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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跌跌撞撞的樣子真的非常像喝醉了,尤其是他撞入城牆守衛懷裡的時候,身上散發的酒氣又濃又臭。珍妮特在陰影中前進,小心避開月光照亮的地方。城堡的拐角、廊柱的陰影都是她的幫手。而長期的訓練讓她在雪地上行走也不會留下腳印。記得在黑血城堡的西南方有一處坡面。總是被積雪覆蓋。而且坡度相對平緩。想從那裡登上城牆是痴心妄想,但是順著滑下去卻並不難。
逃跑的計劃在距離坡面還有十米遠的地方被終結了。一束強光照在她的身上,兩位牧師從側面包圍上來。珍妮特舉起手來,乖乖的投降。現在繼續逃跑的下場就是被從天而降的火柱燒成灰——不過也好,至少比火刑死的要痛快些。
“不要妄想逃跑,魔鬼。”那位年輕的牧師說道:“你逃不出我們的追蹤。”
珍妮特翻了翻白眼,心中嘲笑哪位牧師的智力。如果她真的是魔鬼,早就遠遠離開了城堡。那還能和現在一樣慢慢前進?如果她真的是魔鬼,怎麼會束手就擒,難道就不能殺死兩人?如果她真的是魔鬼,怎麼可能不知道手腕上的白金鍊只是為了掩飾定位的法術?
她又被關進了牢房,但這次多了一位聖騎士和一名牧師站在牢門外。當然,正經的騎士也在門外充當獄卒,他們才是真正的看守,而晨曦神殿的人只不過是在協助。這樣的把戲珍妮特見得太多了,已經沒有任何新意。
伯爵在黎明之前到來,他的僕人沒敢在其睡醒之前告之越獄的訊息。為此伯爵大發雷霆。老者只關心一個問題:“誰幫你逃脫的,這裡是不是還有你的魔鬼同夥兒?”
“即使在學城我都可以進進出出。區區一座黑血城堡有什麼困難?”珍妮特笑著對他說:“我的同夥兒實在太多了,尤其是一對名叫愚蠢和大意的親兄弟。”
“哼,別想這麼簡單就矇混過去。明天刑訊將繼續進行,而這次可沒有別人為你求情。”伯爵說道:“晨曦之神的牧師非常善良,但是他們對於邪惡卻從不留情。特別是預謀不軌的魔鬼。雖然我看到你在法術之下哀嚎會感到痛心,但絕對不會同情,也不會制止。”
“那你就不知道我為什麼在列爾大師身邊。”
列爾大師這個名字讓伯爵心裡一緊,但是他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牢房。珍妮特只能做到這樣,能說的就這麼多。剩下她只能祈禱,希望西格爾能夠平安,將她解救出去。
第二天她被帶上審判大廳的時候,一個觀眾都沒有。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託德伯爵,庫珀主教和另一名牧師。在神術的壓迫下,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自己不是魔鬼的實話,說著自己和王子虛弱病症無關的實話,但這隻能換來更具威力的咒語。同時,她還要想辦法拖延下去,決不能把自己在列爾大師那裡偷竊情報的事情說出來,否則很可能會招致立刻的死亡。她努力堅持著,靠心底的一個奢望堅持著。
“你不要這……”
這句話明顯沒有說完,但已經引得審判廳的幾個人抬起頭來,向大門望去。只見一道劇烈的閃光從門上炸開,木頭碎片在飛行的過程中就變成了灰塵,而這個時候巨響才傳遞過來。整個大廳都在爆炸中搖搖欲墜,黑血城堡晃了晃,整體發出轟隆隆的迴響。
西格爾怒氣衝衝站在大門口,他的魔杖頂端還有閃電的光芒。澎湃的魔法能量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將他禦寒用的披風帶動起來,旗幟一樣在身後飄動。
“珍妮特,我來了。”西格爾的聲音不大,卻在咒語的幫助下準確傳到小貓的耳朵裡。她身體一震,猛地轉過身來。等她看到門口發生的一切,眼淚就朦朧了視線。她試圖站起身來,但是全身軟軟的沒有力氣,頭也暈得厲害。珍妮特全身一放鬆,就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西格爾走上前來,嘲弄地半鞠躬道:“眾位大人安好。”
“一名法師?”庫珀牧師說倒:“你就是他們所說的西格爾。”
法師沒有立刻搭理他,而是先檢查珍妮特的情況。依照西格爾淺薄的人體知識,珍妮特似乎身體上沒有什麼問題,精神上過於疲勞然後又過於激動導致了昏迷。
“你這樣做太荒唐了。”託德伯爵說道:“誰給你的權利闖進審判廳,干擾審訊的進行?”
“我自己。”西格爾反問道:“這裡是審判庭?誰是法官,誰是珍妮特的辯護?她被指控什麼罪名?我怎麼不知道晨曦神廟重新設立了宗教審判廳,難道國王已死,王子殿下繼位並修改了法律?”
“都沒有。”託德伯爵說倒:“珍妮特知道重要的情報,有關學城大預言師列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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