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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倒不出,最後齊瀟蹙眉深深呼吸幾口氣退出房間離開攬月宮。
冷輝霜影,煢煢孑坐,裳兒看了心酸,從椅背上拿了條薄毯走出去,給齊渃披在肩頭,與此同時門外也走進了一群人,前面的公公端著東西走來,而後面跟隨了五六個侍衛,盤子裡放了糕點瓜果,這幾日烏蒙來訪公里的中秋賞月更是舉辦的盛大,看了眼端來的東西,齊渃謝過龍恩便繼續坐回了位子。
公公們放了東西紛紛推出,而侍衛卻是自動的守在攬月宮的四周,魏池羽穿著暗紅色錦衣衛服對齊渃拱手道:“臣等領命,前來把守保公主安危。”
攬月宮除了年初來犯的賊人之後,再無其他可疑人物出現,齊瀟命人來守,除了魏池羽所說的以防賊人外,應該更是擔心齊渃情緒不穩生出意外,所以派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魏池羽,兩人江州共同生活兩個月後已是熟悉,算是替齊瀟陪伴左右。
齊渃當然知道齊瀟的心思,點了頭,繼續欣賞清冷月色。
第二日天微亮,攬月宮便一刻不停的有人前來,有送喜服的,有過來給齊渃染指片的,浸了鳳仙花汁的絲綿貼在指甲,不出幾個時辰摘下就可把指甲染好。貼了絲綿的手指不可再執筆書寫,齊渃雙手放在案上木訥的看著宮人們忙進忙去,渾渾噩噩過了一天,絲綿取下指甲染得很是靚麗,豔如血滴,就好像……
遽然回神,正好看到裳兒端了晚膳前來,起身走到門外一個侍衛擋在身前,抱拳問:“公主有何事?”
向後退開一步,齊渃抿了嘴不做言語,魏池羽見狀揮手讓侍衛退下,委了身靠前小聲道:“公主有什麼吩咐,屬下去辦便可。”
“沒什麼。”齊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扯了一絲笑容,“方才忽然想見陛下,魏御侍可否帶我前去。”
魏池羽心中一沉,苦澀的搖頭道:“陛下吩咐過,公主今日不得出宮。”
原本以為齊渃會再繼續爭取,沒想到她只是嘆氣,輕聲道:“無妨,反正,明日就可見了。”
看齊渃神情淡淡回到內屋用膳,魏池羽咬緊了下顎轉身跑向養心殿。
養心殿內,本來只需一兩個時辰便可完成的奏摺只批了小半,字句看在眼裡卻是讀不懂半分,時常走心了好久直到旁邊劉公公的善意輕咳,才發現摺子拿在手裡了半晌。
魏池羽抱了視死如歸的氣勢衝進來讓齊瀟收回聖旨,齊瀟心裡除了嘲笑她太過單純幼稚,又羨慕起她敢愛敢恨的性格,沒有罰魏池羽私自闖宮擾亂聖駕,只是讓她退下好好做好安守工作。
齊瀟與齊渃心裡都清楚,事到如今,已是無路可退。
八月十七,六辰值日,諸事皆宜,不避兇忌,天還沒亮齊渃已坐在銅鏡前,由嬤嬤梳理髮髻,新娘的盤發比普通髮髻要難上許多,裳兒在旁打下手,嬤嬤動作嫻熟的編髮盤起,口裡唸叨著:“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簪子、步搖、鳳冠,一直只是簡單絲帶紮起的長髮,此刻被這些繁縟莊重的盤起,金箔梅花鈿貼上眉心,雙唇抿上胭脂,戴上嵌有十八顆東海明珠的鳳冠,銅鏡中的人連齊渃自己都快認不出。
嬤嬤在後方笑盈盈的看了自己的傑作,讚歎道:“公主真是傾國傾城,老奴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新娘子呢。”
有些失神的看了銅鏡裡的自己,抬手摸了下自己臉頰,見到鏡中的人同樣抬了手,方敢相信確是自己,嬤嬤不見齊渃有所回答,又想起吹滿皇宮內的風言風語,尷尬的笑笑。
三人沉默片刻,齊渃忽然回過神,對了嬤嬤與裳兒道:“時候還早,你們先出去,我想一人待會。”
嬤嬤有些為難,裳兒擔憂的看著齊渃,不願將她一人留在屋內,怕她胡思亂想,齊渃環視了下週圍,眼神柔和:“馬上要走了,想再看看,放心。”
要不容易壓下的酸楚又整個冒出來,裳兒就覺得眼眶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大喜之日哭哭啼啼不甚吉利,況且自家主子心裡肯定比自己更不好受,怎可讓她心煩。咬著下唇點點頭,帶著嬤嬤走出裡屋。
門被關上,屋裡不再有一人,齊渃起身走遍屋子的每個角落,輕輕拂過一件件老舊的傢俱,茶几,梳妝檯,箱櫃,每一件都伴隨了她十年之久,走到床邊沉重的鳳冠讓她身形有些不穩,撐住床沿從枕頭下摸出一樣東西,又走到窗前開啟窗欞,對了外面空無一人的後院道:“在嗎?”
無人應答,只有遠處傳來依稀的鳥鳴,齊渃卻沒放棄,淡笑的一聲道:“我知道你一定在,當初落水救我,甚至把我前去望花院還有與柳嫣姑娘之約告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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