
“大人若無十分把握又豈會如此豪氣?”朱明德眼珠不安分地滾了又滾,“明德能同大人共創偉業,真是祖上積德、祖上積德啊!”
“哈!”半跪在我身邊的阿律突然出了聲,若說是受了杖刑屈膝也是不能的,他怎麼這個姿勢?
“朱大人,您是走了眼了!”他喝著一碗菜粥,手中的饅頭未動半口。
“走了眼?”朱明德微訝地看去,“此話怎講?”
“我家大人哪有什麼把握?他無非是想碰點子吃糖,空手套白狼!”阿律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出行前他連後事都交代好了,我和豔秋都是寫了絕命書才來的,壓根~就沒打算回去。”
“什麼?”朱明德滑坐在地,顫顫地望向豔秋。
豔秋瞧了他一眼,算是預設了。
“大…大……大……”朱明德面如土灰,稀疏的八字鬍狂顫,“您何苦……何苦……”
“所以說朱大人啊,這裡最傻的就是您了,主動來送死。”阿律表情生動,語調哀婉,“不過也好,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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