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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按我說的去做。”越說越忍不住想笑,“儘管裝得象一點兒。”掩著唇將叫嚷中的晚晴硬拖了出去。
出了房門,受晚晴掙扎不過,尚墜只得附在她耳邊細說了幾句,晚晴聽著聽著,張圓了小嘴。
翌日一早,晚弄依尚墜所言去了尋鄧達園。
初時面對她的哽哽咽咽,鄧達園猶算神色平靜,然在目光掠過她手臂上的大片烏青後,當場便皺了眉頭,露出不豫之色來。
不出尚墜所料,按捺到午後,鄧達園終究還是藉機去了找邵印,閒聊半會,自然而然便把話題引了出來,“你上回說到要尋婦人送進那院子裡供役使,可尋著沒?”
邵印捶膝而嘆,“我可不正為這事頭疼著呢,那牙婆子倒曾薦了兩人進來,可都熬不過幾天便請辭而去。那裡頭罷,始終沒有合適人選,這外頭罷,我雖然用工錢封了婦人的嘴,但長此下去必定有損白府名聲。”
鄧達園略略尋思,沒有出聲。
邵印又彷彿感懷自責,“倘若公子回來前沒把這事打理妥貼了,到時還得勞動他為這等瑣碎雜事操心,卻叫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好?可不是白擔了這大管家之名,唉——”
鄧達園搖了搖頭,笑著起身,“行了,今兒一個兩個都在我面前唱苦情戲,那小的倒也罷了,老哥你已這把年紀,也不嫌累得慌。”
跟著起身的邵印聽聞這等揶揄口氣,顯見一向行事謹小慎微、滴水不漏的鄧二管家已肯逾職出謀劃策,不由大喜過望,連連朝他作揖,“我這把老骨頭實在再經不起折騰,就煩請二管家能者多勞了,老朽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你先把人換出來罷。”
“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邵印忙不迭應承。
走到門邊的鄧達園回首,“那小丫頭可是受你唆使?”
邵印趕緊擺手,“沒的事。”只笑著推搪乾淨,其餘概不多言。
鄧達園停下腳步,定睛看向邵印,辨出其乃真話不假,倒怔了一怔,再看邵印臉上似浮起若有若無的笑意,腦中略為一轉,為防隔牆有耳,也不多問半句,只尷尬地苦笑了下,便提袍而去。
經過東廂帳房時,鄧達園對裡頭交代道,“今日王牙婆若來府中結帳,帶她來見我。”說完剛往前沒走幾步,後面已有小廝匆匆追來。
“二管家,二管家!公子回來了!請諸位管家和各房管事全往偏廳一趟,說是有事要吩咐。”
第九章 千結問誰解
寬敞的偏廳裡,畫屏正中的太師榻空著,府裡僕領從邵印、鄧達園、三管家商氏到七八房管事,無一缺席,已全部在東西兩案入座,便連晏迎眉也帶同尚墜被白鏡請了來,惟獨沒人知會夏閒娉和張綠漾。
等侯中靜無人語。
不一會,便見一身雪白錦緞、玉冠錦靴的白世非哈哈大笑著偕莊鋒璿從外闊步進來,兩人在上位撩袍就座,白世非帶笑眸光掠向晏迎眉身後,停在尚墜有絲僵硬的臉容上,眸波中衍生出一點點溫柔。
斯條慢理地呷了口茶,他朗聲道:
“鋒璿近期會留在白府幫我打理勾欄、賭坊、銀莊和鏢局的生意,以及訓練府內的護院武師。”俊目環掃全場,他緩緩又道,“鋒璿與我情同手足,大家以後見他如見我,都明白了?”
轉而又吩咐邵印把東北廂的聽風院打掃出來。
交代完畢後,又簡略議了些他不在時管事們治辦的事項,然後眾人魚貫散去,除了太師榻上兩位各有千秋的風華男子外,廳裡就只剩下不知是進是退的晏迎眉。
白世非率先離座,走過去把尚墜從她身後扯出來,依舊將她牽到隔壁的書房裡,不待她開口,他已然道,“鋒璿這次跟我回來,是為了不久的將來和你家小姐雙宿雙棲而作準備。”
尚墜愕圓了小嘴,“可是——”
他已輕輕封住她的唇。
那淺吻柔吮彷彿充滿愛憐,如此溫存了好一會兒,白世非鬆開她,無聲凝視,眼眸裡難能再現的思念在那一剎讓尚墜心頭狂亂,只覺又酸又澀,想也沒想,幾乎是倉皇地掙開他執著她的手,匆匆退出房去。
說不介意只是給自己忘記的藉口,縱使他有千般向她解釋的理由,從他大婚那日,她的心口滴血至今,從未乾涸,所有經歷都已印下無法抹去的痕跡,包括甜蜜的、痛苦的,明明記憶中每個片段始終清晰,卻不敢放任自己回想,怕早已塵封的心會在懷念裡依然哭不出來。
直至她的背影出了門口,白世非仍沒有收回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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