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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攻擊?以他的身手,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自然可以避開這隻羽箭,讓他從身軀和腋下之間的空當穿過。但為了更逼真的演技,他讓自己的胳膊被羽箭擦過,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然後他大叫一聲,將匕首丟下,趕忙跪在地上,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卡布將軍的管家,不是發瘋的奴隸。”
衝進門的第二個獸人士兵拉滿了長弓,羽箭再次瞄準西格爾的心臟。這時一名獸人巫祭走了進來,用釘頭錘撥偏了長弓瞄準的方向,並用獸人語說道:“這裡已經沒了鬼魂,留下活口問問發生了什麼。”
獸人衛兵收起長弓站在一旁,不過他們的手還一直放在斧頭的長柄上,隨時戒備著。巫祭走到西格爾面前,這是一個強壯而魁梧的獸人,赤足站在血泊之中,全身只穿著一條寬大的皮短褲。肌肉膨脹的綠色軀體上滿是各種黑色的紋身,有漩渦、火焰和閃電的圖紋,從肚臍一直蔓延到下巴上。兩顆彎曲而粗壯的獠牙從他的嘴角指向天空,而他的一隻眼眶是空的,在裡面放上了獸人神靈的聖徽。這是在向獸人的獨眼守護神致敬,只有虔誠而強大的巫祭才被允許這樣做。
巫祭停了下來,也不說話,用僅剩的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後施展法術。西格爾感到好幾種偵測性的咒語掃過身體,但他偽裝成沒有任何法術親和,什麼也感受不到的模樣。
“站起來說話。”那巫祭的聲音聽上去很怪異,似乎是從四面八方傳來。西格爾依言站了起來,他用手捂著流血的手臂,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在獸王的注視下,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巫祭抬手釋放禱言,西格爾只覺得背後有一隻巨大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那是獸王神的獨眼。
第一百二十章 瑪卡布噠15
誠實之域是一個非常實用的法術,在法術的籠罩之下受術者只能說出實情或者保持沉默。不過在目前的情形下,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獸人戰士,手持長斧虎視眈眈的盯著,誰敢保持沉默?不開口的下場就是永遠開不了口,這是顯而易見的。
一些意志堅定的人可以克服法術的效果,將謊言宣之於口,但是他們面對的卻是精通此法術的牧師。正如很多貴族都學習過如何笑裡藏刀和口腹蜜劍,使用誠實之域的牧師也有察言觀色及辨識謊言的經驗。也許一些間諜大師能夠面不改色地逃過這個法術的影響,但是西格爾卻不能將希望完全寄託在臨場發揮之上。
牧師和巫祭對於他們的神靈有著堅定的信仰,對於自己的法術更是信心十足,但法師從來不使用這樣的思考模式。保守法術的秘密已經成了法師們病態的追求之一,他們自然不想讓各種“真神”的牧師知曉。許多法師在選擇魔寵的時候會選擇渡鴉,正是看中了它一項眾所周知的特性:會說話。
魔寵與法師有靈魂層次的連結,甚至可以說是同一個靈魂的兩種表現。渡鴉魔寵所說的話就是法師內心所想,兩者並無區別。所以在法師當中流傳著一個秘密,用自己的魔寵來規避誠實之域的能力。
這個秘密只有法師知道,甚至只有那些具有魔法覺醒資質的學徒才會被告知,好讓他們在創造魔寵的時候有所選擇。與渡鴉相同,魔寵中的蛇、蟾蜍、獵鷹等都有隱藏的秘密,他們可以給法師帶來不同的便利。
渡鴉離得並不遠,正好可以用靈魂連線的方式提供幫助。
“你是誰?”巫祭開始發問。
“費扎克他媽的(兒子)是費扎克,綽號是獨眼老爹。”西格爾義正言辭的回答。他句子中的空處則由渡鴉低聲填補。至於巫祭聽沒聽到,那其實不是讓法師操心的,西格爾只需要保證全是實話就足夠了。
“你在競技場做什麼?”
“我來這裡看看情況,然(而不是)後來為卡布將軍準備奴隸的。在競技場上為獸人之神奉獻,可以祝福前線軍隊的勝利。”
巫祭點點頭,獸人的確會有這樣的傳統。血祭的越多,獸王神的賜福也就越多。他一直注意著“獨眼老爹費扎克”的表情,作為一名高階獨眼巫祭,他看到另外一個獨眼人的時候,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甚至他自己也沒有察覺,這也算是另類的“人以類聚”吧。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巫祭問道:“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西格爾心裡很清楚誠實之域的能力極限,最多隻能讓人講出實話,卻沒有“和盤托出”的強制效果。不過他還是要“誠惶誠恐”的進行解答,還唯恐自己的假話說得不夠多。
“我一點都不知道事情是由什麼引起的(才怪),那些鬼怪一樣的煙霧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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