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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西格爾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遠遠離開這場該死的戰爭。地精早就忘記了什麼叫做收手,他們絕不會停止攻擊的,他們的戰術沒有底線,他們的目標沒有區分,在這個方面他們沒有“文明”。只要想辦法獲得異界之門咒語,解決怎麼逃的問題,往哪裡逃並不複雜。多元宇宙廣闊無垠,作為一個**師,哪裡不能成為落腳的地方?
他可以帶上珍妮特、艾薩克,以及所有他所關心的人一起走。但這樣就可以了嗎?西格爾知道自己不可能帶著海姆領離開,更不可能帶著全世界離開,那麼問題就改變了,他能丟下這些不能離開的人上路嗎?
這是個艱難的問題,西格爾在格魯為他安排的豪華房間中整整想了六天。這個問題和知識無關、和技術無關、和力量無關、和魔法無關、甚至與珍妮特和艾薩克都無關,西格爾只有詢問自己,他必須對此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一個關乎人性的答案。
在第七天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確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以讓珍妮特、艾薩克和所有自己關心的人離開。而他自己卻不願離開。不是不想、不能、不應當、不可以,僅僅是不願而已。
只有存在一絲可能,就是地精打破晶壁屏障,獲得了資源和壽命,避開了困死地球的命運,那麼他們就有可能踏上星空,甚至踏上多元宇宙的征程。這是一個可恥的對手,與他交戰的種族都會變得可恥。整個多元宇宙將會變得沒有下限。也許整個主物質位面都會成為被這種混亂邪惡的地精佔領。
這種影響甚至會波及外層位面,無盡深淵會擴大,也許再沒有天堂山。這種可能性雖然低,但它存在,就在西格爾的眼皮底下,它實際存在。這是西格爾不能冒的風險,他也不允許自己無視這種風險。
或許這種思想和地精的類似,為了遏止某種可能性而採取必然性的行動。當可能性的底線不斷下降,最終會變成為了虛無而毀滅全部。西格爾忽然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思想似乎被地精汙染了。也開始變得極端起來。
在被逼瘋之前,西格爾透過星界投影的銀線回到了秘爾城。
能夠重新呼吸到純淨的空氣讓他如獲新生。泥土的芬芳和鳥雀的鳴叫讓這裡就像天堂。元素歡快的躍動著,它們感受到**師的歸來,唱起了快樂的歌謠。西格爾從沒覺得這個世界如此美麗,就像在地獄仰望天堂。
聽到訊息的珍妮特急匆匆的跑來,看到“活”過來的西格爾不由得淚流滿面。她張開雙臂想要過來擁抱,西格爾抬起手來將她凌空定住。“水,我要徹底清洗!”
僕人們忙碌起來,趕快去燒熱水,準備浴池。“不要浴池,我只需要大桶。誰都不要靠近我,直到我覺得自己乾淨為止!”
西格爾不斷搓洗自己。星界投影不會將星界分身沾染的東西帶回來,在地球的經歷不過是一段簡單的記憶。而本體實際處於靜滯之中,連一粒灰塵都不會落上,更談不上骯髒。西格爾很清楚這一點,他只是要藉此去掉心靈上的汙穢。周圍的生動讓他在浴盆中哭泣,幾個小時之後他終於緩過勁來。他想起多元宇宙的規律應該是“萬事成環,萬物皆三”,而不是該死的非黑即白!
迴歸的第一天,他基本沒有活動,只是溫柔地抱著珍妮特,在床上安靜休息。
迴歸的第二天,他整整活動了一天,和珍妮特,在臥室的床上。
迴歸的第三天,他起身離開了臥室,成為海姆領的領主、繁星王國的侯爵、聯合會的**師。珍妮特累得躺在床上,整整休息了一天。
他召集了聯合會的理事會議,除了他之外,溫蒂、賽蒙頓、維伍德也穿上了**師的長袍。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地球的情況,他們臉上帶著好奇的表情。他們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但在看到西格爾異常嚴肅的表情時,彷彿被施展了定身和沉默的咒語。
十三個理事會成員(安理會十五個成員,威廉依舊在尋找獅王亞歷山大,再減去西格爾一個)互相看了看,皺著眉頭坐在議事桌後面。不需要藉助預言法術,他們就感覺到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
“我……”西格爾清了清喉嚨,然後說道:“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場註定失敗的戰爭,是否有勇氣留下來戰鬥到底?”
法師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對,這個問題如果去問海姆領的騎士,也許能夠得到更快、更多的響應。或者戰士之神的牧師和虔誠信徒,他們絕不會被有任何膽怯與猶豫。
“你會留下來戰鬥嗎?”溫蒂立刻問道
西格爾點點頭:“我用了很久才下了這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