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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有什麼條件?”
“是個聰明人。”我加緊馬腹,安撫著開始暴躁的踏雍,“條件就是助我殺錢賊!”
十幾雙眸子顫動望來。
“什麼?”“什麼?!”
我調轉馬頭,衝身後淺笑:“這簪心結是韓柏青那代的軍屬為遠在戰場的家人祈福用的,裡面有十二股紅繩,象徵著月月平安。”
“你怎麼知道!”志哥的聲音有些激動。
我望著微熹的晨光,輕聲道:“因為我娘也編過。”而且她是第一個開始編的。
“信我的話,就跟上來吧!駕!”我一抽短鞭,逐日而去……
…………
“你是官?”騎在馬上的男人擰眉看來,他叫齊大志,看樣子是義軍中的上層將領。
我撫了撫剛換的深紫官袍,衝那十幾個裝扮成侍衛的漢子哂然一笑:“是,可我是青國的官,是來取誅滅錢氏的官。”
“青國?”齊大志催著馬,在我身側繞了一圈,“你既是韓家軍的軍眷,又是青國的官。”他喃喃自語著,“你認識韓月殺韓將軍?”
我好笑地看著他:“我和他一同在戰場上打過滾,算是很熟吧。”
“那、那……”這個八尺大漢竟臉紅起來,他身後的男人們也興奮而又侷促地看來。
我望著緩緩放下的吊橋,沉聲道:“事成後,我可以將你們引薦給韓將軍。”
“太好了!”
“太好了!”
厚重的城門徐徐開啟,一個錦衣男子領著十多人含笑迎上。
“慶州牧伯錢侗親來迎接青國使臣!”城上唱和著。
“錢侗!”“是那個狗崽子!”義軍切齒低罵。
我用傳音術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韓家軍要的不是血氣上頭的烏合之眾!”
身後霎時沒了聲,只剩粗粗的喘息。我向古意遞了個眼色,他心領神會地將我們的人調到前方,擋住了難掩恨意的義軍。
我翻身下馬,迎著早春麗日燦爛笑開:“在下乃青國禮部尚書豐雲卿,奉吾王之命特來相交西南四州。”
慶州官吏抽吸止步,眼中流過亮採。為首的錦衣人略有停滯,隨後疾步走來。
我禮貌地對上他的黑眸,心跳驟然消失,像是墜入了時空海,眼前的一切陡變……
那是十年前的酹月磯啊,就是這雙眸子,殘忍地映著竹韻、全伯徐徐滑落的身體。就是這雙眸子,狠戾地映著弄墨染血的嬌軀。就是這雙眸子,森冷地看著我從丈許危崖墜落,冷的好似酹河臘月裡刺骨的寒水,讓我畢生難忘。
“豐尚書,我乃慶州牧伯錢侗。”恍惚間,錦衣人親熱地靠近。五感扭曲著,他好像遍染血跡,散發著濃濃的腥臭。
我一咬牙衝破眼前的幻境,緩緩地、緩緩地彎起眼眉、彎起唇角:“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見笑、見笑。”他熱絡地為我引路,“在下特地備了酒宴為大人洗塵!”
“麻煩牧伯了。”我柔化著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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