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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向夏閒娉報攔轎之仇,可不能先把大的給得罪了,那樣只會令自己處境不妙。
晏迎眉自然也見好就收,端起茶杯回敬了她一下,眼風卻是瞟向白世非,他正神色如常地慢慢品著茶,似乎眼前什麼都沒發生,見她望過來的眸光別有含義,只得無奈地回她微微一笑。
張綠漾雖然嘴上賠禮道歉,可是無端被晏迎眉教訓一頓,心裡終究有些窩火,又看她與白世非眉來眼去,不由更為暗惱,眼珠轉了轉,忽地笑嘿嘿站了起來,端著茶杯走到白世非身前。
還沒有人來得及反應,她已一屁股坐進了白世非懷裡,鶯聲撒嬌,“世非哥哥,人家也要敬你一杯!”
四周全駭得瞪大雙眼作聲不得,同一瞬間滿臉愕色的白世非幾乎是立刻抬頭,飛快看向對面不遠處的尚墜,那黑如淵潭的眼瞳直視了他一瞬,仿如眼前這幕與她全不相關,淡然置身事外的雙眸內沒有任何波動。
只一眨眼她已低下眉睫,臉容平靜得如同那天清晨她祝他早生貴子。
白世非忽然就笑了,“好。”
低首拿起茶杯,一臉縱容地與懷內的張綠漾碰了碰,惹來她咯咯嬌笑。
夏閒娉一看,馬上也盈盈起立。
白世非初回來時曾召集過府裡僕領,還只請了晏迎眉一人出席,當她知道這個訊息時幾乎沒把手中繡帕擰斷,只是此時還遠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總須等她得到他的心之後……款步蓮移走到白世非身邊,她緩緩坐下在他另一條腿上,與張綠漾背靠著背,臉上浮現絕美笑容。
她嬌滴滴地道,“綠漾妹妹與公子喝茶,不如我給公子佈菜?”說罷取過白世非的筷子,夾了一小塊沙魚膾遞到他嘴邊,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凝視著他,似欲勾魂攝魄。
“二夫人真乖。”白世非寵溺地道,彷彿來者不拒,優雅地把那沙魚膾吃進嘴裡,愜意得笑眯了的眼卻沒有忽略掉晏迎眉不敢苟同的微微搖頭。
晏迎眉站了起來,“我吃好了,公子和莊大哥慢用,尚墜我們走罷。”
尚墜垂首朝餐桌上的眾人福了一福,跟隨而去。
待晏迎眉出了門口,張綠漾才得意地朝她的背影辦了個鬼臉。
始終安坐席間不發一聲的莊鋒璿看好戲的目光掠過白世非別在椅後的雙手,轉而看向門外那道跟在晏迎眉後面的身影,再回到白世非懷內那兩位以背部暗暗使勁想擠開對方卻臉上笑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最後停在白世非已笑意漸隱的臉上。
左擁右抱應該是既擁又抱才對,但白世非的手卻始終沒有摟上懷中兩位佳人的細腰,配角已粉墨登場,主角卻置身事外,這一仗因為交戰雙方錯了物件而沒有勝出之人。
更漏去辰光,西燭將明滅,水流長不息,月圓復月缺。
黑暗中,只有風過樹枝的聲音。
尚墜垂著笛子,怔怔地望著湖上天空的圓月,片刻後靜靜起身。
良久,岸邊芙亭裡站起一道白衣人影,懶懶伸了個腰,踱出亭外。
仍端坐在石凳上的莊鋒璿抬眼看他,“總是她一走,你便走。”
白世非回過眸來,“這曲是——潯陽夜月?”不過是隨意地問了問,也不待好友回答,視線便又轉了過去,飄落在湖中央已空無人影的亭榭水閣,輕嘆一聲,微微苦笑開來。
第九章 惡人自有報
“你聽說了沒?浣珠閣裡的那個昭緹被繡花針劃傷了背,要是不小心劃到臉,那可就要破相了。”傍晚時分,東廂某簷下,當完值回來的幾個丫頭邊走邊竊竊私語。
“真的嗎?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弄傷她啊?”
“前些日子大管家不是從外邊僱來倆嫂兒送進那院子裡?說是昭緹找茬兒把其中一個李嫂兒給扇了耳光,結果晚上睡覺時便被繡花針給劃傷了,都猜是李嫂兒偷偷把繡花針倒插在她的床板縫裡,那席子鋪在上頭,只露出一點針尖兒,大晚上抹黑得誰看得見?這滅了燈躺上去不著道兒才怪了。”
聊著聊著便都停了步子,挨著角落裡的柱子閒話起來。
“那李嫂兒也夠損的。”
旁邊有人冷笑道,“人家怎麼說也還只是小懲以誡,那賤婢可是大惡,打起人來恨不能奪了人命似的。”
“說的也是。”
“那丫頭被這般整了,還能放過那嫂兒啊?”又有人插嘴。
“她倒是不想放過別人,可李嫂兒忒識相,不但活兒做得滴水不漏,溜鬚拍馬更是一絕,那張嘴甜得能把人哄死,將二房夫人侍候得滿心熨貼,而且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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