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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南方來的人類,頑石村的村長,並沒有得到他出賣情報時想要的待遇。因為獸人的巡邏隊完全沒找到他所聲稱人類間諜法師,所以卡卡將軍命令將這個滿口胡言的傢伙鎖在籠子裡,等慶典的時候用來剝皮。從那時起,林科就一直處於極大的恐懼之中。鐵籠中一個又一個奴隸被拉了出去,綁在架子上接受剝皮的酷刑,那種欲死而不能的慘叫幾乎讓他崩潰。當籠子中只剩下他一個的時候,共同會的法術發動了。
他的精神本就處於崩潰的邊緣,而瘋子的思想很難干擾,所以怨靈們沒有過多關注。鐵籠又保護了他,免於被那些瘋狂的獸人砍死的下場。當清晨的太陽昇起,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林科卻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他雙目無神,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以前幫助他的眾靈用充滿憐憫的目光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對他的祈禱毫無響應。
西格爾站在他的面前,手中還提著沾血的長劍。他看著癱成一團的林科,看到他臉上滿是一道道的傷口,全都是他自己用手指抓出來的,傷口裡還有翻卷的指甲碎片。西格爾嘆了一口氣,對他施展了可以穩定情緒的法術。血魔法中的詛咒法術既可以讓人興奮瘋狂,也可以讓人消沉膽怯,這些都是咒語的不同表現。西格爾只需要選用合適的方式來使用就可以了。
林科低下頭來,面色平靜的看著西格爾——在法術的作用下,他想要害怕、激動都很難。
“你有沒有向獸人出賣我的資訊?”西格爾問道。
林科閉上眼睛,回憶起找到在鎮子的小巷內,向獸人千夫長彙報情況時的情景。那個人不是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走上歧途的傻子。報應總在不經意間迅速而準時趕到,大地之母說的沒錯。就像砍伐之人會失去水土,濫捕之人會失去食物,出賣客人的人會是什麼下場,估計是一劍穿心吧,至少是個乾淨利落的死法。
可是林科不想死,凡是叛徒總有所貪,不可能做到直面生死。他猶豫了半天,終於哆哆嗦嗦的說道:“西格爾,我沒有出賣你……”
天上的眾靈轉過身去,不再看著林科。這時他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錯上加錯。死亡固然可怕,但是血肉之軀必有一死,死去之後的靈魂會怎樣?眾靈也會審判並懲罰那些罪惡的靈魂。他趕忙求饒,向西格爾說:“我錯了,是我……”
話還沒有說完,西格爾就把長劍刺進了他的心口,乾淨利落。他一直用法術來維持林科思緒的平靜,自然能感受到他一切情緒的變化。不論是惶恐、膽怯還是心虛,他都能立刻察覺。在林科把謊言說出口的一瞬間,西格爾就已經知道。對於出賣朋友的叛徒,西格爾沒有任何理由手軟。
林科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
第一百零五章 搖骰子
林科的屍體倒在籠子中,西格爾將他留給了天上的烏鴉。如果沒有被烏鴉吃掉的話,這裡的低溫和大雪會讓屍體儲存很長時間。西格爾最後看了一眼曾經招待他、幫助他然後出賣他的林科,將長劍收回劍鞘,轉身離開。
他現在需要做一個決定,下一步要向哪個方向走。一條路是向南嘗試翻越城牆山脈,透過獸人重重防線,前往黑血城堡。另一條則是向東沿著黑水河去瑪卡布嗒,在那裡透過水路返回南方。兩條路都充滿未知的艱險,都會是漫長而嚴酷的。西格爾有些躊躇,這時可沒有人來指導他,向神祈禱也毫無用處,而他必須儘快做好這個決定。
‘向南還是向北?’西格爾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從項鍊上摘下骰子,向空中擲去,看著它落在雪地上。骰子蹦蹦跳跳,過了好長時間才停下來。“是七,單數去瑪卡布嗒。”西格爾撿起了骰子,最後檢查了一遍行裝。“看來又要做水手了。”
他持續不停的走了整整八個小時,中間只有一次短暫的休息,西格爾趁機往嘴裡塞了許多大麥粉,用烈酒衝下去。路上曾經碰到獸人的巡邏隊,但是西格爾遠遠地就發現他們,及時藏了起來。過去在海上航行的時候,西格爾就善於發現獸人,現在藉助渡鴉的眼睛,他可以從空中看的更遠。那些獸人全都前往同一個方向,臘肉鎮。如果走得再晚一些,很可能就被困在鎮子中不得脫身。
相比於遊牧部落佔據的草原,城牆山脈以北更加貧瘠和荒涼,而寒冬將至,野獸們也需要尋找地方避寒,所以西格爾一路上除了獸人巡邏隊沒有遇到什麼活物,卻也很難補充食物。向東行進地勢逐漸降低,可以看到山嶺越來越少,谷地越來越寬廣和平緩。西格爾先是走了30裡,然後就再也沒有力氣維持精靈步伐。考慮到此處已經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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