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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想著。
可下一刻,卻見朱婕一臉的暴怒,“你當你最佳段子手啊!那麼多詩你不選,非選這一首,就算你想念,你也可以用北京話念,用河南話念,甚至用山西話念都行,幹嘛非蹩著那蹩腳的山東腔念這首詩?你這是故意找笑話啊?”
紀毅卻擺出一臉的無辜,可憐巴巴的道:“俺們老師當年就是這麼教的!”
“等等?這真的是一首詩?”聽他們這麼說,孫少惠卻有些驚訝了,“還有這麼首詩?誰的啊?”
朱婕趕緊轉過臉來跟孫少惠解釋道:“讓妹妹見笑了,我哥發音有些問題,把陸游的詩給念歪了!”
“陸游的?不可能?陸游還有這麼首詩?”孫少惠卻一臉驚訝的道,“我怎麼沒聽過呢?”
“他念得不好,這是陸游的那首《臥春》。”朱婕還故意將臥春那兩個字咬字異常清晰的分開來唸。
卻不想紀毅竟還在後面傻呵呵的接了句,“對,都蠢,都蠢!”
“你才蠢呢!”朱婕立刻回罵一句,可罵完了又覺出不對來了,立刻回頭看向一旁的孫少惠,道:“可能我的發音也不夠標準,要不我給你寫下來吧!”
孫少惠一聽,眼睛卻不知為何亮了一下,立刻揚聲道:“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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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泡妞學【10】
孫家的丫鬟似乎都是訓練有素的飛虎隊,竟然說話的功夫就有人端上了筆墨紙硯,而且最最神奇的是連墨都磨好了。
“姐姐請!”
朱婕瞧著孫少惠那一臉的期待,不是吧?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呢?
心裡雖覺得毛毛的,但朱婕還是提筆寫了起來,“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
聽著她一邊念一邊寫,孫少惠的眼珠子直接都快瞪了出來,這聽起來的和看見的怎麼差距那麼大?寫出來文字還算優美,聽起來的,好吧,那就是個笑話!
“這《臥春》真是陸游寫的?”孫少惠依然不信的道,可說完又自己覺得怪怪的,我蠢?她怎麼覺得是在自黑啊?
“昂!”沒想到紀毅又一臉憨憨的點頭道,“你蠢嘛!”
“不許這麼說!”朱婕趕緊糾正道。
不許這麼說?孫少惠一頭黑線,怎麼覺得自己好像也跟著掉坑裡了?
可她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她一邊使眼色讓丫鬟將朱婕寫完的紙張收了下去,一邊岔開話頭對朱婕道:“沒想到紀小哥如此博學,倒是妹妹我眼拙了,也不知姐姐可否再賜教一首,也讓妹妹我領會咱們響水村的風範。”
朱婕聽她這麼說,眼珠子咕嚕嚕那麼一轉,嘿嘿,好啊!就讓你領會領會,只聽她一揚聲道:“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詩一念完,孫少惠更是瞪大眼睛,“這詩難道是姐姐新做的?竟不曾聽過?”
朱婕也不言語,只得意一笑,嘿,毛爺爺請見諒,姐姐我就是借用一下,絕不讓它廣為流傳,也不侵權,等你那會人們說不定早忘了,你照樣可以再寫一遍,怎麼樣?
她這麼不回答,孫少惠卻自覺領悟成預設了,她的眼睛立刻瞪得更大了,這首詩可和那首臥春不一樣,無論是韻律還是意境都高上不知幾個臺階,這竟然是一個鄉下姑娘寫得?
而且也沒見她有什麼冥思苦想的糾結,就那麼隨口唸了出來?難道這響水村的人真的不一樣?這個個都是才子才女?
孫少惠瞬間有種挫敗感,不是吧?她一直自喻大家閨秀、才華出眾,竟然還不如個鄉下小丫頭?
孫少惠是越想越悲哀,整個人都和被烏雲籠罩般,躺在陰影裡面,爬都爬不出來啊!
就在此時,朱婕卻還一臉獻媚的道:“不怕妹妹見笑,我哥哥不僅識字能詩,他也正準備科考呢,下個月的縣試他已經報名了,憑著我哥的才華,今年一定能金榜題名的!”
說著朱婕暗自給紀毅使了個眼色,道:“哥哥,你多念幾首詩給孫小姐聽!”
紀毅見她眼睛一眨一眨的,卻擺出一臉的悶納道:“妹子,你眼睛怎麼了?上火了?怎麼眨個沒完啊?”
朱婕一聽,眼睛立刻就不眨了,而是換成了殺人般的目光,死死的瞪著紀毅,這傢伙,專業拆臺二十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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