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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狀。
這裡絲毫沒有戰士之神的聖徽。更不要說祭壇和雕像了。
這場祈禱儀式原本就是假的,布朗男爵自然不敢設定神像。戰士之神喜好英勇的戰鬥,陰謀詭計與背叛是在褻瀆神靈。他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看秘爾城的方向,因為害怕自己對弟弟的擔憂流露到臉上。當帕特里克向他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心中的震驚難以形容,一向穩重而耐心的弟弟怎會有如此野心?不過對於家族來說,這個主意是一個絕妙的機會,時機稍縱即逝,不容的他過多猶豫。所以在之後的會議上,他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用宗教儀式的名義接管了攻城器營地。
這裡原本是屬於“費爾頓”子爵的控制區,不過在子爵燒成灰後。大部分的騎士都已經漠不關心。他們的榮譽基本被主人丟得一乾二淨,留在營地這裡徒惹笑話。
大家都在傳說真的費爾頓恐怕被人殺死不知道多久了,所以這些曾經發誓保護他的騎士實際是在為原本應該復仇的目標賣命。其他家族的騎士不會當面提這件事情,但他們的目光仍舊讓費爾頓家族騎士難以承受。
這樣一來,攻城營地在布朗男爵的詭計安排下,完全成了不設防的區域。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戰場上陸續點燃了火盆。雖然只有屈指可數的七八個,但對於出城的軍隊來說卻有些麻煩。布朗爵士有些擔憂,若秘爾城沒有士兵前來,他們也不能暴露自己,率先把攻城器具簡單一把火燒掉。
吃過晚飯之後,現場聚集了數百觀眾好奇地觀望,想要知道萊斯特家族的儀式細節。所以在沒有聖徽的情況下,布朗爵士虔誠的跪倒在桌子前,口中喃喃自語,默默地等待著。他麾下的騎士也有樣學樣,整齊的在他身後排列,安靜地等待命令。
過了許久也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到什麼神靈顯靈的場面,如此沉悶實在不討喜歡,因而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了。待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這裡除了少數幾個巡邏計程車兵之外,已經顯得空曠起來。
布朗耐心的等待著,他也只能如此。在他心中,自認為耐心是自己最大的的優勢,是連線努力和收穫之間的橋樑。他忍住膝蓋傳來的疼痛感,豎起耳朵傾聽周圍的動靜,猜測海姆領的戰士何時到達。
他沒想到一隻手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驚慌,我已經如約到達。”西格爾的身影逐漸浮現。一開始彷彿是盪漾湖水中扭曲的倒影,後來逐漸變得清晰。他在法師袍外面穿戴著費爾頓的盔甲,已經啟用了防護普通武器、防護箭矢和護盾術。這些法術令盔甲散發著非常微弱的光輝,不過沒有足夠的咒語知識是分辨不出具體效果來的。
“只有你一個人?”布朗爵士雙手撐著膝蓋,努力站了起來。
“目前是的。點燃這些攻城器具,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這樣絕對不行。”布朗說道:“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那麼我和騎士們怎麼演戲?是圍攻你,還是去救火?若有一支部隊,人數不需要太多,我們就可以假裝戰鬥,擴大戰果。”
“我明白你的意思。”西格爾打斷了他的話:“我的任務是點燃投石機,我的部隊另有用處。”
“我不明白。”
“那你就安靜地看著。”
西格爾站在空地的邊緣,面前便是已經完工的投石機。這些足有十多米高的巨大傢伙用去了大量木材、牛皮、打磨光滑的獸骨和上好的鋼釘,它們的使命就是將巨大的石塊投向秘爾城的城牆。儘管矮人符文非常堅固,但也不能無限制的防禦所有進攻。也許過幾天之後城牆上便會出現破損。導致一點一點瓦解——費爾頓是這樣想的。
不過他們馬上就要變成木柴。再也沒有發威的一天:西格爾張卡雙臂,閉上眼睛默唸呼喚火元素的咒語,感覺胸腔中魔法的力量漸漸洶湧澎湃。他隨即睜開眼睛,揮動魔杖,開始憑空繪製魔法符文。
一顆火球只能引起爆炸和小範圍的燃燒,若是用來放火的話,施展一道火牆是更好的選擇。西格爾不斷聚集火元素,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對於這種元素的親和不斷上升。現在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對其進行控制。燃燒的火焰就像是他身體的延伸,他甚至有了步入火場也不會受傷的信心。
一道墨綠色的射線從隱蔽處射來,飛向西格爾。法師正在專注於施展自己的魔法,所以他只是有一陣心悸的感覺。
塞拉嘴角掛著殘忍的微笑,這道死亡一指射線的卷軸價值不菲,她花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其他法師那裡交換來。對於體質相對薄弱的法師來說,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