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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爾早有準備,一直盯著對面的陣營。他隱藏在胸牆之後,開啟靈視的能力觀察魔法的波動。傳訊術非常容易辨認,但只有早做準備的法師才能攔截。敵人在這種突發情況下會下達怎樣的指令?西格爾進行了大膽的猜測,然後故意設局,利用了禿熊的性格和戰場的局勢。
他立刻施展了一模一樣的法術,跟著敵人的傳訊術之後,只是在後面加上了一句:“立刻向主營帳方向撤退,回來休整。”
土元素越逼越近,巨大的陰影從壕溝之上伸出來。禿熊站起身來,緊緊握住了長柄斧。他要為自己的生存拼命,但同樣也計劃找到合適的時機,儘快撤退。
蒙面刺客收到了傳訊,從開頭幾個字就判斷出這是一條來自上層的真實命令。西格爾的話夾雜在後面,一起混了進去,也被他當真。所以刺客們紛紛抽出短劍,謊稱幫助對付土元素,然後跟在了禿熊的身後。
岩石拳頭被長柄斧架住,但是板甲的縫隙中多了好幾把短劍。被毒素染黑的血液泊泊流淌,沾滿了護裙,順著光亮的腿甲滲進土中。禿熊手中的武器掉落,他剛想說出自己的遺言,腦袋就被土元素重擊,像是被石頭砸中的雞蛋般碎裂。巨大的無頭屍體跌落下去,倚靠在壕溝的邊緣,顯得異常悽慘。
“你們看看!這就是卑鄙的西格爾,居然埋伏下人手,刺殺我的戰士!”費爾頓憤恨的大叫。並用影響情緒的咒語讓所有人同仇敵愾。“沒有騎士精神。真是貴族之恥!”
一名南方貴族顯然情緒非常激動。帶著略微結巴的語氣應和道:“幸……幸好你沒有和他決鬥,他依靠欺騙和邪惡的法術獲得的貴族頭銜,怎……怎麼能有真正的底蘊?”
“既然他安排刺客,我們也不必浪費兵力攻城,不如請金手指行會出手,直接將他解決掉算了!”
費爾頓搖搖頭,繼續保持優雅的儀態,全身似乎都散發著威嚴和光明:“西格爾自降人格。不代表我們也要這樣做。正義的爵士們,我們的血管中都流淌著高貴的血液,怎麼能自降身份,和刺客為伍?”
費爾頓的話自然不可能傳到戰場之上,除了南方聯軍的領主們,誰也聽不到。土元素戰士發出的勝利吼叫才是戰場上的主旋律,它即可開始追擊刺客。蒙面者才不會留在正面戰場上,他們立刻遵循命令,向本陣撤退。
“啊!那些刺客!別讓他們接近!”一名騎士大聲喊叫,並抽出了手中的寶劍。更聰明的人則取下了背後的長弓。就等指揮的命令。
費爾頓心知不妙,將手藏在披風下面。趕緊施展傳訊的法術,命令蒙面刺客離開。不過西格爾早有準備,遠遠地和他進行法術壓制。相同的咒語會互相抵消,最終不會有任何效果,所以費爾頓的訊息永遠到不了蒙面刺客那裡。
“不能再猶豫了!”來自加科城堡的布朗男爵抬起了右手,命令自己的侍從舉起方形旗幟。“這些蒙面人與騎士正面交戰佔不到便宜,但是遇到民兵卻很麻煩,還是射死吧。”
費爾頓還在進行法術對抗,一瞬間沒想到應該如何阻止。布朗男爵右手一揮,他的弓箭手進行了三輪齊射。蒙面刺客翻滾、躲避、委身於壕溝之內,但仍舊被射死大半。
他們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被出賣,以前的僱主看來是想省一些支出。他們的頭領吹了幾聲口哨,剩餘的三名刺客便壓低身子,隱藏在陰影中。只是眨幾下眼的工夫,弓箭手們已經看不到蒙面人的身影。
“西格爾從哪裡找的這種人?”布朗男爵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鬚,若有所思:“若是讓他們趁著黑夜潛進來,咱們不就都很危險?”
這番話無疑極大地打擊了士氣,很多領主都決定加強巡夜和保護的力量,最近一段時間還是遠離女人,穿著盔甲睡覺。費爾頓有苦說不出,只能順著布朗男爵的話附議,並提議大家將帳篷集中到一起,護衛也是。
“那麼卑鄙的人是不會再進行貴族決鬥了,攻城還要繼續。”費爾頓對眾人說道:“只需要再有一天,巨型投石車和衝車就能完工,秘爾城不可能……”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看到秘爾城新升起一面旗子。紅色的三角形旗幟上用金色畫著兩支長劍,交叉在藍色的盾牌上面——這是決鬥的旗幟,是戰爭雙方領袖之間的單打獨鬥。若是某一方丟掉了性命,戰場的局勢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首領決鬥比騎士決鬥更少見,所以每一場都會被詳細記錄下來。接受這樣的決鬥被視為英勇,是自信心和武技的充分展示。雖然隨著時代的發展,首領決鬥越來越罕見,但在騎士之中還是非常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