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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聲音很低沉，很無奈，我這才敢抬頭，看著明顯疲憊的康熙，忽然之間，覺得他蒼老了許多，那個名垂青史的千古大帝，其實，也不過是個平常的老人。

帳篷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四個，胤禛有些狼狽地跪在地上，離他不遠處則是垂著頭，衣衫不整的雪兒。

忽然間，我好心疼這樣的胤禛，他一向在我面前都是意氣風發的，這樣狼狽的樣子幾乎從來不曾有過。

走到康熙身邊，我同樣沒有猶豫的跪了下去，“不管皇阿瑪罰胤禛什麼，連同兒媳一起罰吧！”

不過就是杖刑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心兒！”

這聲驚呼來自於胤禛，我看他，朝他搖頭，這個時候，他不適合說任何話。

康熙嘆口氣，握著我的手，“你們兩個先下去！門口候著！”

看來康熙是有些話想單獨跟我說，李德全進來把胤禛帶了出去，我看著他，這麼大風的夜裡，他只穿這麼件單衣，不會著涼嗎？

“心丫頭，朕真的覺得很心寒。”

康熙的話把我的視線拉了回來，我不明白他這句話，康熙起身，在篷內踱步，“朕一直讓你看著胤禛，沒想到，朕要看著的人這麼多年來，都看錯了！直到今天朕才明白！老四這件事，你覺得朕該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我怎麼知道你要再怎麼處理？低下頭，“兒媳愚昧。”

眼睛看到康熙的靴子在面對我的方向站定，“心兒，你不愚昧，這麼多兒媳婦，你跟馨兒都是朕從小看到大的，馨兒變了，而你，一直沒變，始終站在那個圈外，去看著圈裡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依然是那麼冰雪聰明，老四娶了你，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被康熙這番話震驚到，我抬起頭，“皇阿瑪。。。。。。”

他舉手，示意我不要說話，揹著手，“朕要老四收了馨兒那丫頭做填房，老四拼死拒絕，怎麼都不答應。心兒，你說朕要怎麼辦才好？”

胤禛…拼死拒絕？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背後的事情，如果說不知道的話，他這樣的做法，真的讓我不能不感動。

看康熙的樣子，回想他所說的話，我想，老奸巨猾的康熙怎麼可能不知道幾個兒子的心思？

見我不說話，康熙再次重重地嘆口氣，“行了，朕知道怎麼做了。心兒，你回去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