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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她如此狼狽有失風度的模樣,頭髮經過一路的奔跑凌亂的披在腦後,衫子下襬被地上積水打溼,而她似無察覺面色蒼白的憐憐看著她,讓齊瀟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
劉公公對著屋內還留著的侍女與公公使了眼色,大家行了禮紛紛退出房間。
“怎麼了,跑的那麼急。”替她將碎髮攏在耳後,齊瀟覺得齊渃微紅的眼眶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
心情不似之前那樣衝動,穩了情緒齊渃牽起齊瀟的手歉意道:“想你了,不過似乎打擾到了瀟兒。”案上堆放了幾疊奏摺,飲滿了硃砂墨的紫毫擱在筆架上。
知道齊渃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卻不願說,牽著她的手讓她坐下,齊瀟道:“不礙事,正打算用膳呢,渃兒一塊吧。”
晚膳兩人都沒有吃很多,席間也沒有多少話,等撤了餐盤遣了公公侍女,齊渃終於忍不住,問道:“北旬二王子何時到達?”
齊瀟的胸口一震,握著茶杯的手竟然有些顫抖,乾嚥了下口水:“不出意外,便是後日。”
齊渃聽後心情倒是平靜,對於這必定而來的事情,或許早就做了完全的準備,況且之前嬤嬤的到來,更是讓她更加確信了這點,齊瀟見得齊渃這樣不由緊張起來,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雙瞳因關切而顯焦慮:“渃兒……”
“難怪今天嬤嬤來教了閨房之事。”齊渃揚了笑意,反倒是安慰起齊瀟,“北旬來訪,瀟兒就要更忙了。”
伸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齊瀟頭一遭如此憎恨自己的身份和責任,她明白了剛才齊渃怪異的舉動,但是最後她還是為自己忍受住所有的悲痛,連這會被自己抱在懷裡,依舊逞強的說自己沒事。
當晚齊渃留宿在了寧乾宮,在齊瀟寬大的御榻上,兩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纏綿的更久,齊渃也放縱著自己竭盡所能的賣俏勾引,在她身下輾轉承歡,但是在飽含欲。火的眸子中,始終一份理智讓齊瀟剋制著最後一道防線。
在一次次兩人到達頂峰之後,齊渃看到右臂上依然存在的血紅,想來真真覺得可笑,但是笑聲中卻只剩下濃濃的淒涼,她終於還是要帶著這所謂的處子之身遠嫁北旬。
該是要恨眼前之人,但是發現她臉上無盡的悲慟與自責,自己還是根本無法恨起她的,在即將再一次迎來極點之時,齊渃想,這可能便是所謂的愛之深吧。
宮殿內一片寂靜,燭臺內燭淚殘紅,外面似是破曉把東面的窗戶找出一層淡淡的青光,芙蓉暖帳,軟玉香懷,兩局完美的*上都佈滿了細細的汗水,齊渃用手仔細而又認真的一遍遍的描繪齊瀟的眉骨,鼻樑與雙唇,像是在完成一件虔誠莊嚴的儀式。
兩人心裡明白,這將是最後一晚共寢,齊瀟閉著眼感受那雙溫柔的手滑過自己的五官,再過不久便是要上朝了,她做不了一個不上早朝的君王,更加做不了一個不顧大局的昏君,睜開眼睛透過紗帳看了眼視窗映入的天色,聲音裡殘留了剛才情。欲高漲所留下的沙啞,“快是早朝了。”齊渃鎖骨上還交疊著兩排齒印,這是齊瀟當初留下的傑作,手臂一帶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貼近她的耳朵低喃道:“渃兒,留下屬於你的印記吧,下輩子你便尋著這個來找我。”
“你是怕我忘了你的樣子嗎。”
“不是,我是怕我變成其他模樣了。”
親啜了齊瀟圓潤的肩頭,搖頭道,“不管瀟兒變成什麼,我都會認得出,不會忘。”
或許齊瀟是想以*上的懲罰來緩解對齊渃的歉疚,齊瀟不讓步的又將肩頭靠了一些過去,“那萬一認錯人了呢。”
心中一動,齊渃試著咬了一口卻是狠不下心,只是淺淺的一道紅印,還是放棄了嘗試:“我脖子上可是有當年刺客留下的刀疤,鎖骨那也有你留下的咬痕,若是我找不到你了,換你來找我,可好?”
妥協的點點頭,齊瀟明白,齊渃是不捨傷到自己。
時辰已過卯時,早過了應該上朝的時間。兩人穿戴妥當,齊渃站在寧乾宮門口,目送前往早朝的齊瀟,金色照樣將她勾勒了一道金邊,幾縷金光從墨黑色的龍袍周圍劃出,齊渃迎著日出似要被那些金光耀的落淚,她喜歡齊瀟,喜歡她孤傲中的柔情,喜歡她的凜凜氣概,她相信大昱將會在齊瀟手下繁榮昌盛,成大事者,必不為兒女私情所羈絆,齊渃一開始便是知道的。
天崇十二年八月,離中秋還差三日,北旬二王子烏蒙來訪,舉國歡慶。
☆、第六十二章 嫁
春去秋來;時隔六月北旬再度來訪;翠嫩換黃;落