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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下巴的位置,抬起頭看到對方同樣低了頭直直望著自己,淡色眼眸被周圍的霞光映上一層微紅,高挺鼻樑下的薄唇此刻抿成一條直線,等待著齊渃的回答。
“自然入不了。”絕美的面孔近在咫尺,齊渃朱唇開闔痴痴地看著齊瀟,“在臣看來,不及陛下半分。”
移開視線,齊瀟抬起頭看向遠處的皇城:“公主還真是能說會道。”
齊渃依舊看著齊瀟俊秀的側臉,原本剛硬的嘴角這刻勾起了弧度,齊渃轉回身,一陣風吹散她的青絲,眯了眼輕聲道:“臣句句屬實,不敢欺君罔上。”
身前那人的簡單話語解開了一直纏繞在心頭的悶氣,墨色青絲輕輕劃過牽著韁繩的雙臂,依附上了齊瀟的胸口甚至臉頰。
青絲上有著那人的獨特香氣,像是那日在雪地中的幽幽梅香,沁入了齊瀟的心裡,漾起了點點漣漪,讓胸口像是被人用羽毛輕輕劃過,微微作癢。
☆、第三十五章 吻
回到宮內已是快到晚膳時間,理所當然齊瀟邀了齊渃一同用膳,方才騎著馬在興頭上不覺得疲憊,這會坐回馬車才感到四肢無力,特別那個羞於啟齒的地方,更是痠疼的很。
又一路顛回了宮裡,先讓侍衛去回攬月宮拿來了齊渃穿慣的襦裙。
來到寧乾宮的一間側室,齊渃換上襦裙出來後,齊瀟正好沐浴完。一起用膳的時候,齊渃連握著筷子的右手都輕微的顫,幸好旁邊的公公幫著齊渃佈菜,不然指不定右手無力就鬧出什麼笑話。本以為吃飽喝足就該讓自己回去,不知齊瀟今天怎得興致不錯,提議齊渃留下,把之前《鏡水緣》第一冊還未講完的講完。
強打起精神,用膳過後稍作歇息,同齊瀟來到了寧乾宮最中間最大的一個房間——齊瀟的臥房。
去過養心殿,到過龍泉池,在寧乾宮住過四天,但是這間屋子卻是頭一回踏入,三步一個侍從,五步一個哨崗,推開刻有日月星辰的硃色大門,屋裡的景象意外的簡譜。
以為會是鏤金雕玉翠圍珠繞,再不濟,也該是皇家氣派金碧輝煌,比起外面的富麗堂皇的陳設,屋內顯得簡易許多,除了穹頂繪著華美的圖案,擺設都是極其的簡單,只是這簡單的擺設,倒是樣樣精緻的很。
單單這一間屋子,齊渃感覺差不多是半個攬月宮的佔地,屋內放了幾把椅子一個茶几,梳妝檯在東邊靠牆的位置,然後是高於進門處的幾階臺階,再往前是用輕紗圍起的厚厚屏障,應該就是齊瀟的龍榻了。
幾個侍女走在齊瀟兩側,替她掀開一層層薄紗走入龍塌,把外面的幾層薄紗分開掛在兩邊,退出了房間。只剩最後一道擋在榻前,隱約的看到齊瀟半臥在床榻上,全然一副側臥美人圖,隔了薄紗恍恍惚惚,齊渃輕而易舉的構勒出齊瀟玲瓏傲人的曲線。
“說罷,朕聽著。”慵懶的聲音從薄紗後傳出。
齊渃對著那邊叩拜了一下,清清嗓子開始接下去的故事。
說了不到一盅茶的工服,齊渃就感覺嘴裡的口瘡疼的人心慌。昨天那碗大補的羊肉湯喝下,今天又勞累的一整天,創口變得更加嚴重,平時不說話還好,這會舌齒講話間總是碰到,讓人嘴裡像是被針扎著般疼。
薄紗後方的人,依舊保持了那個舒適的姿勢未變,不知道在聽還是已經睡著,分心之餘,一不小心狠狠咬到了下唇的傷口,讓齊渃冷不丁的吃疼了一聲。
“怎了?”
原來還沒睡著,齊渃看到原本側臥的身影起身站起來,捂著嘴吸了好幾口冷氣才緩解下疼痛,對了前方的人影道:“臣不小心咬了自己一口。”
一雙芊芊玉手掀開薄紗,齊瀟走到臺階前看到齊渃正捂著下唇:“剛才是沒吃飽嗎,幹嘛咬得那麼兇。”
被揶揄的羞赧低下頭,齊渃用舌尖舔了舔已經腫起的口瘡:“其實這幾天上火的很,剛才一不小心咬到了嘴裡的口瘡。”
“口瘡?”春夏交換之際易上火,齊瀟披上披肩走下臺階,“既然已是幾日,何不請太醫看看,喝上幾貼去火的藥劑便好。”
見齊瀟緩緩向自己走來,齊渃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擰了眉道:“這幾月時常飲藥,我不喜歡那種味道……”
最後幾個字回答的輕如蚊吟,齊瀟見齊渃表情略帶了哀傷,知道她想起奚木瓊還在世時,寢宮內常年伴隨的氣味。
年前在梅花嶺染了風寒便開始吃藥,之後遇刺後又吃了一個療程,剛過了沒多久又遇上落水,喝的更是多於之前幾次,這幾個月喝下的藥湯,簡直抵過齊渃之前十年內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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