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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這茶是特別準備的,沈蔚然頓時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皇后剛剛的話雖然很容易讓人想到她身上去,但約莫早有此意,只是恰巧在今天說了,也順便免了她往後常往鳳鸞宮跑,若真的想要替她拉仇恨,便不會暗中特地吩咐宮女為她準備適宜的茶水而不聲張半分。
宮裡近來其實也無什麼大事,以至於後面的話便都不過是瑣碎得很的事情。太后沒有派人來免去今日的請安,因而沒過去多久,皇后便領著眾人去往永福宮了。
時辰好很早,便比白日裡要冷上許多,眾人口中哈出的熱氣皆凝成水汽蒸騰,便有一道道白煙招搖而上。沈蔚然被櫻桃和荔枝小心翼翼的扶著,就跟在同樣被大宮女扶著葉佩蘭身後。沈蔚然看看葉佩蘭,想起葉佩蘭說的原本是準備等她身子將養好便將後宮的一些庶務交給她去管,但念及她現下有了身孕,這事情暫且往後擱一擱的話。
沈蔚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皇后忠於皇上,且樣樣事情都打理得很好不說,對後宮的妃嬪們的管教也很不錯,為何皇上沒有乾脆讓皇后有孕?如果是皇后有身孕,很多事情不是會變得更加簡單麼?
這樣的想法在沈蔚然的腦子裡只停留了一小會,便因為已經到永福宮了而暫且打住。她想起最初接觸到簫晟的時候自己就堅定不移的認為簫晟是個不好琢磨的人物,果然是沒有錯……
沈蔚然跟著皇后進了永福宮正殿內,太后正坐在上首的位置處,笑著看著她們進來的方向。皇后又領著眾人和太后請安,沈蔚然自然沒有例外的跟著眾人一起,太后卻連聲著急說道,“沈貴妃是有身孕的人,不須如此多禮。”又立刻扭頭和在站在一側服侍的宋漪瀾說,“漪瀾,快去替哀家將沈貴妃扶起來。”壓根兒沒有去管皇后還有其他妃嬪尚且在行禮中。
等到宋漪瀾將沈蔚然扶了起來,太后才彷彿鬆了一口氣,轉而掃了一眼皇后和其他妃嬪,有些隨意的說,“免禮,都起來吧。”再吩咐了宮女給眾人看座。
入座之後,太后又立刻吩咐宮女奉茶,甚至特地吩咐要為沈貴妃準備適宜喝的茶水,讓沈蔚然不覺嘴角抽了抽。宮女很快奉了茶上來,太后手中抱著熱烘烘的手爐,笑得格外親切甚至可以稱是親熱的問沈蔚然道,“沈貴妃的身子可還好?昨日回了趟丞相府,可是累著了?”
沈蔚然頂著眾人時不時向她飄過來的目光,一一回答了太后說,“臣妾身子很好,勞太后娘娘掛念。確實是有些累著了,以至於沒有能夠來給太后娘娘請安,是臣妾的罪過。”
“累著了便該好好回去歇息,請安這樣的小事不必在意。養好身子最為要緊,沈貴妃往後若沒有什麼事情都不必特地來與哀家請安。這天眼看著一天要比一天冷下來了,你仔細身子要緊。”
太后用耐心、親厚的語氣問了沈蔚然許多生活上的瑣碎事情,包括衣食住行、宮女服侍得如何,嬤嬤服侍得如何等等。沈蔚然都不得不一點一點的全部回答了。而在整個請安的過程中,除了太后之外,便只有她一個人發話了,其他人則完全被太后當作了不存在的人物,讓沈蔚然尤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只是先前的那些舉動,已經讓沈蔚然覺得不解但到底還能夠告訴自己大約太后有什麼旁的目的是她沒有想到的。可是現在,被太后的這些話狂轟濫炸著,甚至要聽她用那樣的語氣不停的和自己說話,沈蔚然覺得在和太后說話的期間,自己掉的雞皮疙瘩大概可以鋪滿整個永福宮的正殿。
想到太后已經說了往後可以不必來永福宮請安,沈蔚然才覺得稍微得到一點安慰。不說每天,即便是三天面對一次這個樣子的太后,她大概早早的就會承受不住。沈蔚然好不容易才從永福宮出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到整個人都舒展了開來,便默默的想著,看來和太后多說兩句話還有疏通筋骨的功效,可惜再也不想經歷一次。
櫻桃和荔枝在沈蔚然出來的時候已經立刻上前扶過了她,待皇后坐上步輦回鳳鸞宮去了,沈蔚然才準備上步輦也回去琳琅殿。還沒等到她吩咐下去,德妃已經先喊住了她。
沈蔚然轉身去看德妃,德妃快走了兩步到她面前,臉上現出了抹笑容,說道,“前些時候皇上不許姐妹們去探望沈貴妃,心裡到底掛念,今日好不容易見著了,雖然已知沈貴妃的一切都好,但是總想說上兩句什麼話。”
沒有說話,沈蔚然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德妃下面的話。可就在這麼個時候,笑著的德妃突然驚恐的喊了一句,“小心。”便伸手去拽沈蔚然想拽著她往旁邊去,可德妃只拽著了她的一點衣服沒有能夠真的將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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