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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趙海明統領水師在海上性命無虞,不過威海水師被牽連是一定的,至於被牽連到何種程度,就只能看內閣,魏閹以及滿朝輿情了。
自己雖說牽連不大,不過自己畢竟是登萊水師指揮使,趙海明的上官,必定有所牽連,今日正和張潛相商一旦旅順失陷,就遣人向朝內哪幾位大人上禮求援。
“回稟大人,旅順來人回報。”一家丁進內通報。
王僉看看張潛,心想結果應該到了,
“喚其進來回稟。”
須臾,短打扮水手裝束的船頭徐立進來跪秉:“大人,我登萊水師旅順大破建奴,殺傷數百,建奴敗退回軍,旅順大捷啊。”徐立紅黑的臉上激動萬分。
王僉第一時間就想把茶碗摔在徐立臉上,趙海明給了你多少銀兩,你為他表功到如此程度,你這殺才當戰船能開上岸,還殺傷數百,略一思索,旅順應該失陷了,否則,趙海明決不至於出此虛報戰功的下策。
王僉哭笑不得的端起那險些碎裂在徐立頭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濃茶,與張潛眼光一對,多年翁主自然明白各自心意。
他們明白,徐立不明白啊,來此路上船頭一想到指揮大人聽此捷報,一定是驚喜萬分,多少年來無此大勝了,指揮使大人一高興,不定賞下多少好處,這趟真是一個好差遣啊。
現下,捷報傳上,這,滿室安靜,大人形容詭秘,這,這,與自己的想象不符啊。
“徐立,大膽,何人指使你謊報軍情,你道水師戰船能上岸殺奴,嗯。。。”張潛厲聲喝問。兩側親衛怒目而視。
徐立登時汗如雨下,孃的,不對勁啊,
“大人,小人絕無謊言,句句皆實,”徐立磕磕絆絆的把威海水師火燒炮轟,碼頭殲敵悉數俱言。
王僉聽到此處大怒,好你個趙海明,好你個徐立,真是好手段,編個好故事,殺傷數百,只有幾十級首級,你騙鬼呢。
趙海明你與我共事多年,如你在海上殺傷建奴,我信,好歹你也是水師宿將,偏偏你昏頭了,來個陸上殺奴,真個好故事,我如信你上報,到時自己就得給你善後,趙海明,你個老兵痞,虧我剛才還與張潛商議給你也上書減減罪名,好歹讓你趙家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你這是要把我也拉下馬呀,現下,本官與你沒完,看我不上書參你。
徐立呆呆的看著王僉臉上的變換,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指揮使大人大怒,難道指揮使大人與趙大人有隙,不願趙大人立此潑天大功,嗯,定是如此,王大人這是想獨佔此功啊,徐立想當然的歪樓了。
當然,他自己認為猜對了,要不然大人怎麼不喜反怒,想到此處,徐立渾身一激靈,壞了,自己這是觸了王大人的黴頭啊,
“大人,大人如讓小的說大人戰勝,趙大人戰敗,小的無不遵從啊。大人。”徐立想到此處即刻改口言道。
下一刻,多活了一會兒的茶碗還是無可避免的碎裂在徐立頭上,徐立哪顧上額頭的鮮血和燙傷,不住的磕頭賠罪。盡言王大人勝,趙大人敗。徐立都有些神神叨叨胡言亂語了。
王僉又問幾次,徐立盡是胡言亂語,全無頭緒。無奈,他讓屬下招來滿船水手,各自盤問。
這些軍兵俱言旅順大捷,大敗建奴,斬首數百,水師斬獲數十。王僉與張潛面面相覷,半信半疑,難道旅順大捷是真的,王僉下令將一船水手盡皆扣押。
隨著後續抵達的船隻愈來愈多,捷報紛紛傳來,王僉這才曉得旅順大捷竟然是真的,於是大悔,早知道自己溜回來作甚,如果不逃離旅順這潑天大功不就是他的嗎,暗自後悔不表,急忙親自報秉登萊巡撫武之望。
武之望雖是文官,不過畢竟是久經歷練,明白旅順困境,這些日子來坐臥不寧,他自認為一生忠勉謹慎,不願將臨致仕的自己晚節不保,上一任登萊巡撫袁可立任上對建奴作戰卓有成效,自己上任則喪師失地,這可如何了局。
他自己讓人嘲笑也就罷了,怕就怕連累了朝中推舉自己出任登萊的一眾好友同年,魏閹正在那虎視眈眈,相信不會錯失良機,武之望可以說是度日如年般熬著。
今日,終於捷報傳來,還是大捷,斬首數百建奴,巡撫登萊武大人立時眼含熱淚對西北遙拜,以報君父及昔日同僚好友的知遇之恩。
福山號,以及幾艘蒼山船停在登州水城的外海,戰後武將向文臣述職是大明的立國的根基。此次出征概不能外,趙海明先差人入城知會登州水師,稍後趙海明在趙烈、李明峪、李虎、趙達等人的陪同下,登上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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