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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先等著別亂動,我馬上告訴首領,再讓大夫給你瞧瞧。”
一句話來不及說也來不及問,少女一陣風的帶上門跑了出去,齊渃茫然的站在原地,心裡的問題還未解答,又是冒出了許許多多其他問題來。
自己為何還活著?首領是誰?為何對方對自己禮遇有加?如果是要將她作為質子,這樣的防備未免太鬆懈了些。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雖然不知對方何人但是明顯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穿上地上的長靴,又用剛才端來的溫水洗漱。
剛是擦乾臉,少女又推門進來,瞧見齊渃好好站在臺子前馬上咧了笑,對外招了招手,一個男子走進帳內,從斜掛的藥箱看應該就是大夫了。
少女搬了個椅子讓齊渃坐下,介紹道:“這是咱這最好的王銳王大夫,醫術高明。”說著對齊渃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加重她的語氣,“剛我去找了首領,不過他正忙著監督操練,等會等他空暇了,馬上就會來的。”
少女熱絡的和齊渃扯東扯西,一旁王銳默不作聲,等齊渃剛坐穩在椅子,絲毫不避諱的牽起她的右手放在桌上搭上把脈。
在宮裡太醫把脈都是絕不僭越隔簾診斷,哪像這樣子過,齊渃被驚的一慌,正把脈的王銳察覺了紊亂的脈象,蹙了眉抬眼看了眼齊渃,隨後並不做回應的低頭繼續診斷。
不像宮裡那些太醫們溫儒爾雅卑躬屈膝,就如他名字那樣,五官分明犀銳性格也是如此,常年風雨奔波在他臉上留下久經滄桑的痕跡,黝黑的面板上還可見到幾條化淡的傷痕。
“已無大礙。”移開手,王銳簡潔的說道:“只是脈象浮虛,還是需要多加休息。”
“多謝大夫。”雖說對方才他失禮的舉動還心存芥蒂,齊渃依舊回了謝,對方則是淡淡的點頭算作回應,站起重新背了藥箱要離開。
“那麼就是說閔大哥不需要去駝水了?”少女歡快的閃動了眸子,麥色面板上升起一胭紅暈。
“暫且是不要了。”
聽了王銳的回答,少女雀躍起來,踩了輕快小步將他送至門口,轉回身見齊渃不解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敲了一下腦袋笑著道:“看我,都忘了說,我叫阿茹娜,姑娘怎麼稱呼?”
“齊……”不知該如何回答,對外人齊渃從來未說過真名,當然是因為身份特殊,而現在處境不明,到底該如何作答她自己也不知。
“齊?”阿茹娜不解,晃悠著腦袋道:“你們大昱人的名字都好生奇怪。”
大昱兩字讓齊渃心中一動,現在可以肯定並非在大昱,急忙問道:“阿茹娜姑娘,請問,這是何處?”
“誒,叫我阿茹娜就行,加姑娘怪奇怪的。”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搓搓鼻子,阿茹娜性格直爽得很,笑的時候總能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這裡是拉烏啊,再向東就到蘭多了。”
“拉烏?蘭多?”完全陌生的地名,齊渃搖頭不解:“是什麼?”
阿茹娜有些苦惱,她不知該如何更清楚的解釋,擰了眉考慮了會,想到了個好主意,用手指在桌上畫了個圈道:“這如果是託雅。”將手指點在圓圈的邊緣一角,“我們就是在這,過了這便是北旬了。”
——託雅
在蠻夷語裡意為黎明之光,在蠻夷傳說中,大地之母正是在黎明時刻創造了他們,他們是曙光之民,也是蠻夷對自己國度的稱謂。
即使早已猜到七八分,也做足了準備,當聽到這個回答,齊渃心中驚濤駭浪,右手五指緊緊抓住衣角, “我為什麼會在這?”
努力保持鎮定不讓對方發現自己慌亂,每次解決了一個問題後又有更多的疑惑出現。。
是蠻夷拿自己作為要挾大昱與北旬的質子?是阿扎木為討好蠻夷而挾持自己到這?或者是陰差陽錯被人救下?
但是阿茹娜的回答完全出乎了齊渃的意料,或者說是認知的範圍。阿茹娜雙手環抱胸前沉思一陣,用了最簡明易懂的語句解釋道:“因為我們首領要救你,他說你是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更為不解,所有問題像是一團麻線找不出一絲頭緒,但是齊渃知道只要找到那個起始,那麼一切就可迎刃而解,“那麼,你們首領是?”
齊渃的心情隨著阿茹娜開啟的雙唇緊繃,“我們首領叫乞顏哈塔,乞顏部落最年輕的族長。”阿茹娜滿臉驕傲的介紹起她的首領。
完全陌生的名字,不需要去確認也無需懷疑自己忘記,從小到大從沒認識任何外族的人,況且對方說是親人,而不管是父族還是母族,都是沒有外族的親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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