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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北方草原,並無意冒犯各部落的習俗,只是不慎犯下了錯誤。雖然他已經成年,但是在自然之靈面前他也只不過是個淘氣的孩子,應該被教育而不是處刑。而且雅瑞爾在與青足蛇戰鬥的過程中被閃電擊中,全身都是傷口,體力很弱。如果他死於拖刑的話,我會說這不是威嚴的先祖們施下的懲罰,而是一條畜生的功勞。”
“你們與青足蛇進行了戰鬥?就你們?”站在酋長身邊的人哈哈大笑。
“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克里-琴科,我猜想那可能是您的另一個兒子。”
眾人議論紛紛,直到克里從帳篷裡衝出來。他身後有幾個人檢視拉住他,但是全都徒勞無功。
“孩子,不要激動,我不認為他們是殺害你哥哥的兇手。”克拉夫酋長把手按在他兒子的胸口,安慰他道:“彆著急,我們寒鴉一族是有仇必報,但也不會遷怒無辜的人,這一點和臭熊是不同的。”
“但是現在只用拖刑只會讓他死亡,而且那個女人說的沒錯,我不想讓一頭怪物影響到部落的聲譽。”克里壓低聲音說道:“尤其是在豐收節大會之前。”
許多其他部落首領都會趕來參加大會,所以這個時候只能表現的公正和威嚴——這就是克里想要說的話。酋長臉色有所轉變,其他人交換著眼神。在酋長的大兒子死後,克里就成為下一任酋長的首選。他一直以健壯的體魄和豪爽的性格廣受讚譽,如果他也具有洞察人心的智慧,那麼他的地位將牢不可破。
“你說的有些道理,所以我額外給他一個選擇。”酋長說道:“雅瑞爾,要麼立刻接受拖刑,要麼將命運交給戰鬥之靈。比武吧,勝者將決定敗者的結局!”
旗子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所有人都注視著遊吟詩人。不過他仍舊癱倒在地上,闔著雙眼,身子抖個不停。他既不能聽,也不能說,只是認命的等待被馬匹拖走的結果。
酋長皺著眉頭,然後又舒展開了。一個怕死的膽小鬼,被馬匹拖死算不上什麼,只要自己的兒子能夠樹立起威信就好。隨後他又想到死去的大兒子,眼前浮現出他的音容笑貌,打獵時候的身姿,出訪其他部落時候的風雅。沒什麼比父親看著兒子死掉更然人絕望的了,所以他的臉上充滿了憐憫和悲傷。他現在只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情,然後到一個誰也看不到的角落,獨自宣洩痛苦的感情。
於是,酋長舉起手,說道:“好吧,既然他不能做出選擇,那麼還是維持……”
“等一下!”西格爾向前一步,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站到酋長面前。“儘管不是我讓他偷竊死人的財物,儘管我也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存在,但我不想看著他被活活拖死。因為我是雅瑞爾的僱主,所以我可以為他說話:我選擇比武審判,而且我來替他打。”
珍妮特在西格爾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他的心意,所以她趕忙伸出手去,想要捂住西格爾的嘴巴。不過烏賊死死抱住了小貓,把她攬在懷裡,還是將話說完了。
所有人都在互相討論,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能這樣嘛?”有人問道。“誰和他打?”也有人在謀劃。幾個人朝著詩人投下鄙夷的目光,認為他是個懦夫,既害怕死亡也害怕戰鬥。也有人搖搖頭,覺得西格爾過於魯莽。只有極少的幾個人用讚賞的眼光看著年輕人。
風停了,克里走到他的父親面前,單膝跪下,然後說道:“爹,他們拿走的是哥哥的遺物,這件事情不應交給外人去做。所以我將下場比武。”
眾人鼓起掌來,大聲叫好。他們熟知克里的強壯,也知道他武藝高強。大家毫不懷疑最後的勝者是誰。西格爾皺皺眉頭,他倒是沒料到會這個結果,畢竟這個決定也是倉促之間下的。
珍妮特趴在西格爾的懷裡,抬起頭來問他:“你這樣做值得嗎?”
西格爾笑了一下,回答說:“理智告訴我不值,但是我覺得應該這麼做。”
“那你不能輸。”珍妮特咬著下嘴唇,用力點點頭:“即便是對抗那個大塊頭,你也不能輸。”
西格爾點點頭,然後看著克里站到他面前。“巨人”足足比西格爾高出一大截,又寬上一圈,佔據了絕對的力量和體型優勢。而且西格爾才接觸正規武藝訓練不到一年,克里可是從小就在部落裡訓練,早就是個獵人和戰士了。
克里看看西格爾,然後對周圍的人大聲喊道:“我是克里-琴科,克拉夫-琴科酋長之子,寒鴉部落的巨人,請大家聽我一言。今天我的對手,是西格爾,他在前不久和我一起在狂風暴雨中殺死了青足蛇。為此,他的大腿還被蛇咬傷,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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