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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沒怪你,那麼害怕作甚。”見齊渃死死盯著地面,齊瀟奇怪起這位公主竟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朕打算全國舉辦義學,才讓你以後不必再去授課了。”
之前還像是被定了型的人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困惑、驚訝和不解,慢慢那些感情退卻換上一種接近於痴迷的凝望。
齊渃已是二八年華,按照百姓人家早已可做人婦,甚至有些女子在她這個年紀連娃娃都抱在手裡,她這人生的十六年中,關於情關於色知道的少之又少。
偶然在書中會讀到所謂的□□撩人軟玉溫香,齊渃都無法瞭解那書中描述的驚鴻一瞥給人的震驚,除卻書本上的文字只有那潘掌櫃的春宮圖,塞進坐墊時掃過幾眼,那些景象浮現出腦海,有男女也有女女磨鏡,女子身材都是裊繞多姿。
在此之前,齊渃都無法去理解以上的那些,但是這會,她理解了書裡所說的美景,讓人心醉神怡,但又覺得,不管是多麼華麗浮華精雕細琢的文字,都無法表達出此番美景。
那眼前之人立在自己面前,白色浴袍下露出潔白如玉的長腿,修長光潔如玉琢般沒有絲毫贅肉,而那胸前的圓潤也在鬆垮的衣襟處呼之欲出,溼漉漉的長髮用簪子挽於腦後,幾根落下的髮絲貼著白皙的頸部猶如圖騰一般,繪於她的鎖骨。
下意識的齊渃嚥下口水,潮溼的水汽讓絲質浴袍緊貼在她的肌膚,勾勒出玲瓏窈窕的身材,甚至可隱約見到那胸前兩朵嫣紅,嬌柔旖旎柔美風韻。
再高超的刺繡也無法繪製出如此的美,再華美的文字也無法描繪出這樣的景,讓人痴讓人狂,齊渃感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使得她面頰緋紅口乾舌燥,她已經斷了神早忘記如此直視帝王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齊瀟高高睨了眼一臉痴呆模樣的齊渃,平時看似聰明,但總在某些時刻呆呆傻傻,比如現在,像是四五歲孩童高高仰望那一串串置於高處的冰糖葫蘆,毫無掩蓋的貪戀之色。
作為女人,齊瀟並不反感自己的美可以讓同為女人的齊渃如此著迷,勾起嘴角回了個不算太冷的微笑,揶揄道:“公主這是要坐到何時?難道又像上次那樣,腿使不上力,要朕抱你出去嗎?”
這句話在腦中轉了幾個圈,才恍的理解,慌亂低下頭站起,跟隨在齊瀟身後走出了浴場。
齊瀟毫不介懷剛才齊渃的失態舉止,一邊走一邊說著關於義學的事情,齊渃還混亂的一片漿糊,心不在焉應付著與齊瀟的談話。
在齊瀟穿戴更衣時,齊渃由一位宮女帶著走到書房,離開那個潮熱的環境,齊渃臉上的緋紅終於褪去不少,剛才還心猿意馬的心情得到控制,慢慢理順了齊瀟方才說的關於義學的事情。
在書房兜兜轉轉了幾圈,掃到一本放在茶几上的書冊,正是她等待許久也沒有買到的《鏡水緣》,顧不得想太多,齊渃驚喜的翻開書冊,還沒來記得看幾頁,齊瀟換好了衣服走進書房。
“上次聽你說起這書,便買了回來。”齊瀟進來坐到椅子上,接過太監早已備好的燕窩蓮子羹。
那蓮子羹燉的剛好,蓮子酥糯燕窩滑而不爛,掀開杯蓋時騰起陣陣白霧,香味四散飄去。
縱然嗜書如命也抵不過口腹之慾,中午只是簡易的吃了些飯菜,到現在將近三個時辰滴水未進,聞到蓮子羹那陣陣飄來的香味,齊渃肚子發出一陣抗議,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在場的人聽在耳中。
齊瀟轉頭看到站在那裡一臉窘迫的齊渃,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道:“再去備一碗給公主。”
齊渃一時間不知該去謝恩還是請罪,咬了咬下嘴唇竟羞捻的說了句謝謝。
手裡那本書被齊渃捏得走了樣,齊瀟放下手裡的蓮子羹,道:“既然辦了義學你自然不必再去授課,無法授課便無法借回書籍,宮裡每月配給都是固定,朕賜你個稗官,所講就你看過的那些小說雜記,一月俸祿十兩銀子,供你買書,如何?”
齊瀟向來行事古怪,卻又有自己的道理,齊渃計算了這十兩銀子的價值,稗官只是個無品小官,一月俸祿十銀已是極高,別說買書,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也不過如此。
“是嫌少嗎?”久久不見齊渃回覆,齊瀟問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就算是公主也不可坐享其成不勞而獲。”
話說到這,一小太監端了碗燕窩蓮子羹過來,放在齊渃旁邊的茶几上,齊渃從進了浴池開始腦袋就不清晰,之後義學的事情,稗官的事情,種種讓她不甚活絡,看了那碗蓮子羹半響,愣是冒了句:“那這碗蓮子羹可是多少銀兩?”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