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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天王殿,從側邊的遊廊經過了大雄寶殿,一直到了僧人們居住的群房,這裡是僧人們居住的地方,成片建起的房屋錯落有致,隔開一堵牆是專為來客準備的房舍,元一大師讓身邊的小僧分別帶了幾人前往各自不同的居舍。
經過一天的顛簸,李莫燒的開始講胡話,元一大師看這孩子不過兩歲,衣著很是素樸,抱著她的婦女並非像她母親,看了孩子的狀況,並沒有問什麼,只是讓人趕快帶她們去了一間收拾好的屋子。
而隨行跟來的太醫帶著藥箱一路跟隨過去。
沒人和齊渃說過關於唐婉瑩和李莫的事情,人員當中除了齊瀟,只有魏池羽最瞭解事情的經過。齊渃認出了李莫正是昨日那女人抱著的孩子,除了擔心李莫的病情,更想知道這孩子是否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齊瀟一路帶她到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幾人分別進了自己的屋子把行李放下,齊渃與裳兒一間,隔壁住的就是李莫與四娘還有兩個侍女,齊瀟的屋子在離她稍遠的東側。
到了晚膳時間,四娘留下來照顧李莫,而齊瀟特別開了小灶,其餘的人都與眾僧人一同到了大齋堂用餐。
齊渃與裳兒選了個靠邊的位置,每人分得兩個饅頭加上一碗湯菜,湯菜由幾種常見的蔬菜混雜燒在一起。齊渃就著湯菜一口口吃著饅頭,這飯菜雖為清淡,不過齊渃並非嬌生慣養的人,在攬月宮裡的伙食並非好到哪裡去。
一天的奔波下來,雖說只是坐在馬車裡,早已飢腸轆轆,幾口便吃下一個饅頭,準備要開吃第二個的時候,魏池羽坐到了她的邊上。
因魏池羽為齊瀟貼身侍衛,借了光可以一同吃小灶,這會見她神神秘秘對齊渃一笑,從袖管裡套了個油紙包出來,放在桌上攤開,裡面是幾個蘿蔔酥和素藕丸子,輕聲道:“陛下怕公主吃不慣這裡的伙食,特地讓臣帶了些過來。”
“多謝陛下的厚愛。”這幾日自己都未和齊瀟有過多交流,昨天那意外的事情發生後,齊瀟看她沒有受傷就忙於他事,讓齊渃都認為是否忘了她這人的存在,這會看到攤在油紙裡的小點,心裡漾起了一絲甜,“佛門乃眾生平等,得如此偏頗,當真慚愧了。”
“誒,無事。”魏池羽甩甩手腕道,“公主您剛大病初癒,連日來旅途勞累,這些湯湯水水怎麼夠啊。您慢用,臣先告辭了。”
魏池羽一走,旁邊的裳兒湊來看了看那些東西,撅了嘴道:“陛下這次倒是挺掛心,主子你傻笑個什麼,趁熱快吃吧。”
拿起一個蘿蔔酥,咬下一口,層層疊疊的酥皮鬆軟酥脆,內餡是切了絲絲縷縷的蘿蔔,很沒出息的,這簡單的一份東西,讓齊渃感覺格外的香脆可口。
剛吃好回到居舍處,看到四娘一手端了一碗剛煎好的藥劑,另外一隻手託了個餐盒,咯吱窩裡加了件小襖子,走到了門前卻是無手開門,見走來的齊渃,尷尬的笑了笑。
齊渃讓裳兒替她開了門,又幫她拿了那件小襖子,公主出手幫她拿了東西,四娘激動地差點把那碗粥打翻在地。
三人進了屋,屋內放了四張三尺半的床,其中一張睡著李莫,肥嘟嘟的臉被燒的通紅,迷糊的在夢中一直喊著娘。
四娘手腳利索,一進門放了手裡的東西,把襖子疊好放在床尾,接著推醒了李莫,把中藥一口口喂到李莫嘴裡,做完這些,又掀開餐盒,裡面是今天吃的湯菜與饅頭。抓起饅頭狼吞虎嚥咬了幾口,又用手掰了小塊饅頭泡在湯水裡泡軟了之後餵了李莫一些。
齊渃與裳兒就站在旁邊看著她忙出忙進,對唐婉瑩,齊渃只是一面之緣,因為行刺齊瀟,齊渃自然對她沒多大好感,但是李莫只是個孩子又病的嚴重,不免讓人動了惻隱之心。
那邊餵了幾口,四娘侷促用袖口抹了一把嘴,道:“公主莫見怪,我就是個粗人。”
齊渃笑著表示無妨,走到離床近點的地方看了李莫道:“這孩子該是昨日受了驚嚇,導致七情不順,抑鬱思憂而發燒,只要收驚即愈。”
“公主您還會醫術,真厲害!”
被如此直爽的誇獎弄得不好意思,齊渃自己知道會看那些醫書還是因為心裡有鬼,謙虛道:“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今晚讓她好好休息,明日大概便會好了。”
四娘點點頭,起身把喝光的湯碗放進了食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莫道:“這孩子命苦,似乎從小沒了爹,一直和她娘相依為命的。”
“哦?大嬸你是認識她家?”齊渃本來就對李莫有些興趣,聽四娘主動提起,順了話題就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