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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紫月的心房上。
殷璃飛看了眼她的表情,知道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跟著繼續說:“還有這世間很多的精彩……一段讓人或歌或泣的說書,一朵有香的野花,一碗好吃的羹品,一聲鳥兒的啼鳴,還有這風,你覺得為了那麼一絲陰暗,去怪罪這些美好,並且無視他們的存在,值得嗎?”說著張開雙臂,任風拂面,揚起肩膀如水的髮絲。
“相信你在戰場上也看見很多殘忍,有多少人戰死,有多少人為了守護這片淨土,落得病殘,卻還堅持苟延殘喘!”
秦紫月聞言,只覺心情激盪難以平靜,尤其聽殷璃飛一說,彷彿真覺得夜晚的風很涼爽舒適,突然就拂去心頭幾分陰霾。不由得跟殷璃飛一起閉上眼,感受海風的撫觸,就像孃親的手,從來都那麼無私溫柔,跟著輕聲呢喃:“是不值得……與他們比起來,我的事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而心底突然有個聲音,也越來越堅定——她沒有做壞事,她也不過是受害者,她不能因此被惡魘打到,任心魔肆虐猖狂!她再不服輸!
兩個人之後長時間的沉默,只是並肩坐著,一起感受自然帶來的別樣寧和。沒有發現,拐角處一個人站立了許久,直到這時,才悄無聲息的離開。
甲板的上層艙內,凌夙瑾靜靜的立在窗前,看著走遠的北堂臻,眸光最終複雜迷離的落在甲板邊緣的兩個較弱身影上。
“沒有來生嗎……”凌夙瑾忍不住輕喃,而後又轉望當頭的彎月。心情一時複雜,也不知是因為上弦的缺憾,還是因為終其一生無法觸手的星辰,或者被誰否定的來生……
——
之後的幾日風和日麗,順風順水,日夜兼程很快抵達陸路碼頭。
這天馬車上,殷璃飛昏昏沉沉的靠在哥舒璟懷裡。自從毒解了以後,自己和章程都把脈過,胎兒一切正常。而且,除了睡眠比以前多了以外,她照吃照睡,和正常人無二。這點倒也讓哥舒璟省心很多,但依舊不敢怠慢。
馬車根據既定行程前行,車內人不覺一匹快騎從京畿皇城方向疾馳而來,最終透過防線,遞了一封信傳到這裡。
“王爺,京畿有信!”馬車還在行進,這時馬車外舒硯稟報道。
“誰來的?”哥舒璟問道,殷璃飛也不免從他懷裡罅開一條眼縫,懶洋洋的覷了一眼,作勢要起身給他接信。
“是……”舒硯卻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拿進來!”哥舒璟眸光微動,跟著開口吩咐。同時抬手摟回殷璃飛,一手去接舒硯遞進來的信。
殷璃飛不免抬眼朝信封看了一眼,卻見書信封面“王妃親啟”幾個大字。
“咦,給我的信?”殷璃飛詫異。
“是靖康王府太長公主來的信!”舒硯見殷璃飛醒了,有些忐忑擔憂的開口提醒。聽得這話,殷璃飛已然清醒了幾分。便抬手要從哥舒璟手裡接過信,哥舒璟手卻是一轉,頓見信紙四分五裂。
“額,你這是做什麼?”殷璃飛詫異,看著成碎片落了一馬車的紙屑,伸了個懶腰,就勢又往他懷裡一躺,哥舒璟收臂自然的接住她。
舒硯見此眸光閃了閃,便退了出去,稍許聽見馬車外傳來他的聲音:“辛苦這位兄弟了,不過信紙被王爺的酒水不小心撒溼了,不能看了!”
遞信並且在等回覆的靖康王府家僕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僵硬起來。說是信紙弄溼他不信,倒是相信是殷璃飛看過信氣不過撕掉了。但舒硯既說是哥舒璟不小心弄的,車架裡的哥舒璟也沒有反駁,他也更不敢質疑什麼。
撕都撕了,他一個下人還能說什麼?尤其對方是剛剛立下戰功的攝政王!
“哦?也無甚大事,就是……”
“灰律律——”家僕剛想說什麼,坐下的馬兒突然一聲驚懼嘶鳴,家僕都沒有反映過來,便被掀下馬背。
舒硯見此情形,驚訝中又是幾分瞭然,所以並沒有動。只見那家僕都不及驚叫,就被揚起高落的馬蹄一腳踏中胸口,家僕眼睛大瞪,痛苦還沒有逝去,便絕了氣息。
頓時,車隊因此一亂,就有士兵圍了上來。
“快,保護王爺,把馬拉開!”舒硯大喊,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下一刻,十幾把長槍刺入驚馬的身體,驚馬一聲淒厲嘶鳴,最終怦然倒地。
殷璃飛雖然沒有看見馬車外發生了什麼,但清楚看見哥舒璟在馬車內的彈指一動,以及後面馬車外引發的響動。這時瞌睡全醒,不免睨著他淡定自若的俊美容顏。
“傳令下去加強戒備,有刺客出沒。王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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