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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門外盼望了齊渃快些回來。乾寧宮的宮女品位比一般宮女高上不少,平時接觸不到,自然無法打聽到齊渃近況,不知是病好了還是更加惡化了,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任何有個風吹草動都擔心是什麼惡兆。
終於,盼了四天,在落日之前把自家主子給盼了回來,幾日不見,瘦了一圈,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濟,連雙唇都是一片慘白,裳兒心疼的很。不過要是她見到三日前齊渃的模樣,會覺得現在這樣子可是好上了許多。
剛扶下轎子,幾個丫頭都激動的泡出來迎接,墨爪幾天未見齊渃,親暱的在它腳邊蹭。回到熟悉的攬月宮,齊渃這才感覺整個人放鬆下來。用了沙啞的嗓音告訴她們,自己已經是好多了。
齊瀟那邊的侍女把還未煎完的中藥交給裳兒,關照好了注意事項便告辭離去。
躺回被窩,沒來得及同裳兒多說幾句,又沉沉睡去。這次不再是讓人恐懼的噩夢,平穩安詳,只是心裡卻是有些寂寞,因為知道,醒來不會再需要去尋那人的身影。
☆、第二十六章 空
攬月宮的三個丫鬟這幾天過的非常忙碌,特別是裳兒。除了照顧生病的齊渃,還要以防墨爪趁人不備再次偷溜出去,而它的主人同它一樣,經常在稍不注意的時候,爬下床跑到屋外。這讓裳兒恨不得背後也可以長雙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大一小讓人不放心的主。
這才剛從浣衣局回來,齊渃又趁她不備站在前院之中,攬月宮的前院實在蕭條,只是摘種了幾顆香樟與銀桂樹,原先掛著的燈籠早被取下,實在找不出可以欣賞的地方。
裳兒有些氣,之前太醫都反覆叮囑過,千萬不能受涼,怎麼這人就不能好好當心自己的身體呢,三步變兩步急忙走到齊渃面前,不由分說的拉了她往屋裡走:“主子賞景到屋裡就好,這外面景色十年未變,怎麼這幾日主子感興趣起來了?”
“覺得有些悶而已。”任由裳兒把自己拉回屋內,齊渃知她是擔心自己身子,可一整日躺在床上實在無趣,屋裡又安靜得很,免不得讓她想東想西,那些心思又只能自己消化,說不得給別人,有時候想的頹喪,只能跑出屋外看看這雲這天,舒緩情緒拋卻腦中那些紛繁雜念。
裳兒自不會明瞭齊渃的心思,只是幫她在腿上蓋了條毯子道:“等您病好了,咱們再出宮一趟,那衣裳該是修改好了,到現在都未去拿呢。”
那天把衣服送去衣坊修改,說好過幾日去拿的,第二天就發生了落水意外,要不是裳兒這會提起,齊渃都忘了這事:“恩,過幾日可能要隨陛下去皇陵祭祖,要在這之前去才行。”
“祭祖?!”裳兒驚訝,“這是要去幾日?”
“還不知。”齊渃搖頭,昴山離京城有一百多里的距離,粗略一算,趕路加上祭祖的前後準備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齊瀟忽然起了興致順帶遊玩,那麼時間就更加算不準。
“也好,先皇駕崩後,主子您都沒去過,這往後怕是……”
說了一半,裳兒哽咽的說不出來,齊渃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怎麼又哭了,好好的不是,只是嫁去稍遠的地方,難道裳兒想讓我在這攬月宮當個老姑娘不成?”
嗔怒的嘟起嘴,裳兒急著辯解:“主子您明知道裳兒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別多想,天隨人願,說不定老天知道我不喜這宮內生活,才讓我有個機會可以出去罷。”
用袖口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裳兒不語,她知道,所謂出宮和親,只是從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這裡雖然暗礁險灘好歹生活了十多年各方面都習慣,那邦外則真是舉目無親無依無靠了。
門外這時走來幾個太監,端了盅陶瓷湯碗,原來是送藥膳的。
從齊渃回到攬月宮已有三天,每天接近晚膳時分,就會有人送來做好的藥膳,有當歸黃湯,有蟲草烏雞,今天端來的是一盅羅漢果豬肺湯。
這些藥膳都是以補氣強體為主,而羅漢果與豬肺同煮還有潤肺止咳的功效。齊渃這天天被灌下這麼多大補的藥膳,倒是讓原本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些血氣,身體一天比一天精神起來。大概不出幾日便可痊癒跟隨齊瀟前往昴山祭拜了吧。
這邊剛把藥膳喝完,門外又走來一個人,是好久沒有來過的魏秉誠,自從將諭令金牌給了齊渃,魏秉誠已有近兩個月未來攬月宮。第一當然是避嫌,他明顯感覺出齊瀟不願他太過接近齊渃,第二則是公務纏身,從招待使節到現在的舉辦義學,每件事情都是要讓他盡心竭力去完成的,分不得半點心思。
齊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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