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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名所作。
在古代,琴歌一類的作品假託現象很多。
第十章 暗流稍潛動
全府都知道了白世非在疏月庭過夜。
通常破曉時分就已起身梳洗的白公子這天竟睡到日上三竿,不管是閒雜人等還是真有要事請示者,無一例外都被白鏡擋在了疏月庭外。這訊息在府裡並沒有引起丁點反響,所有僕人都如常幹活,彷彿大家早心照不宣似的。
會有反應的自然是第一次聽說的人。
張綠漾瞪著莫言,“世非哥哥過了日正時分才出來?”
“是,不過晏迎眉起得早,用過早食便帶了丫頭去後院看武師比鬥。”莫言想了想,彷彿有些困惑,“但是很奇怪,她今兒帶的丫頭是一個叫晚晴的,不是那個什麼尚墜。”
張綠漾咦了一聲,“這倒真是有點奇怪,那主僕倆一向秤不離陀。”
“說到這奴婢想起來了,前些天奴婢曾看到尚墜一個人往林苑裡去。”
“什麼時候?”
“大約是亥時之初。”
又是一樁奇怪的事,張綠漾沉思,那丫頭大晚上一個人去林苑做什麼?
此時的浣珠閣裡,夏閒娉一臉陰雲密佈。
昭緹小心翼翼地偷窺她一眼,自覺最好還是別再繼續提白世非在疏月庭過夜之事,便改口道,“小姐,奴婢還打聽到另一件事,原來三管家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侍女,曾許配出去,後來成了寡婦才再回白府來。”
夏閒娉蹙眉,“這麼說來——她是看著白公子長大的了?”
“聽說在老夫人生前,她一直把白公子當作自己的親生兒似的對待,公子小時家教極嚴,一天裡吃多少箸菜、吮幾塊糖白老爺都有規定,那商管家看得心疼,常趁白老爺不在時偷偷給公子拿好吃的,為此還捱了白老爺好幾回責罰。”
“我知道了。”夏閒娉聽到這,心裡有了想法。
她嫁進白府已月餘,可日常便想見白世非一面也十分艱難,他要麼外出不歸,要麼就算人在府裡,每日也至少花三四個時辰和管事們議事,入夜之後她更是無法可施,第一樓不允女色入內。
唯一僅在用膳之時她能見著他,可是隻要她喚得親暱些,他面上雖然微笑依舊,邵印卻會私下來找,說法師曾經一再囑咐,夫妻之間的暱稱會有損他的命盤,所以府裡只能稱他公子。
這說法一度讓她愕然,開始也曾疑心他是針對她,但後來一看晏迎眉確實從不喚他夫君,無可奈何之下她也只好順應府規。
其餘時候,就算她好不容易逮到一兩次機會與他偶遇,可還沒等走近他身邊,張綠漾忽然就會從旁邊竄出,扯著他的袖子直叫“世非哥哥”,讓她上前也不是,退後也不是,站在原地尷尬不已。
由此,到目前為止她還不曾與他單獨相處過,事情超出了原先的預計而變得十分棘手,有時也讓她倍感挫折,為他費盡萬般心思,卻始終得不到他一點眷顧。
“二夫人。”門外小婢走進來道,“門房那的小廝領來兩位姑娘,說是從二夫人家裡過來的。”
“叫她們進來。”
不會兒,兩個身穿素裙的丫環帶著一位家僕入內,喜盈盈地向夏閒娉行禮,為首那個丫環說道,“小姐,夫人知道奴婢們今日過府,特地又差廚子做了些新式糕點,讓奴婢們帶來給小姐嚐嚐鮮。”說罷側頭朝挽著籃子的家僕努努嘴。
那僕人自進門便跟在兩個丫環身後,且一直低垂著首,是故夏閒娉沒怎麼留意他,如今見丫環臉色異樣,她皺了皺眉,漫不經心地往那丫環身後瞥去,這一眼卻讓她從座位裡倏立而起,當即把閒雜人等全遣出屋去。
那僕人終於抬起頭來,夏閒娉屈膝請安,“小女子見過周大人。”
周晉定睛看著她,靜無波瀾地道,“夏小姐別來無恙?”
“托賴,不知周大人此次親自前來,可是太后有所吩咐?”
周晉也不多話,從袖中抽出劉娥手書,夏閒娉閱罷,在他轉過身去燃燭的瞬間,她的神色有絲不定。
周晉把紙箋當場焚燬,淡聲道,“夏小姐如有所獲,務必儘快告知周某。”
“閒娉明白。”當下把昭緹喚進來,將人再送出府去。
接下來的幾日,白世非寢於疏月庭一事彷彿只是曇花一夢,那夜過後他便恢復了原狀,仍只宿在第一樓。
尚墜依然跟著晏迎眉在府中各廳堂偶爾出入,只除了地位較高的僕人們在遇見她們時,神色似乎顯得比從前更加恭謹,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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